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談話

長四尺有餘，寬兩指的直刀被瀧緊握在手心。直刀是龍爪變得，外表裹著瑩瑩紅光，堅硬無比，即使與巨劍碰撞了多次，也不見一絲破損。

鐺！鐺！…

直刀與厚重的寬刃巨劍不斷碰擊，聲音不絕於耳，巨劍在城定修一的手裡好似一根輕飄飄的樹枝，隨心所至，各式各樣的劍招可以從任意一處襲向瀧。

刀撥劍刃，專註於眼前的瀧，握緊直刀一次次化解，還時不時趁城定修一變招之間，反襲過去。漸漸，揮灑間，直刀在瀧手裡越來越流利，沒了最開始不適應的生硬感。

新月！

劍尖劃出紅色的弧線，瀧以毫釐之差躲過寬刃巨劍，可還是有一縷黑髮被劍鋒割斷，黑髮隨即又被劍刃掀起的劍風吹走，飄入浩渺夜空。

「我輸了，修一前輩。」腳尖發力，在探清城定修一大致實力，瀧快速後撤，與其拉開一定距離。

止住劍勢，城定修一也沒有繼續逼近，就在原地停住。城定修一深深的打量著瀧，猶疑問道：「長澤輝，你的身手是哪裡學來的，一些老龍醫恐怕也不見得比你更強了。」

「這個…我報名龍醫前學過幾年的武道，所以反應能力比較出眾了一些。」瀧找了個理由解釋，雖然他知道有些牽強，但實在想不到其它了。

目中疑光猶存，城定修一沒有接觸過武道，他們龍醫的戰鬥風格都是自成一體，一般由前輩教後輩，在與蛀牙菌拚鬥中實戰磨練出來的。

雖然瀧的這個理由勉強可以解釋他的身手，但是想起剛剛的比試，還是讓城定修一有些難以置信。除了他哥秀夫以外，還沒有人可以給他造成方才的吃緊感。

「這樣啊，那我們下去吧。」

默默掃了一眼瀧，城定修一沒有再多說什麼，縱身從龍牙頂端躍下，恢復成短鐮模樣的兵器勾住龍牙的表面一路下滑，減緩下落速度。瀧跟在其後。

地面，看到修一和瀧下來，石川彰、八波千人等龍醫一窩蜂的湧上前。可還沒等他們說話，城定修一就先開口了。

「都圍在這裡幹嘛，不值班的還不去睡覺，夜晚還長著呢，後面就是你們值班了。」

說話間，城定修一少見的用上了嚴厲語氣，那神態，隱隱約約有些像平時的城定秀夫。

話到嘴邊，一眾龍醫被說了一下，只好把話咽下散去，各自返回到帳篷里繼續睡覺。最後，留下的龍醫唯有值班的石川彰和入江信吾。

次日天明，晨光熹微，薄薄的陽光照射到帳篷上將瀧從睡眠中喚醒。

走出帳篷，外面已經有七八個龍醫在活動了。從帳篷里出來后，瀧發現大家看自己的眼神略不大一樣，龍醫們眼神里普遍沒有了那股若有若無的輕視感。

「長澤，睡的還好嗎？」不遠處，眼尖的石川彰舉起手，朝瀧打起了招呼。

目光鎖定，被招呼聲吸引的瀧快步走了過去：「石川叔，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怎麼沒有喊醒我啊。」

「呵呵，我也是剛起來不久，我看你睡的很熟，就和信吾商量了一下沒喊你。」

「修一前輩呢？」瀧注意城定修一不在這裡。

「哦，秀夫早上來了，他和修一在龍牙頂上商量一些事情，諾，他們就在那。」說著，石川彰用手指了指頭頂的一顆高聳龍牙。

轉過頭，瀧順著方向看去，微眯起眼睛，兩個拇指大小的相似背影進入視線。不過他還是能夠區分出誰是秀夫，誰是修一的。城定秀夫常帶著風折烏帽，身材也略高大一些，所以背影看著更寬。

「石川叔，你知道他們是在商量什麼嗎？」瀧別過頭。

「不清楚唉，不過，如果是需要我們知道的事情，秀夫和修一商量好之後，會告訴我們的，這一點你放心。」石川彰如是道。

「長澤輝！長澤輝！」

頭頂忽然傳來呼喊之聲，瀧抬起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站龍牙邊緣的城定修一正對著他揮手，此外，城定秀夫似乎也在注視著他。

找我有事？瀧心裡疑惑。

一旁，石川彰看著瀧愣在原地沒動，忍不住提醒道：「長澤，修一在喊你呢，你快去吧！」

「哦，好。」

從思索中回過神，瀧沿著龍牙牙壁上的繩梯，很快來到了城定修一和城定秀夫的面前。

「前輩，有什麼事嗎？」

「長澤輝，昨晚你和修一對練的事情，我聽修一說了。龍醫不追溯過往，我們重視的是現在和以後。」城定秀夫目光直視著瀧：「不過，既然你成為了龍醫，以前的事我們也不會過問，我們只希望你能盡忠職守，你可以嗎？」

嘴上沉默，片刻后瀧緩緩開口道：「我可以。」

聽到瀧的回應，城定秀夫和城定修一的臉上露出笑容。城定秀夫繼續道：「長澤輝，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話，不要忘記。」

瀧默言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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