第28章 落幕

「哦？」烈老聽聞楚天歌所言之後，頓時恍悟。

距離他大約三丈之外的擒虎真人萬萬沒想到烈家竟然有能識破他的虛晃之法，知曉法器辛秘。

擒虎真人橫眉一凝，便將目光鎖定在了楚天歌身上。

「此人身上隱匿的氣息就連本座也無法窺視，莫非此子是同道中人？？」

楚天歌倒是一幅神色淡然的模樣，朝著他回敬了一個邪魅般的微笑。

只見，一道磅礴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王者之威突然降臨在了擒虎真人的身上，讓他絲毫不敢動彈，當然這股威壓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察覺。

擒虎真人的心臟在此時驟然繃緊，一絲冷汗也浮現在他那枯褶遍布的額頭。

隨後他急忙躬身，朝著楚天歌顫慄道：「敢問前輩可否來至於天外天？」

「天外天？」這是楚天歌降臨地球后第一次聽到的一個名詞，雖然他並不知曉天外天是否是一個組織，但楚天歌很自通道：「本座來歷豈是你等宵小可以窺視？」

擒虎真人見楚天歌發怒之後，急忙道：「龍虎山座下六十八代弟子王山虎有眼不識泰山，今日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能既往不咎，他日晚輩必將攜龍虎山掌門親自登門道歉。」

話音剛落，擒虎真人就在躭驚受怕之間，立馬便落荒而逃。

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能知道，他在和楚天歌對視的那一眼中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遁走烈家三里之外后，擒虎真人這才鬆了口氣：「絕對沒錯，此人身上的氣勢絕對不亞於天人境高人，但在這個武道落寞的時代能培養出如此年輕的天人境高人，除了天外天以外，恐怕……」

就在擒虎真人高世駭然之際，他的耳畔突然響起一道聲音：「烈家之事龍虎山休要插手，他日本座會親自上門拜會。」

聲音響起的同時，擒虎真人嚇得連站都無法站穩，渾身顫慄間，不敢置通道：「這…這……這怎麼可能！！這，這，這絕對是失傳了千年的傳音之法，他，他，他究竟是誰！？」

俗話說，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擒虎真人作為龍虎山當代長老，知曉的辛秘之事，自然比平常人要多，而此時也只有他這個懂得越多的人才知道楚天歌的實力和來歷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老夫得速回宗門，天外天高人現世，恐怕武道界將有大變！」

……

「二哥，龍虎山的長老已經走了，你願意知途迷返嗎？」烈無雙朝著烈二爺關切若懷地詢問道。

「老三，他雖然走了，但老夫還沒走！老夫的一生雖然顛沛流離，但眼裡是絕對容不得背叛，今日老夫回來不是為了其他，就是為了爭那口氣。」

「背叛？你還是在為淑雲的事，而埋怨我吧？」

烈二爺在聽到淑雲這兩個字的時候，蒼老枯萎的臉上輕微動容了一下。

「當年你和淑雲在外人看來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但你可知曉淑雲最後為何會選擇嫁給我嗎？」

烈二爺雖然不言，但右手緊握的那根拐杖在此時卻轟然斷裂。

「淑雲臨終之前曾告訴我，她之所以沒有選擇你，就是因為你身上的戾氣太重了，當年我們華國剛成立不久，你本可以選擇和她一起去粵東軍區工作，但你卻為了自己的前途和一句不著邊的承諾而放棄了這一切。當時她曾給過你很多機會，可惜你沒有珍惜。」

現在烈家強敵盡走，楚天歌自然也不會再多管閑事插手烈家家事，不過他還是對烈老和烈二爺當年的恩怨之事而略感興趣，畢竟是人皆有好奇心。

哪怕是在修真界，也有很多人因好奇心作祟而變成冤死鬼。

於是他朝著烈長空詢問道：「烈老當年難道是為情事和烈二爺決裂？」

烈長空無奈地應了一聲：「呃，當年爺爺和二爺似乎都曾追求過奶奶，外人皆以為奶奶會選擇二爺，畢竟二爺當年可是彪副主席的貼身侍衛。」

楚天歌聽聞之後，到也沒再詳細詢問，畢竟他的家庭其實也是一個流傳淵源官宦之家，楚天歌的爺爺當年也曾在動亂擔任過粵東大員，後來緊隨改革開放的浪潮，楚家才發展起來，所以高層中的這些事他還是知道不少。

哪怕自己無敵於世，但歷史終究是歷史，他不是宇宙之主，也不是時空寵兒，對於歷史上曾發生的故事，他只能以一個聽客的身份去聽。

當然或許楚天歌真的有一天能成為宇宙之主，打敗那恆古的意志，或許他會以一個看客的身份去追朔時間。

只可惜，這一段旅程註定會很漫長很漫長！甚至稍有不慎，他便會粉身碎骨，抹滅於世。

「二哥，我知道你這輩子恐怕也無法原諒我，但這終究是我們這些老輩們的恩恩怨怨，就別在他們這些晚輩面前丟人現眼了，淑雲在離世之前曾寫了封信，拜託我在下次見到你的時候將此信交還給你，那封信我沒有拆，它被我埋在了淑雲的生前親手為你栽培的那棵柳樹下，如果你想知道她臨終前曾寫了什麼，就跟我來後院吧。」

話音剛落，烈老便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烈二爺渾愕了片刻后，便在顫巍間緊隨烈老的步伐朝後院走去。

不知何時，烈小鸞突然醒了，她似乎聽到了烈二爺和烈老的對話，悄悄來到楚天歌的身邊，用著盼兮般的目光朝著他詢問道：「先生，你覺得我奶奶當年有沒有做錯選擇？」

「我雖然未見過你奶奶，但我知道她是一個聰慧過人的奇女子，我猜你身上絕對遺留了她所有的優點，再說了，那是老一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老一輩他們自己去解決吧，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微笑面對屬於自己的未來！」楚天歌用著寵溺的語氣回答道。

「只可惜，奶奶在動亂年代落下了病根，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離世了，要是她能活到現在，二爺爺估計也不會……」

「正因為如此，所以你才更應該珍惜現在，而且你已經拜我為師，未來的修仙之路定然是何故漫長，或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和烈老一樣，陷入到屬於自己的道障之中。」

「先生，您說的道障究竟是什麼？」

「哈哈，道障來至於你的本心，它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幾乎所有人都會遇到，就像你二爺和爺爺一樣，他們為情，為家，為國而憂而怨其實就是一種道障。」楚天歌語重心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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