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痛心時的慰藉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自己不該動心的,只是,每次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他怎麼能那麼惹眼,生生讓我只能繳械投降控制不住地緊緊跟隨他,自己的首要任務是學習啊,也是唯一任務的,放下吧,放下吧,楊韻,你們終究不能在一起的,想想家裡的情況,想想媽媽的期待,心漸漸平靜下來......
從那以後,楊韻不再把目光投向那個有他的角落,每次心裡蠢蠢欲動時指甲深深扎進肉里,用疼痛喚回理智,她不能讓她人發現任何端倪,和宿友聊八卦聊到他時,她也不再掩耳盜鈴般驚慌失措了,就這樣吧,把這份愛還沒萌芽就掐死吧。
高二時,全校推舉四個人去市裡參加語文文言文競賽,不巧,她和他在被選中隊列中,那天等待校車時,她就站在那裡,遠遠地,那個梨花般的人兒近了,和他媽媽告別時他一笑可真是傾國傾城,原來他笑起來是有梨渦的啊,他披著雨衣向著她而來,額前的發濕了,濕噠噠滴著水,他抬起頭時的一瞬間,她聽到了心裡開出了朵朵梨花的聲音,要命的是他還對她笑了,怎麼可以如此犯規,她對他從來就沒有任何抵抗力,站在他身邊時,她比了比大概有176以上,她突然回憶起了他打籃球不經意間露出的腹肌,真完美啊,楊韻咽了一口口水,心跳得極不正常,這是不對的,怎麼可以還對他......
坐在校車上,他就在她前面,他軟軟的頭髮就在她面前,不是一般人的黑色,而是偏向棕黑色,在雨後陽光下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光澤,是啊,連一根頭髮絲都如此耀眼的人,怎麼能不讓她心動呢?這樣的他該怎麼讓她將之排在心外呢?想想都讓人難受得快要死掉,她中了一種叫肖昀航的毒,並寧願毒發身亡也甘之如飴。
回來的日子裡還是一如既往的三點一線,和他再也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夜深人靜之時,打著手電筒在被窩裡又寫了一篇有他的日記,她想,就這樣暗戀下去好了,他沒有女朋友,她也沒有男朋友,就只是每天在一個教室里學習就夠了。
只是高三那一年閨蜜說的話還是令她偽裝的不在意徹底崩塌,心痛得難以自抑,一個人跑到無人的教學樓角落默默地流淚,第一次暗戀要宣告破滅了嗎?她的人生信條:絕不為男生和閨蜜鬧掰。閨蜜喜歡他對她說了,她又怎麼能暴露自己也喜歡對方的心思呢?三年,過的真快,可她對他的心還一直在原地,而他早已漸行漸遠終至不見,心痛到麻木,多麼羨慕所有人喜歡他都可以向他表白心跡,可是她卻不行,她無法承受失敗后的羞恥,她的傲氣絕不允許,慢慢地蹲下環抱住自己,任眼淚流淌成河,那麼多日日夜夜的單相思,沒能使感情變淡,反而因禁忌而越陷越深,今天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閨蜜應該不會懷疑吧,風吹得真快真涼啊,都把眼淚風乾了,可心裡的痛越演越烈,漸漸蔓延到全身,冷直竄頭腦,昏沉沉地,卻怎麼也指揮不了自己起身回宿舍,或許就在這裡一個人挺好的。
」喂,別哭了,難看死了!「突兀的聲音令楊韻一時反應不過來,有人?!頓時驚慌失措,自己這副樣子被看到多少,剛才喊出來的名字是否被全部聽到了?
「喂喂喂,前桌,別發獃了!」痞痞的聲音繼續說著,「難過了?這三年都過來了,現在才知道難過?」語氣竟帶上了點點同情。
誰需要同情了?!但現在重點不在這,「你,你知道?」完了,居然被看出來了。
「你以為你掩飾得很好?每次偷偷地看人家的是誰?看到被別人告白帶著那種羨慕黯然的眼神的又是誰?一走到人家身邊就緊張得亂了步伐的又是誰?還有......「
「夠了,別再說了!你是來笑話我的嗎?看到我的狼狽了?可以走了嗎!「歇斯底里地吼聲彷彿要把委屈宣洩。
他說,楊韻,你怎麼這麼傻?怎麼就不敢去告白呢?
明明是最愛他的呀?為什麼要顧及別人的眼光?難道愛情不應該是不分性別年齡的嗎?你怎麼就這麼慫呢?
每天眼裡都是他,心裡也盛滿了他,夜裡也夢到他,時時恨不得與他光明正大在一起,親親他,撫摸他,與他融為一體,怎麼就非要忍耐呢?
如果可以直接把他禁錮起來讓他只屬於自己,就好了。
那些人怎麼配和他在一起呢?明明你才是最適合的人啊。
真恨不得這世界上就只有兩個人就好了,沒有其他人的打擾,不用受世俗的眼光和束縛,你說,對嗎?
......
那天風很大,楊韻聽不清楚他說的話,只是他彷彿魔怔一般,說著一些她聽不太懂的話,可能她傷透了心,也間接把腦弄壞了,都怪這風,來得太過突然猛烈,吹散了一切年少夢幻的泡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