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死亡？

夜幕降臨！龍背之上，眾人迎來了測試。

瀧等一行七十六人被城定秀夫、城定修一兩兄弟帶下艦板，來到龍顎下的龍的牙醫居所。這是一整片用繩索固定牢靠的木房子，櫛比鱗次。

「跟上，千萬不要在這裡亂跑。」

城定修一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隊伍，歪歪扭扭，好在沒有人落下。

未久，城定秀夫走到一排低矮的小木屋處停住，這是龍的牙醫平時洗澡的地方。木屋的門口，放著兩個大竹框，一個裡面全是深紅色衣物，另一個裡面是一堆綁著符紙的麻繩。

「這是澡房，你們進去洗澡吧，裡面的水是無根水，你們洗完之後，換上這外面的衣服才可以進入龍嘴。」

「男女分開，拿上衣服后，女的到最裡面那一間，男就在這外面四間。」

城定秀夫注視下，眾人分開成兩批，七十六人里女的就十三個，剩下的六十三人全是男的。瀧和十幾個人進入了第三間，橘花凜和十二個女的進入了第一間。

進入木屋后，瀧發現木屋裡擺設很簡陋，面前是一個裝滿水的長方形大水槽，旁邊放著一堆木桶，看樣子，城定秀夫說的洗澡是讓他們直接沖涼了。

「水這麼冷，怎麼洗啊？」

語氣抱怨，一個男人用手碰了碰水槽里的水。

「算啦，來都來了，洗個澡還猶豫什麼呢，按他們說的做吧。」

出聲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男人，他脫下衣服，露出一個晒黑、瘦骨嶙峋的身軀。很難想像，他是怎麼通過龍社本廳體檢的。

男人一帶頭，剩下的人想想也是，紛紛脫下衣物洗澡。一開始抱怨的傢伙，也只好跟著做了。拿起木桶，瀧從水槽里拎起半桶水，倒在身上，冰冷的接觸感，刺激他皮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半刻鐘后，洗完澡的眾人，換上衣服紛紛從木屋裡出來。城定修一在外給大家發放著麻繩，讓瀧等人綁在腰上，並叮囑他們不要損壞上面的符紙。

「啊切！」

冷風吹過，橘花凜走在窄窄的過道上，不由打了個噴嚏。深紅色的衣服很薄，緊貼皮膚，一絲溫暖也留不住。

「你沒事吧？」瀧聽到后，回過頭詢問。

「沒事，只是被風吹了一下。」橘花凜搖了搖頭。

龍嘴，一枚枚碩大潔白的牙齒並排豎立，一樣望去看不到首尾，恍若一堵白色城牆佇立在眾人面前。

「你們聽好了，測試的過程很簡單。你們每個人選擇一顆龍牙，走上前，將手按在龍的牙齒上就可以了。」

「只是這樣嗎？」

「沒錯，你們按照我哥說的話做就行了。」城定修一信誓旦旦的拍拍胸口。

「我先來吧。」排開眾人，瀧沒有遲疑的站了出來，第一個選擇了一顆龍牙用手抵住。

陸陸續續，很快，大家各自選擇了一顆龍牙，站成一排弧線。

矗立在一旁的城定秀夫，見測試者都選擇好了，於是從腰間解下一個搖鈴，輕輕一搖，清脆的鈴聲，在靜謐的龍嘴裡響起。

鈴音落下，龍牙開始綻放出不刺眼的蒙蒙白光。漸漸，白光吞沒了眾人的身軀，看不清影廓。大約持續短短兩三秒后，光芒消散，測試者都不見了，被吞沒到龍牙裡面去了。

「修一，我們走吧，明早再來接新的夥伴。」

「好勒。」

繫上搖鈴，城定秀夫和城定修一兩兄弟朝龍嘴外走出，背影單調。空曠的龍嘴裡，重新恢復了安靜。

……

天空是深紅色的，密集的紅色龍尾像旋轉齒輪一樣，交錯纏繞在一起。

「這是…哪？」

意識剛剛蘇醒，躺在地上的瀧看到這瘋狂一幕，心裡不禁自問。他手撐著地面想要起來，接觸后他才發現自己是按在冰冷的艦板上。

「我在龍背上？」

瀧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后，確定自己是還在艦板上。只是他身邊空無一人，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存在。

從艦板上站起來，瀧發現不遠處有一處不同的景象。他走近過去，那似乎是另一方世界。

赤日炎炎，炮聲震耳。

遨遊在天空的紅色巨龍，不斷遭受著來自地面的高射炮襲擊。炮彈打在龍的身體上，炸開一個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除此外，巨龍周邊，一架架鷹式戰鬥機，對著巨龍射出破甲彈，沒入血肉。

「這是…戰爭，對龍的戰爭？」

巨龍被鮮血染紅了身軀，它發出不知是痛苦還是憤怒的吼聲，揮舞著一把巨大鐵尺和另一把勺子，對戰鬥機掃去。兩者對比下，就好像人拍打蒼蠅一樣。

「那是…」

瀧看到一個個龍的牙醫在和一些黑色怪物戰鬥著，黑色怪物如潮水般從龍嘴裡湧出，勢如破除。

即使一些龍的牙醫能殺死一些黑色怪物，但是黑色怪物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龍的牙醫就像溺水的人一樣，被一個浪花拍沒在黑潮下。

就在這時，瀧忽然看到了自己，他不由睜大眼睛。畫面里的他穿著龍的牙醫服飾，拿一把殷如玉的長鐮奮力拚殺，且戰且退。他的衣服和臉上沾著鮮血，不清楚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唰！

畫面里，漆黑的長肢從被背後刺來，瀧側身躲過，反手握著長鐮，劃出一個圓弧取掉了黑色怪物的頭顱。

殺掉一個，四周又湧上來三個，繼續圍攻著瀧。隨著活著的龍的牙醫越來越少，瀧的壓力越來越大，也出現了受傷的情況。他似乎是逃不掉了！

也不知殺了多少頭黑色怪物，最終有一頭怪物抓住機會，用尖銳長肢刺穿了瀧的胸膛，從背後刺穿。長鐮從瀧的手裡滑落，掉到艦板上。

似是炫耀，得逞的怪物舉起長肢，將瀧高高舉過頭頂，然後猛甩了出去，砸入密密麻麻的怪物群中。

黑色的怪物們一擁而上，徹底淹沒了瀧重傷的身影。他應該死了，不可能活下去。

在外看著，瀧的後背升起一股涼氣，這一剎那間，他手腳冰涼。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那這是未來嗎？還是其它？

他絕不願意這樣死去。

「看清了嗎，你的生命就是這樣終結的！」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瀧的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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