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不是針對一個人

「差點就被幹掉了。」保羅摸了摸脖子，有些做作。

「你們這些海賊，根本不配喝格羅蘭島的美酒。」知道刺殺失敗的伽馬，很快的鎮定下來。

「為什麼？格羅蘭島的酒可是向世界公開的，不是稱作美酒之鄉嗎？我們為什麼不能喝？而且來說，你對我的夥伴動手，我可不能坐視不管。」木吉羅守在圍欄邊上，「不說清楚的話，可別想輕易的離開！」

「哼，這瓶葡萄酒就是證據！」伽馬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釋然一笑，索性原地坐了下來，「十天前，一夥海賊襲擊了格羅蘭島，這下，你們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了吧！」

海風有些躁動，茫茫海面上渺渺一扁舟，些許海鷗的啼鳴是人的鎮靜劑······

「那你又憑什麼斷定是我們乾的呢？」木吉羅無奈的一笑，覺得這人可能剛出海闖蕩，有些莽撞。

「啊？不是你們嗎？那這瓶酒······」

「這瓶酒是我們在格羅蘭島時，向一個固執的老頭子買的，要2000貝里，突然又說賣給別人了，扭了好大功夫，那個老頭才以3000貝里一瓶的價格賣給我們！」保羅說道。

「洛格桑大伯？」

「我們不知道他叫什麼？哦！酒館的名字叫洛格桑！我想起來了。」

這樣的話，看來多半是冤枉他們了。洛格桑大伯為人有些小氣刻薄，一般來說開出2000的價格，只要對方答應的特別爽快，就會想著法子抬高價格。周圍的居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洛格桑大伯膝下無兒無女，能有什麼辦法呢。你跟他說這樣不對，他就會反駁：「我一把老骨頭了，多賺點錢買棺材板哩！」

這還叫人怎麼忍心和他爭辯呢？

「這樣啊，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們了。」伽馬苦澀的一笑，摘下帽子，向保羅微微欠身——金色的頭髮隨風飄動。

「啊，你衝過來的時候，真是嚇了我一跳呢！」保羅好像並沒有在意。

「就身手來說，你還真是靈活！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

「嗯？」伽馬沒想到木吉羅會這麼說。「既然船長這麼說了，我也就勉強認可你了。」保羅也沒想到木吉羅會這樣說，不過這個傢伙還是很有趣的，讓人感到比較舒服，也就勉強接受了。另外，從剛才的攻擊來看，伽馬應該接受過一段時間的格鬥訓練。以後出生入死——嘛，以後還是會成長的！

「船長先生，你為什麼會選擇我呢？」

「因為感覺你很懂海洋，應該是一個優秀的航海士。能在偉大航路靠一個獨木舟航行，你可是我見過的第一人！」

「哼，」伽馬似笑非笑的帶上那隻藍白條紋的漁夫帽，「船長先生，在下並無此意。之前多有冒犯，在下深感歉意。有機會會另作補償，在下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了。」說完，伽馬便踩著木屐「戈登、戈登」的走到船舷邊，靈動的躍上去。

「再見了，船長！」伽馬嘿嘿一笑，便跳下了船。

在獨木舟上穩住身形，拿出扇子一邊划水，一邊前進。這時候扇子上的文字已經變成了「再見！」，幾乎每滑一下，獨木舟都會猛地竄出十米左右的距離，讓人感嘆這個青年人的臂力之大。

「還以為會是個不錯的夥伴。」木吉羅有點可惜。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大海那麼大！只要路途和野望不一樣，就有可能一輩子失之交臂！」自出海以來，遇見過不少不錯的朋友，但是追求的路線不一樣，意味著以後若不大費周章，見到的可能性都會變得極低。

「嘛，是這個道理。繼續前行！往勒布朗島！」

而此刻的勒布朗島的一處酒館，似乎也面臨著不小的麻煩。

「你說什麼？！小心你的狗命！」吧台上一個船長打扮人猛然將啤酒「啪」的一下扔在地上，放出如上的狠話，海賊披風下，兩把彎刀若隱若現。只是稍微側臉，帶有威嚇性質的露出右邊額頭上的刀疤。「一群垃圾！」

本來歡鬧的酒館，隨著這一聲「啪」，瞬間安靜下來。有劍拔弩張之勢。

「喂喂，大事不妙啊！」

「還是趕緊撤吧，對方可是海賊啊！」

有膽小的，已經悄悄的打算溜走了，唯有一些刀尖上賭命之徒還在樂呵呵的看戲。

「如果你沒有聽清楚的話，我還可以再說一遍，你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跟他對峙的是一個扎一頭臟辮的年輕人，牛仔馬甲上縫著一個海賊旗標誌，但這時候誰都沒注意那個標誌屬於誰，又意味著什麼。

「請不要再吵了，我們只是做一些小本生意，拜託不要嚇到客人。」吧台上的服務員現在緊張的頭上直冒汗。靠著港口做一點小生意，尤其是做海賊的生意，並不容易。

「吵死了！」猛地抽出彎刀，「倉啷啷」一陣寒光料峭，「嚓」一時間血光四濺，持刀人臉上好像只有殺戮的興奮。

「哇啊啊啊！」服務員只覺得胸口一涼，接著猛烈的疼痛鑽心而來。圍觀者不由得腿一哆嗦。

「不是吧——真是個瘋子！快喊船醫給他救治！」與其對峙的臟辮年輕人難掩驚訝之色，連忙向後面喊道。

「哈哈哈哈！這點血就讓你們慌成那樣！」為首的痴狂的大笑起來，正了正手上的金扳手。手下估計也不明所以，也在那邊傻呵呵的笑。

「我不是針對你們某一個人，」他似乎還沒有盡興，舔了舔刀上的血跡，「而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哈哈哈！」

「完了，今天來了一群瘋子。我們趕快走。」這兩個酒客還以為跟往常一樣，只是簡單的摩擦，也就打打架，沒想到今天可能還要出人命！走為上策。不曾想，剛走到門口，便被一個彪形大漢堵住了門口，「這····這是人類嗎？」這可憐的兩位酒客，仰視不及，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門羅薩，發生什麼事了？」渾厚的聲音從彪形大漢的口中吐出來。

「喬茲隊長！」臟辮青年看見彪形大漢，感覺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驚喜的喊道。

「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不是說好只是補充一下物資嗎？」彪形大漢一邊走過來一邊訓斥道，每走一步，周圍的地面都會跟著顫動。

「喂！你又是誰啊？」

「處理好就儘快回船，知道嗎？」喬茲沒有理會其他人，自顧自的訓斥著自己的手下。

「老子可是賞金七千萬的切格·利爾諾！不要欺人太甚！」利爾諾感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們誰幹的？」喬茲注意到船醫在救治一個受了刀傷的年輕人，還在流血，看樣子傷的不輕。「沒——沒有，喬茲隊長，不是我們！」臟辮青年看到喬茲認真的表情，話都說不利索了。

「媽的！老子弄死你！」利爾諾氣急敗壞，兩把彎刀齊上陣，圍觀者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受正面進攻的服務員尚不能躲過，何況背面受敵的彪形大漢呢？

但是，眾人單聽得「鐺」一聲，睜開眼時，多數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彎刀碎裂不說，連那個砍人狂魔的虎口都被震裂了。

「那是——鑽石？！」

「欸——」

「嘭！——！」所謂砍人狂魔被喬茲像拎小雞一樣拎起，直接撞飛出去，撞斷了兩棵樹才停下。

喬茲淡淡的掃了一下殘黨：「我不是針對他一個人——」

「我們都是垃圾！」餘下所有人都鞠了一躬，倒退著出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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