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常守惠的懷疑

支部警署審訊室，白熾燈光下，瀧一個人安坐在這裡面。他的鐐銬已被解除，面前放著一杯飲用水。

瀧看來一眼牆上掛的石英鐘，他忽然發覺自己已經在這裡待了快兩個小時了。不短的時間裡，除了最開始的半個小時，有人詢問他一些信息外，剩下的一個半小時，都是他一個人在裡面坐著。

百般無趣，瀧待的有些心煩。他打算找點事做，打發時間。

五指張開，波紋之力在手掌心浮現，形成渦流。瀧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可以感覺得到這股奇異力量，也正是這股力量讓他蛻變至今，擁有了超乎常人的實力。

「陰蝕法門！」

經今晚一事後，瀧的心裡浮現出《三藏密錄》上面的知識。普通的波紋之力對人類是沒有傷害的，甚至是對人是有益的，可以治療傷勢。

瀧對付黑紋組的混混，用的是波紋之力對自身潛能的激發，以純粹肉體優勢擊潰他們。

《三藏密錄》上的陰蝕法門不一樣，陰蝕法門修行出的陰蝕波，可以對人體也造成傷害，並且能汲取活物精氣，勇猛精進。

「要不要轉修呢？」

瀧現在猶豫，這個世界的科技遠超JOJO世界。之前那些警察持槍對準他的舉動，就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威脅感，讓他心生反擊的念頭，只是被壓下了。

咔！門忽然從外面打開，警部本田大介和他的副手三井野夫走了進來。

「抱歉，長澤輝先生，讓你久等了。」本田大介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歉意。

「沒什麼，本田警部我可以離開了嗎？」瀧暫時放下對陰蝕法門的思考。

「呃，暫時還不行，長澤輝先生。」本田大介和三井野夫坐了下來：「經過我們調查，你和黑紋組的衝突中，的確是自衛反擊。這一點你沒有做錯，沒有責任。」

「那我為什麼還不能離開？」

「呃，長澤輝先生，我們在調查你資料的時候，發現你是『龍的牙醫』選拔人員。所以，與你有關，警視廳第三監察課的人員過來了。」

「第三監察課？」

「沒錯，這是警視廳下面與龍社本廳合作的一個機構。她們現在人就在外面，想見你一面，和你聊一下。」本田大介解釋一下。

「聊什麼？」瀧眼睛微眯，語氣發生變化。

身子莫名一冷，坐在瀧對面的本田大介和三井野夫，突然感覺審訊室內颳起一陣冷風似的，不由縮了縮脖子。

他們不知道，這一冷的感覺，完全是因為瀧放開了自身約束的波紋氣場。氣場的變動，反饋了瀧的心境變化，引起了他們不自覺的害怕情緒。就像一把槍對準一個人的後背，人雖然看不到，但還是會心生警惕。

「這我們也不太清楚。」本田大介訕笑了一聲，繼續道：「我們支部警署是無權過問警視廳第三監察課的。」

「長澤輝先生，我們先出了，她們隨後就會進來。」

本田大介和三井野夫似乎受不了來自瀧的氣場壓迫，姍姍逃離審訊室。

咔！門再次被打開，兩女一男走了進來。

男的穿著深黑西服，腰桿筆直；兩個女的穿著同色職業裝，長褲配外套，裁剪合體，留著一頭短髮。目光移動，三人的黑色外套上都別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金色特殊徽章。

常守惠和黑瀨里美拉開椅子坐下，鈴木清崇則像保鏢一樣站在身後，守護兩人。

「長澤輝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常守惠，第三監察課的監視官。這兩位是黑瀨里美和鈴木清崇，我的同事。」

瀧收斂了氣場，目光審視：「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長澤輝先生。」

常守惠板起小臉，語氣嚴肅道：「你身為『龍的牙醫』選拔人員，這次牽涉到了惡性案件中，按照條例，我要對你進行一些詢問，請如實回答。」

「什麼問題？」

「長澤輝先生，從你的資料上看，你是出生在南州山區的神木縣吧，是最近來到京都的，報名了龍的牙醫選拔。」常守惠將資料攤開在瀧的面前。

「是這樣，怎麼了？」

「長澤輝先生，你之前在與黑紋組的衝突中，赤手空拳打倒了一百多名成年男子，你可以解釋一下你的武鬥能力嗎？這已經遠遠超出一個正常人的武力了，即使一些出名的武道家也做不到這一點。」

「做不到？那我應該比你認識的武道家都要強吧，所以他們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做到。」

「你…」

雖然瀧是很自然的說出這句話，揭露事實。但這傳到常守惠的耳朵里，卻是讓她認為面前的男子目中無人，有種氣焰跋扈的感覺。

平息情緒，常守惠繼續道：「那好，長澤輝先生，像你這麼出色的武道家，又年紀輕輕，怎麼會想到報名龍的牙醫這件事呢？你報名龍的牙醫目的是什麼？」

瀧微微一笑，洒脫道：「這是我長久以來的意願，我想成為龍的牙醫，所以就來報名了。」

常守惠臉上一僵，沒料到瀧會這樣回復她。

「好，那下一個問題。」

「長澤輝先生，應該是有武道老師的吧，能告訴我們你老師的名號嗎？能教出你這麼出色的弟子，應該也很有名！」

常守惠不依不饒的追問，想要弄清楚一些疑惑。

在常守惠眼裡，原本來歷清晰的瀧，在表現出超人的武鬥能力后，他的身份便籠罩上了一層白霧，變得琢磨不透，有些可疑。

常守惠懷疑面前的男人報名龍的牙醫別有動機，有不可告人目的。

「我老師的名號？」

「抱歉，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老師大概是類似隱士一般的人物，從來沒說過他的過往。幾年前，他傳承我武道后便不知所蹤了。」

「這麼巧？」常守惠不信，懷疑感愈發加重。

「就是這樣。」瀧攤了攤手，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如此，沒有多久，常守惠就帶著黑瀨里美和鈴木清崇從審訊室里出來了。

常守惠黑著臉，她沒有從瀧嘴裡挖到一點馬腳。瀧對她的所有問題，都是避重就輕回答，模稜兩可。常守惠沒辦法再繼續問下去。

「里美，對話你都記錄了吧？」

「記錄了，前輩，你要做什麼嗎？」

「我要寫一份報告，遞給龍社本廳。我懷疑長澤輝報名『龍的牙醫』目的不純，請求龍社本廳取消他的選拔資格。」

「這…龍社本廳會同意嗎？」黑瀨里美有點跟不上常守惠的思路。

另外，身為第三監察課的監視員，黑瀨里美可是知道『龍的牙醫』人員缺口很大的。缺到龍社本廳連出獄犯都願意接受，只要通過體檢后，就讓他們參加選拔。

「哼，總要嘗試一下，才知道結果。」常守惠握緊秀拳，眼神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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