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萬丈高空
「很高興和大家見面，我是子安武人，龍社本廳外事局的局長。」
上台的中年男人首先向眾人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繼續道：「各位能守約前來，沒有逃跑，我對此表示謝意。你們都具備了契約精神！」
面容嚴肅的子安武人微微欠身，抬起頭后又掃了一眼身旁鼻青臉腫的傢伙：「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身旁這個男人，名叫高尾勇次，他就沒有契約精神。在今天約定的日子，他竟然企圖逃離京都，被我們的特遣隊員給抓住了，受到了懲罰。」
話落，台下響起喧嘩，許多後悔沒有逃跑的傢伙，不禁冷汗涔涔。
「在此，我希望大家引以為鑒。不管你們之前或者以後的身份是什麼，還請你們不要忘記，龍社本廳一直關注著你們。」
子安武人停頓了一會，似乎想讓眾人好好想想他話里的意思：「好了，想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接下來，我告訴你們之後的安排吧。」
「大家都知道，龍是生活在萬丈高空之上的吧！等會，我們會帶你們乘坐飛機，去往龍背之上，選拔測試的地點在那裡。」
「你們中有的人可能會通過測試，有的人可能不會通過測試。通過測試者，就是正式『龍的牙醫』了，我們會照料你們留在地上的家人，還請你們安心盡責！」
子安武人說完掃視著下方：「大家還有疑問嗎？有疑問可以舉手！」
「我有！我有！」一個瘦矮的男人第一個舉起手，顯得十分惹眼。
「請說。」
「我想問一下沒通過測試怎麼辦？」瘦矮的男人站起來，語氣忐忑：「我們都知道通過測試的人會成為龍的牙醫，那如果..我們沒有通過，會讓我們回來嗎？」
矮小的男人問出了子安武人剛剛沒有說明的一點。聽到問題后，子安武人沒有立即回答，相反抿緊嘴唇，考慮了一會才開口。
「這樣看龍的意願了，如果你們沒通過，能帶你們回來，我們會帶你們回來的。」
聽到子安武人這麼說，絕大多數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這其中有著多鶴。他們從未接觸過龍，對於測試，也僅僅是知道一點龍社本廳用於宣傳的簡單信息而已。
最後一排，瀧察覺到子安武人話里不對勁，看龍的意願？能帶回來，會帶回來？一般會這麼說的，十有八九都是不好的結果。
「好了，時間不多了，詢問就到這裡吧。」
子安武人無視還有舉起的手：「大家從入口處出去，我現在帶你們前往機場，飛機在等著你們。」
聽到此話，瀧起身離開坐位，離門最近的他第一個出去。其他人也在子安武人的銳利目光下，陸陸續續的起身，即使有還想追問的傢伙，也被迫把話咽了下去。
天高雲淡，京都機場。
一行八十多人分乘坐兩輛大巴來到這，來接他們的是兩架小型白色噴氣飛機，機身上印有龍社本廳的特殊徽記。
監督下，待人員全部上飛機后，飛行員得到指令，關閉艙門，開始啟動發動機，飛機壓縮機隨即旋轉吸入外界的空氣，把氣體一級一級向後壓，增大壓力。
在轟鳴聲中，噴氣飛機沿著機場跑道衝刺升空，猶如白鴿一般。機身漸漸變小，直至融入藍天。
萬丈高空上，瀧坐在窗口邊，看著下方縮小至巴掌大的京都城，心裡不免泛起一絲波瀾。
這是他第二次坐飛機，第一次是大半個月前，他剛來到這個世界，就出現在飛往京都的客機上。那次，他見到了龍，現在他就要去往龍背上了，恍如隔日。
未久，瀧收回視線，打量起機艙內部情況。
和他坐在一起的，是一個女孩，就是之前在休息室選擇獨坐的那個女孩。餘光瞥了一眼，瀧注意到，女孩的手裡拿著一張發黃老照片，默默看著。
照片上，是一個笑得很開朗的男人，穿著短袖，手裡還抱著一個扎辮子的小女孩，約七八歲大小。
或許是察覺到了瀧的目光，女孩忽然將手裡的照片一下子翻過來，抬起頭與瀧對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你看什麼看。
「我..」
張嘴結舌，被抓住的瀧說了一個字后，後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了想，瀧繼續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窺視的。」
聽到瀧第一句話是道歉，女孩的臉色才變好了一些，又將照片翻回到正面，繼續看。
「這上面是你家人？」
覺得氣氛有些尷尬的瀧，試著與女孩搭話。出乎意料，女孩竟然回應了他，語氣低落的回復：「這是我父親。」
打量了照片一眼，又打量了女孩一眼。女孩的臉有些小，瓜子臉，嬌巧的瓊鼻，薄薄的嘴唇等，恰到好處的分佈著，一眼看上去給瀧一種乖巧溫柔的感覺。
「你在想念你父親嗎？那你為什麼還來報名龍的牙醫選拔？」
女孩再次回應了瀧，手撫摸著照片：「我父親就是龍的牙醫，我來報名，就是為了來找他的。我已經十七年沒收到他的信件了。」
龍的牙醫？
瀧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盯著女孩的他，不由想起了多鶴和十多天前在龍社本廳遇到的那對母女，一種古怪感覺在心裡升騰而起。
為妻子和女兒幸福，放棄未來的男人！
丈夫死亡，瞞著年幼女兒，不肯告訴的母親！
眼前，為找父親而來，報名龍的牙醫選拔的女孩！
這是巧合？還是算什麼？
「你呢，你是為什麼報名龍的牙醫選拔。」
女孩的話語，響起在瀧的耳邊，將瀧從詭異的感覺中拔出來。清醒過來的瀧，回應道：「單純的個人意願，我想成為龍的牙醫。」
聽到這句話，女孩一下子抬起頭，像發現什麼新奇物種似的打量瀧。
「你這人真有趣，不想說就不想說，也不用編這麼荒唐的理由來搪塞我。」
「我說的是真的。」
瀧強調了一遍，可是女孩笑了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女孩收起照片，伸出一隻手對瀧道：「認識一下吧，我是橘花凜。」
橘花凜？
「我叫長澤輝，很高興認識你。」瀧握上女孩的柔荑，報出了系統給的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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