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無法言說的秘密
「第二代葉家家主,一面世坐的便是宰相之位,那時皇朝表面上已經安定,但仍然有一個新皇朝應有的枯窘。
而第二代家主,坐上宰相之位后,勵精圖治,事無巨細,必定躬親。竟是硬生生將原本內部躁亂的漢朝,拖入一個開始平和穩定富饒發展的時期。並且,與第二代人皇一起,做出了最全的法典,最細的行政管理條例!
幾乎可以說,葉家的第二代,就給大漢朝奠定處一個百年後和平安穩的盛世!」
王輕權的侃侃而談仍然在繼續,狐輕靈的拍案叫絕也時不時從那邊傳來。
那邊的氣氛熱鬧非凡,但是這邊的氣氛卻是快要冷到冰點。
仇如海瞬間便恢復了過來,大笑著拍著林隱的肩膀,大口往林隱嘴裡灌酒道:「他們說的當然都是錯的,不過是謠言而已!我從沒改過名,我家父母只是想讓我有一個如海般博大的胸懷而已。
想什麼呢!你說的那種情況完全不對,讀起來也不是,不要以為字是相同的就胡亂猜測。」
「嘁,」林隱迷迷糊糊地發出了鄙夷的聲音,「我還以為你會是一個隱居絕世高人,一直等著你教我無上功法去幫你報仇。」
「那我真是怕了你了,能不能不在我面前聊我的事,沒禮貌知道嗎?」
「如果不在你面前談論你,在你背後議論你,那才是真的沒禮貌。」林隱已經醉到說不了連貫著的話,「我哪裡是那種人!我可是,一個很相信你的人。嘿嘿嘿」
明明是令人感動的話,不過因為是林隱醉酒之言,所以只讓仇如海感到一陣惡寒。
「看好他。別讓他發酒瘋了。」
這句話自然是對倪琥說的。對於現在已經正在倒立著喝酒的寧苦,仇如海已經不抱多大希望。
這時候傳來的一聲巨響,卻又是讓仇如海嚇了一跳。
回身看去時,醉醺醺的王輕權已經將很結實的楠木方桌拍成了兩半。
「說到那葉家第三代,可實在是我心中最敬佩的存在!」
「好!說得好!」狐輕靈看來也是喝了一點小酒,此刻迷醉著站在壞了的方桌上就為王輕權鼓掌。
王輕權醉眼瞪著狐輕靈說道:「我還沒開始說呢!」
狐輕靈絲毫不懼:「只要是說葉家的好事,無論怎麼樣,就是好!」
「是的,是的。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小狐也!」王輕權連連點頭來表示對狐輕靈的贊同。
接著,在狐輕靈期待的眼神下,又開始了說書先生般的表演。
「說到那個葉家第三代,第三代葉家家主苦學的是天機推演,擔下的是三公中的太師之位。傳聞中連山易,歸藏易,周易,推演天機的三易都落在了第三代葉家家主手中,而第三代葉家家主也沒有辜負它們。推演天機之准,演算命運之遠,已經達到無人可及的地步,傳聞現在的大漢朝人皇皆是根據第三代葉家家主寫下的漢史在行事。他已經往後推演了七百年漢朝歷史,甚至也推演出了在漢朝動亂時最正確最完美的應對方法!傳聞中,他甚至用三易之術,鎮壓著整個大漢朝的氣運!」
「你可要知道,當今世上所有人根據的境界劃分,都是根據葉家第三代歸納而出的,不然大家還各自用著各自的境界劃分,這幾乎從根源上,促進了天地大一統!」
「還有我們幾乎每個人都在修鍊的一氣修元決,那可是無上功法,甚至是最強功法,就被葉家第三代無私地傳出,傳給了每一個大漢子民!」
……
倪琥看了看慷慨激昂的王輕權與狐輕靈,看了看獨坐窗邊惆悵賞月的成暮枯,看了看大口喝酒不問世事的仇如海,看了看發著酒瘋扳著手腕的林隱與寧苦。
他一直在看著每一個人。
熱鬧好像不是屬於他的。
明明離得那麼近,卻又好像離得那麼遠,明明是那麼真實,卻依稀有著水中月鏡中花的空虛。
倪琥用力搖了搖頭,以此來擺脫心中的雜念。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他原本就喜歡去站在一個距離塵世不遠不近的地方去觀察,如今突然間覺得自己被塵世所脫離也自然是理所當然。
高處不勝寒,荒唐的熱鬧向來不是屬於天才的。屬於倪琥這個天才的,本該只有清醒的孤寂才對。
倪琥站起身,想要去井水旁洗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
倪琥原本就是個出塵的人,他與這個塵世格格不入。
不過,總有一個人會把他好好地拉入這個荒唐的熱鬧的迷糊的卻快活的塵世。
倪琥一站起就感受到林隱勾搭上了他的肩膀:「別走啊,你不喜歡仇如海老師這個話題我們就換。」
「我跟你說哦,我們辰英學宮的上官忌酒也是個很可疑的人物呢。」
寧苦在一旁迷迷糊糊地附和:「是的是的,曾經有著閻魔名號的人現在完全看上去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人一樣,根本就沒見過他對學子發火的一面。」
「好多人說他老了喪失了銳氣,所以才將辰英學宮管理的和和氣氣的,喪失了原本一個學宮該有的風采呢!我甚至聽說好多人因此而轉學的,明明和和氣氣的很好啊,別的學宮裡為了一件事就大打出手重傷同門壞人根基也太過了一點吧。」
倪琥開口說話了:「不過,這也是我們辰英學宮不及別的學宮,在十二個學宮中排到末尾的原因。」
「競爭得越激烈,才越能激發一個人的潛力。弱肉強食的世界,才能去誕生出真正的強者。」
「辰英學宮,的確是太過安定了。對於一個要為國家輸送人才輸送棟樑,輸送戰場悍將的教育機構來說,這是不合格的。」
林隱很想反駁倪琥的話,但又覺得他說的很對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於是只能接著拉開話題:「你覺不覺得現在的上官忌酒很奇怪?」
「他早就到達了半步化空的境界,卻遲遲不肯進入化空境。明明一進入化空境,就可以去長安天子腳下的天英學宮任職,而且封官進爵也不在話下,但他偏偏不肯去突破,非要留在我們辰英學宮當一個忌酒。」
「人各有志吧?」倪琥不確定地分析道,「畢竟步入化空境便一定會被朝廷所重視起來,雖然說得好聽是去天子腳下任職,很有可能只是拉近監視而已。所以比起榮譽,他可能更希望的是自由?」
「更何況他的兒子已經封侯了,他加不加官,對於他來說也無所謂了。畢竟有時候家門太過顯眼也不太見得是件好事。」
林隱明明是不著邊際地述說著學宮裡的趣事,卻被倪琥一板一眼地分析出來了,而且還一本正經分析的頭頭是道,頓時讓林隱大感無趣,馬上把倪琥的酒杯遞了過去。
「你這人,還是少說話多喝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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