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杜松在一旁想了想說道:「可越蘿沒有算計花凝的理由啊。」
花凝愣了愣說道:「因為越蘿也喜歡祁夜。」
花凝此話一出,杜松沉思了良久,最終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私下裡有好幾次都很是熱情的告訴我要幫助我追到花凝,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可話說回來,如今花凝落得如此地步,豈不是都是因為祁夜你嗎?惹下的這朵朵爛桃花,卻要讓我們花凝跟著受罪。」
說著,杜松還不忘了白了一眼祁夜,花凝早就失了神,她是真的將芙游當做了朋友,就算越蘿欺騙她,她都是可以接受的,可唯獨芙游,那個口口聲聲說她是她的有緣人,會不計一切護她周全的人,如今卻打從一開始就是懷有目的才靠近她的,不知不覺的兩行清淚就流了出來。
一旁的杜松急忙手忙腳亂的替她擦掉了眼淚,祁夜恨恨的握緊了拳頭,他可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倘若花凝真的就此留在了這裡,往後又談何解開女媧石的封印?
只見他起身快速翻出窗子,徒留花凝和杜松一臉不解的看著已經空蕩蕩的窗口處,杜松暗暗的說道:「走就走嘛,至少也得說一聲才是啊!」
花凝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說道:「杜松,你快去,祁夜怕是去尋芙遊了!」
杜松聽了花凝的話,不假思索就要翻窗子跟上去,可將將到了窗子邊上又停住了腳步說道:「他本就應該去尋芙游問個清楚吧?此事本就是芙游做的不對,又有什麼問不得,找不得的?」
說罷,杜松竟然又反身回去重新坐回了原處,拿起方才花凝幫他倒得涼茶,抿了一口,忽然又起身翻出了窗子,轉身對花凝道:「我自然得跟著去一趟,否則以芙游的本事,祁夜說不定還會應付不來呢。」
花凝笑了笑說道:「我也是此意。」
杜松吃驚的「啊」了一句,繼而又接著說道:「難道說你不是讓我去阻止祁夜的?」
花凝笑了笑說道:「為什麼要阻止?她喜歡祁夜那是她的事情,我自然管不得,可她將此事全部怨怪到我的身上,我自然就容不得她了。」
杜松立時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花凝,好樣的。」
說完便急急的轉身朝著祁夜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祁夜來到芙游的房間時,芙游只穿了一件中衣早已經睡下了,聽到敲門聲,她愣了愣,心裡還疑惑是誰大半夜會來她的房間,待打開門見到來人正是祁夜時,她笑了,急忙拉著祁夜進了屋子,關上房門后,她瞧了瞧自己此時的衣著,不覺得又將衣領往下拉了拉,慢慢的靠近了祁夜,就在快要觸摸到他時,卻見祁夜忽然一個轉身避開了她已經伸出來的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凌厲的質問道:「為什麼要算計花凝?」
聽到祁夜如此問,芙游當即便楞在了那裡,她開始在心裡疑惑祁夜是怎麼知道的,最後認定一定是青漫出賣了她,好在她也還算沉得住氣,幽幽的問道:「祁夜,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祁夜冷笑了一聲說道:「聽不懂?你和越蘿做的事情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你不承認也無妨,但我要提醒你的是,靈獸一旦認定了有緣人,便終身不能背叛她,有緣人雖沒有和你有什麼契約關係,可你依舊得順從她,否則她死你也必然活不成。所以我警告你,以後離花凝遠一點,否則……」
祁夜話說到這裡,芙游邪魅的勾唇打斷道:「否則什麼?殺了我?不能吧?你應該也不希望花凝跟我一起死吧?不過……我猜的沒錯,你果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祁夜將她拉的更近了一些說道:「我自然不會讓你死,但是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芙游聽了此話更是笑的燦爛,她輕輕的掙脫了祁夜的束縛說道:「我自然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以你的能力,就怕是整個逐流峰亦或者整個人族的修仙者加在一起,你也未必放在眼裡,你之所以會如此費盡心思的隱忍,偽裝應該是在躲避冥界和天界神族吧?不過花凝若是知道了你祁夜的真實身份,你說她還會感激你嗎?魔族祁夜太子殿下。」
祁夜邪魅的笑了笑,一個轉身,立刻變了一個模樣,一身黑袍,比先前越發精緻的五官,一個轉身坐在榻子上冷峻的說道:「你果然記得幻境里的一切,按理說你是他們那邊的人,應當拆穿我的身份才是,可……又為何要替我隱瞞呢?」
芙游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瞬,繼而說道:「為什麼?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愛你啊!我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你了啊!我知道以你的本事躲過竺羽和青葙子的探查容易的很,可我是天地靈獸啊,他們竟然當真以為我探不到你的內心,不過如此倒也讓我省去了不少力氣。」
祁夜冷笑了一聲道:「你說……你喜歡我?所以你才會幫我隱瞞?呵~我祁夜平生最痛恨的便是被人要挾,所以我且告訴你,花凝不是你能動的人,如果再讓我發現下一次,我絕不會留著你,你說的不錯,你死了,花凝未必活的了,可……這幾千年來,我也沒什麼大事,於是便抽空修了一種可以讓靈獸和主人徹底分割的術法,雖然屆時花凝會受到反噬之苦,可……你也就活不成了!所以……你若是想要挑戰我的底線,大可以試試。」
說罷,只見祁夜轉身便直接出了芙游的屋子,芙游身子一軟便立時倒在了地上,彼時又立刻有了那種鑽心般疼痛,她只要在心裡生出一絲絲傷害花凝,或者是痛恨花凝的想法,這種反噬的疼痛便會立刻如約而至,她強忍著疼痛,艱難的直起了身子爬到榻子上躺下,勉強的壓下了自己內心的怒火,這才稍微覺著好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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