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花凝被她掐的喘不過氣來,差點就撐不住,幸好坐在上首的竺羽適時的說道:「放開她,讓她說下去。」
水安兮惱怒的瞪著花凝,可又不得不礙於竺羽的話,只得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
玖里洺起身收起摺扇一副饒有趣味的樣子看著花凝說了一句:「有意思。」
事情發展到了這裡若花凝還未察覺到不對勁兒,那她可能就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花凝慌亂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只見上首的四位仙尊神色各異,竺羽的臉上看不出波瀾,青葙子依舊捋著自己的鬍鬚,嘴角微微上揚,水安兮不必多說惱怒的緊,玖里洺拿著摺扇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見花凝許久未開口,竺羽依舊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說道:「若再無補充,你可以到一旁侯著了!」
花凝無言只得退至一旁,祁夜是第二個進來的,青葙子依舊問了同樣的問題,祁夜倒背如流完美的解答了出來,站在一旁的花凝卻對於祁夜的回答大為吃驚,因為祁夜的答案與花凝的答案竟然完全相反,甚至她的答案與祁夜的已經有些偏離。
原來仙道第一百五十四年,水安兮外出歷練時意外遭遇魔族伏擊,由於水安兮當時入仙道不久,實力與魔族部眾實在懸殊,被魔族打的節節敗退是真的,就在最後千鈞一髮之際,是竺羽在逐流峰察覺到了魔族異動,適時的出現方才將魔族一眾盡數消滅,救下了水安兮。
花凝看了看殿外,雖然根本就看不到越蘿,可她依舊想要問問越蘿事情的真相,雖然她自己已經大致的猜到了什麼。
青葙子又問道:「仙道第一年又發生了什麼?」
祁夜想了想說道:「仙道第一年,乃是逐流峰以及各門派創教之初,由於六合八荒將將經歷過與魔族混戰,生靈塗炭,百廢待興,人族更是差點慘遭滅族之災,索性君神所至,將十方神器贈與人族,用來自保,並且點化掌門等一眾人踏入修仙問道之路,自此成為人族的守護者,隨後將十方神器四散存於各門各派,后開由於發生了一次魔族屠教事件,掌門竺羽怕神器會被魔族最終集齊,遂將十方神器之一的封天印交給了神族由天君代為保管,而女媧石則交給了冥王,只因當初提出封印女媧石神力的人就是冥王本人,所以將女媧石交由她來保管就是再恰當不過了。」
青葙子笑了笑又問道:「你既說出了答案,又輕略說了一些自己的見解,如今既然說了,不如再多說一些,你且說說看你是如何看待千年前的那場八荒動亂的?」
祁夜暗暗的吸了一口氣,千年前那是他父君身死之戰,也是他成為六合八荒的通緝犯的開始,他又怎會忘記?只見他強行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說道:「魔族因一己之私無故興起戰亂,導致八荒飽受戰亂之苦,於天道不容,鬼道難恕,好在魔王蒼幽最終死在了君神的劍下,這天地浩浩正氣才得以延續壯大。」
青葙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祁夜可以退至一邊了,接下來進殿的是青漫,只見青漫從容淡定的緩緩自台階而上,優雅從容的站在這大殿之上,於青葙子所有的問話都準確而快速的應答了下來。
祁夜退至一旁,見花凝神色不對,低聲問道:「可有不妥?」
花凝抿了抿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全部說錯了。」
祁夜吃驚的看著花凝道:「我先前說要教你時,你不是同我說越蘿在教你嗎?」
花凝再度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青漫過後便是廣白,繼而就是杜松,越蘿和子陵等人。在場的一眾人竟然除了花凝以外,所有人都過了關,終於到了最後發布結果的時刻,竺羽不出意外的並未收徒,惹得一旁的青葙子擠眉弄眼的愁苦模樣,對此,竺羽自然也如過去一般,視若無睹了!
只見殿上除了竺羽之外的三個仙尊一番你讓我我讓你的客套后,最終玖里洺不耐煩的起身走至花凝等一眾人面前,轉了一圈又一圈,扇子在掌心裡敲了又敲,最終站在廣白和子陵面前說道:「就你們倆了。」說完又看了看花凝,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極想要你,可……你實在是太過愚笨,哎,教不得,教不得啊!」
說罷便轉身坐回了原處,青葙子起身說道:「祁夜和青漫本尊要了。」
水安兮要了越蘿和杜松。最後卻唯獨剩下了花凝無人問津,竺羽擺了擺手說道:「花凝口出狂言,資質不佳,故而分配到洒掃散仙孟柳那處。」
杜松聞言,將將想要說話,卻被水安兮狂瞪一眼後用了個封嘴的術法給強行制止了!
竺羽離開大殿一眾人皆跟著自己的師傅回了各自的山峰,唯獨花凝是被一老者領到了逐流峰的左偏鋒安置了下來。
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散修,所謂散修就是修習一些簡單術法,例如隔空取物,自我防護等一些低級仙法,既登不上大雅之堂,也無法真正的成仙問道。
說白了其實就是修鍊心智罷了!將花凝領來的老者便是這裡的師尊孟柳,他告訴花凝,在此處雖然比不得那些仙尊處,可保個平安總是綽綽有餘的。
花凝勉強的點了點頭,並未說話,孟柳算是這裡有資歷的老者了,看面相很是和善,嘴角時常掛著笑意,人有些微胖,還有些駝背,黑白相間的頭髮絲兒,給他徒添了幾分滄桑的感覺。
越蘿在搬到了水安兮的疊雲峰后,就惱怒不已,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番籌謀最後竟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竟然讓青漫得了和祁夜在一處修習的機會。
杜松原本看她就不順眼,如今看來越發的不順眼了起來,畢竟她教花凝讀書的事情杜松等人皆知,她原本是想,待她和祁夜被分在一處之後,再跟他慢慢解釋的,可如今她似乎也是知道恐怕在沒有機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