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變化

第9章 變化

「主子,不好了!」映月一臉慌張的跑進來。

「出了什麼事了,急成這樣,平日是做事就是這麼毛躁的嗎?」李媽媽生氣說道。

映月著急道:「本來今天鋪子里有事,奴婢剛出府便聽到人們在傳主子的壞話。說主子在陳家,無子還不準納妾,不孝老夫人,苛待府里眾人,還說主子仗著靖邊侯的名頭經常欺負表姑娘。把小姐名聲全敗壞了。把表姑娘說得是天仙似的。奴婢一聽就急了。」

碧枝、春曉都大罵陳家是白眼狼,李媽媽也氣得抹眼淚。

雲兮卻是一笑,無子?成親一年都沒進過原主的屋,怎麼有喜。苛待眾人?在陳家人眼裡,雲兮就是個透明的,讓她自己一個人住在偏遠的院子里,任其自生自滅。

說得好聽掌家之權,還不是看見她那十里紅妝眼紅。雲兮一陣冷笑,本不想和他們計較了,看來還是自己太善了!

雲兮看著一眾氣憤不已的丫環們,說道:「難道被狗咬了,還要回咬狗一口不成!」

李媽媽憂心忡忡的看著雲兮不知道怎麼辦好。

「映月,你交待下去,我們所有的產業再也不給陳家一點優惠,所有特權收回。我要讓他知道,我的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雲兮冷冷的說道。

映月作為雲兮的財務管家一下就明白了,說道:「主子,你早該這樣做了,奴婢馬上就去」說完高高興興的跑出去了。

陳家聽到外面傳的消息,也沒有出口解釋,任憑外面越傳越厲害,冷眼旁觀。

沈玉琴暗自竊喜,這是那天她看到陳思遠一直看著明月閣發獃,而感到心慌后偷偷讓人傳出去的,就是要陳思遠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徹底斷了他們的聯繫。

剛過三天陳府就樂極生悲了。

松鶴院里,老太太早起看到廚房送來的糕點,平日里精緻的點心,新鮮瓜果竟是一樣沒有,火氣就上來了。

「把廚房管事的叫來!」

片刻后,管事張媽媽,滿頭大汗的來了,一見老夫人就跪下了。

「老夫人,奴婢冤枉呀」。

「啪」一聲,桌上的吃食全砸到張媽媽腳邊。

「還敢喊冤枉,現在是老夫人管家,你就敢這麼敷衍老夫人?平常老夫吃的是什麼,你給老夫人做的是什麼!」杜鵑在旁邊罵道。

張媽媽哭道:「不是奴婢不盡心,以往老夫人吃的都是最新鮮,最精緻的,都是時鮮閣一大早送來了,一般的材料都是三天一送的,今兒早上奴婢問了三遍,他們根本就沒有送來。找張管家去問,他說他去催了,還沒送來。奴婢怕耽擱了老夫人用餐,只能隨意做了些,還請老夫人明察啊」。

老夫人臉色鐵青的說:「去把張管家給我叫來!」。

一刻鐘后張管家滿頭大汗的來了,「老夫人息怒啊,我早上就派人去問了,時鮮閣的人說咱們府的訂貨特權到期了,沒有人去續訂,他們就直接取消了。還有衣品閣也派人來問了,咱們的特權也快到期了,問咱們續不續」。

「什麼特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老夫人眉頭一皺說道。

「這都是大夫人,不,是袁氏在的時候訂的,只有辦了特權咱們才能第一時間買到京里那些稀有的,緊缺的貨」。

老夫人一聽到袁氏兩個字,心就沉了下去。

這時沈玉琴也來了,見此說到:「咱們自己去辦個特權不就行了嗎?至於讓老夫人都吃不好嗎?」

其實她來這裡也是有私心的,她本來是找老夫人告狀的,走到門口才知道老夫人這裡也是一樣,心裡就平衡了。

張管家聽到這話,臉一紅,尷尬的說道:「辦理特權有兩個條件,一是二品官員以上;二是一萬兩銀子做抵押」。

說白了就是要有權有錢,陳府怕是不夠格。

聽完,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了,沈玉琴也知道說錯話了,低頭不語。

此時陳思遠聽到消息也過來了,剛好聽到張管家的話。

他愣了一下說到:「那就算了,咱們也不用過得那麼奢侈,我畢竟只是個四品官」。

也只能如此了,眾人如是想。可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人,一下子又怎麼能習慣呢。陳家沒了往日的錦衣玉食,銀子也緊手起來。

分家時分給長房的產業以前有雲兮打理著,收益也都挺不錯。如今鬧翻了,老夫人也就自己管著了。原先有三太太幫著,後有袁雲兮,老夫人只管花錢,早就沒了掙錢的狠勁。

映月那邊全力打壓陳家的產業,那些鋪子里生意差了很多,收益也大大縮水。

陳老夫人又添了不少白頭髮,一急之下病倒了,又把掌家權給了三夫人。

那邊三夫人氣的咬牙切齒,說是掌家之權,還不是看三房富裕,以前不知道貼補了多少銀子,好不容易來了個袁雲兮,把這燙手山芋接過去,又被那幫白痴給趕走了。老夫人裝病又把這攤子事推到她頭上了!二房這會兒到是消停,就怕粘上事兒。

私下裡三夫人不知道抱怨了多少次要早早搬出去,她們又不是買不起大宅子,宅子一早就買好了,就等著老夫人咽氣就搬走。老夫人聽到這些話后,真的氣病了。

……

這天沈玉琴約幾個朋友一起去逛街。在明珠樓選完首飾之後,就讓直接送到陳府里去,以前都是二話不說就送去了,現在卻是攔著要先付錢再送貨,還被人嘲笑買不起。

沈玉琴氣得臉通紅,選的首飾也不是太貴,她自然買得起,只是以前都是直接送家裡再付銀子的,她也就沒有帶太多銀子出門,哪知道丟了這麼大的人。

幾個小姐妹也是在一旁捂嘴笑,誰讓她平日里沒少顯擺,那麼囂張。最後沈玉琴氣得拂袖而去。

再說陳思遠,一天下朝後,一眾同僚拉著他去順風樓吃燒雞,那裡的菜色不錯,只是生意太好,平日里去都要先一天約,有時候還約不上。

但是陳思遠卻是不用約,每次去都能直接去特別包房,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當是老闆給岳父靖邊侯的面子,時間久了也就沒想再問了。

這個當然是雲兮安排,為了讓他多些面子。沒有人知道,順風樓是靖邊候的產業,只知道它很有背景,曾經有個二品大員仗著自己的身份,要強佔一個包房,被人直接丟出了,沒三天就被彈劾罷官了。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這裡搗亂了,連帶著陳思遠也被人高看了一眼。

陳思遠帶著一群人進了順風樓,正要直接上樓,被人攔下了,要求出示預約條。旁邊的劉大人笑著說道:「沒看到陳大人在這裡嗎?他還要預約條?」。

幾個人一起哈哈笑起來,店小二客氣的等幾人笑完,再一次問他們要預約條,這時大家都覺得不對勁了。店小二說道:「我們主子說了,以前是弄錯了,也不追究了,只是以後陳大人來了也一樣要出示預約條,小人也是按吩咐辦事,請幾位大人不要為難小人。」

幾個機靈的見此情形就悄悄走了,陳思遠一臉脹紅,道聲告辭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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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盛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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