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比賽㈣
郁心迷一曲畢,便直接離開了巨岩。
在這塊空曠的比賽場地,看似只有藍衣男人一個佩瑞蒂家族的,其實還有很多人,這些人藏匿術了得,也是這第二輪比賽的評委,所以根本不必擔心自己曲子白彈,棋白下。
郁心迷走到南宮玹茶身邊看了她一眼,聲音平淡:「要不要送你上去?」
南宮玹茶:「……不用了。」
郁心迷一臉懷疑地看了南宮玹茶半晌,問道:「你如今的等級?」
南宮玹茶歪了歪頭,笑道:「印士九級。」
郁心迷目光定定地看著南宮玹茶,直把南宮玹茶看得渾身不舒坦,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幹什麼你?」
郁心迷眉尖輕蹙:「你踩了狗屎運?」
南宮玹茶默了半晌,突然笑了,自戀道:「天賦使然,我能有什麼辦法。」
郁心迷移開自己的目光,一副「恥與她為伍」的樣子。
南宮玹茶習慣了,她走到岸邊,知道至上劍法里的劍影無形也可以當做是一種步法,憑這個,到巨岩上還是足夠的。
劍影無形主打飄逸,在眾人眼裡,南宮玹茶就如同謫仙一樣飄然落在了古琴后。
郁心迷側了側頭,似是有些驚訝,隨後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南宮玹茶也就只會那一首,坐下之後直接就彈了起來,完全不帶考慮的。
郁心迷早知道她會彈這首,面無表情毫不驚訝,聽的次數多了,即便南宮玹茶彈得再爐火純青,她也覺得麻木了。
南宮玹茶自己也覺得麻木,以前練的時候耳朵都要生繭了,彈完之後她飛快地下去了。
在她們耳里是這樣,可在其他人耳里,南宮玹茶是確實彈得非常好,讓人都覺得她的琴技一流。
琴棋這兩項比完之後還有不到一百人,剩下書畫廚藝,則是一項一項地比。
書法的話南宮玹茶不差,隨手默了一段逍遙遊交上去。
到了畫,她糾結了大半時間,交了一副空間的山水畫,她覺得空間那地方算得上世外桃源了。
至於廚藝,南宮玹茶打包票,就算她隨便炒幾個小菜那也妥妥的可以排得上名次。
這第二輪比賽總共就一天的時間,所以速度非常重要,南宮玹茶是追求速度的,但質量也不差,加上斐珞估計也不會讓她輸,肯定過了!
郁心迷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但廚藝就呵呵噠了,所以被刷下去了。
到了最後,加上南宮玹茶只剩下了二十個人。
藍衣男人微笑:「明日再見。」
其他人:「……」講真,他們一點兒也不想再見。
南宮玹茶跟郁心迷一塊兒回去的路上,問道:「你住哪兒的?我都沒見過你。」
郁心迷隨口道:「人太多了,正常。」
「師父!」
穆千烈的聲音大老遠傳過來,他一溜兒跑到南宮玹茶身邊。
隨後才發現郁心迷,愣了幾秒鐘,突然對南宮玹茶道:「師父,難道這就是你的未婚妻?她看起來比你大呀!」
郁心迷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南宮玹茶身上。
南宮玹茶抽了抽嘴角,擺手:「她是離國冰沫公主郁心迷,不是跟我有娃娃親的那個。」
「呃……」冰沫公主?這名字……真弱智!
穆千烈也就在心裡想想,他隨後又興緻勃勃道:「師父啊,我們去吃晚飯吧!」
「去哪兒吃?」南宮玹茶問,據她所知,佩瑞蒂家族壓根沒有為他們準備一日三餐,哦,不包括她。
穆千烈憨憨地笑:「我打了一隻野豬,一隻山雞,兩隻兔子。」
南宮玹茶意識到了什麼:「你拿我當廚子?」
穆千烈只是那種傻了吧唧的笑,他算是看出來了,就不能在師父面前表現得太精明,否則師父半點兒便宜都不會讓他占。
郁心迷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穆千烈,皺著眉對南宮玹茶道:「你徒弟?」語氣中頗有一股不敢置信的意味,只因為本人較冷淡,不怎麼聽得出來。
南宮玹茶就笑笑:「巧合巧合。」
南宮玹茶最後被斐珞派來的人喊走了,餘下穆千烈和郁心迷相對無言,最終也是各走各的。
回到帳篷里,居然發現茜瀾也在,南宮玹茶有些訝異:「茜瀾小妹妹,你怎麼在這兒?」
茜瀾看到南宮玹茶簡直就像看到了救星,她飛快的奔過去,甜甜道:「茶爺,我等你來著。」
斐珞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宮玹茶:「茶爺?」
南宮玹茶朝他看過去:「有事?」
斐珞以下巴示意她去廚房。
南宮玹茶會去就怪了,她裝作看不見,直接躺到了睡榻上。
茜瀾立刻就想跟過去,結果斐珞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男女授受不親,你回自己帳篷去。」
茜瀾不樂意,但她不敢反駁這個哥哥,只能萬分不情願、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斐珞又將目光移到南宮玹茶身上,纖薄的唇微掀:「你去不去?」
南宮玹茶翻了個身,本人已睡著,什麼都聽不見。
斐珞沉默了一瞬,突然幽幽道:「因為我毀了容,所以你看不起我?不給我做飯?」
南宮玹茶:「……」拜託,想給你做飯的能從離國排到陌國!至於看不起,我比你差遠了,我能看不起你什麼呀?
「因為我總是拿煉丹爐威脅你,所以你覺得我小心眼?」斐珞又是一嘆。
南宮玹茶:「……」這倒是真的。
斐珞眼看著南宮玹茶還是一動不動,繼續道:「還是說,你覺得我們現在關係還不是太熟?」
南宮玹茶:「……」本來就不熟啊!這才認識幾天啊!
斐珞撐著頭,薄唇微翹:「要不我直接指定你贏吧?剛好也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南宮玹茶:「……」我謝謝你啊!這是在幫她嗎?是嗎是嗎?
斐珞一個人自說自話倒也沒有不耐煩,他繼續:「你今天就沒有理過我。」
南宮玹茶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不是,她為什麼必須要理他?這話聽起來就像是深閨怨婦指控丈夫出軌一樣。
果然啊,毀了容的人心理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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