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凝還是沒有醒過來,祁夜對其他人說道:「我們分兩兩一組去尋那冰藍花的種子,我和花凝還有杜松一組,你們覺得如何?」
其他人皆立刻點頭,先前那個膽子極小的女子顫顫巍巍的說道:「祁夜,不然你把花凝暫時放到這裡吧,如今她昏迷不醒,你抱著她著實累贅。」
這女子話音未落,一旁的杜松就極不高興的說道:「我說你這姑娘是怎麼講話的?你忘了這一路上你是怎麼過來的了?沒有花凝你能這麼順利的來到這赤雲峰嗎?」
那女子被杜松數落了一番,便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眼裡蓄著淚就跑開了,杜松嘆了口氣說道:「想不到花凝還有這等神通,虧我還一直以為她真的就是個黃毛丫頭呢,如今看來,是我一葉障目了!」
祁夜立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道:「噓,其實啊,這都是雕蟲小技,我們在趕往逐流峰的路上跟一個遊方術士學的一些皮毛罷了!」
杜松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祁夜背起花凝就和杜松往赤雲峰的深處去了,一路上杜松和祁夜兩個人輪流的擔起了背著花凝的重擔。
只是一路別說是冰藍花了,就連半株像樣的花都沒見到,大概找了兩個時辰,兩人徹底沒了體力,這才隨便找了個山洞鑽了進去,杜松將花凝放下的一瞬間,就如同卸下了一座大山似的,如釋重負,他忍不住喘著粗氣吐槽道:「花凝看上去瘦的面黃的,怎的這麼有分量?」
祁夜苦笑了片刻,就說道:「我們再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著實不是好法子,最後說不定冰藍花沒找到,我們自己先倒下了。」
杜松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卻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議來!
這時逐流峰斷崖處,白衣少年和一眾師弟們站在那裡,方才把祁夜一掌逼出去的少年忍不住說道:「大師兄,你讓他們去尋冰藍花已是不易,如今你又砍斷了他們唯一的通道鐵鎖鏈,是不是太難為他們了?」
被稱作大師兄的白衣少年名喚京墨,是青葙子的大徒弟,與他說話的是青葙子的二徒弟名喚鏡彥,其他幾個則是逐流峰上第二峰疊雲峰水安兮和第四峰太虛峰玖里洺的坐下弟子。由於掌門人竺羽所在的逐流峰大峰上從未有過弟子,所以一眾弟子皆以青葙子坐下的京墨和鏡彥為首。
京墨頗有深意的看向山的對面說道:「那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思,我等自不能違抗。」
一眾人皆沉默了下來。
大概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祁夜理了理已經被劃破得袍子起身走至洞外,這才有功夫仔細的觀察這赤雲峰,這赤雲峰光看表面就與其他山峰不同,純黑色的土壤,林子里也都是那種粗粗矮矮葉子稀疏的樹木。
最為奇特的是這林子里竟然看不到半株可以開的起來的花兒,只在樹根處長了幾顆稀稀疏疏的草,林子極黑,陽光竟然半點都照不進來,而且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這林子是越往深了走就越冷,將進林子時,還很是炎熱,可如今他只是站在這裡就已經覺著有些冷了。
杜松也從山洞裡鑽了出來,見祁夜一直立在那裡一直不語,自己忍不住道:「祁夜,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祁夜搖了搖頭,而杜松則說道:「我倒覺得這林子古怪的很,方才一直走加上需要照顧花凝,倒沒覺著冷,可如今我竟然都開始全身都打哆嗦了,這可是夏日,太陽掛在天外天正毒著呢!這林子竟然會如此陰冷,你說邪門不邪門?」
祁夜想了想說道:「確實如此,按道理說逐流峰和赤雲峰相隔的並不遠,可以說是連脈山巒,可如今如此相近的兩座山卻出現了兩種完全相反的氣候,著實也是說不過去。」
杜松聽了祁夜的分析,越發沒了耐性,只見他抬腳對著腳邊得一塊岩石就踢了過去,毫無耐性的說道:「祁夜,你說會不會……這就是逐流峰那一幫大師兄幾師兄故意施展的幻術?目的就是讓我們知難而退?你瞅瞅這種地方哪裡是像能長出花的地方?人都快凍得受不住了,何況是嬌滴滴的花兒?」
杜松話音剛落,身後就聽到花凝尖叫了一聲,二人聞聲急忙又鑽回了洞里,就見花凝面前正趴著一條足足有大腿粗細的花紋蟒蛇,看長度竟然足足有幾十米的樣子。時不時的還會慵懶的朝著花凝吐個蛇信子,花凝早已經嚇得面目蒼白,渾身顫慄,半分都不敢動彈,祁夜和杜松見此情形也瞬間愣住,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花凝離這蛇著實太近,一個不小心花凝就很有可能成為這條龐然大物的果腹之物,大意不得。
杜松咬著后槽牙輕聲問祁夜道:「現在怎麼辦?」
祁夜不語,只直直的盯著蟒蛇,花凝早已經嚇得滿頭大汗,驚恐之色溢於言表,三人一蛇僵持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只見那原本極為老實的蛇忽然就動了起來,慢慢悠悠的朝花凝而去,花凝極為害怕,終於安耐不住爬了起來尖叫著慌亂之下直奔杜松而去,杜松也是沒想到事情竟然轉變的如此之快,還沒來得及拔腿,那蛇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腳下,花凝躲在杜松的身後二人是一點也不敢動彈,那蛇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松,就直接繞開了他,重新朝著花凝爬去,花凝驚慌失措,邊跑嘴裡還要念叨著:「蛇大哥,蛇大姐,你別只追我一個啊,我個頭小,自小還營養不良,實在不夠您飽餐一頓的,您看您還是換個目標吧!」
花凝此話一出,一旁的杜松就不幹了,直言道:「好你個花凝,我見你有難,挺身而出救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花凝哪裡還顧得上聽杜松在說什麼。那蛇一直對她緊追不捨,這時許久沒有說話的祁夜則忽然拉住上躥下跳的花凝說道:「別動,安靜。」
花凝瞬間一臉驚駭的看著祁夜,實在想不透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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