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鏡面空間（上）
「話說，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恐高症？」過了機場的安檢后，章元回頭看向關易，道，「如果你忘了的話，問問唐鷹。」
「沒有這個設定，你閉嘴。」唐鷹直接開口讓他閉嘴，「你越來越唯恐天下不亂了。」
「小心點，我有種被窺視的感覺。」林夕扯了扯關易的袖口，道，「似乎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
「我也感覺到了。」關易環視周圍，道，「但是我的視線所及範圍內，沒有任何人在看著我們，就連等待安檢的乘客們，都在默默玩手機。」
眾人一邊等待登機，一邊環視著四周，生怕附近埋伏著居心不良的御靈師。
「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太可疑了。」陳靜低聲道，「作為一名刺客一定要有強大的潛伏能力和反偵察能力，可是我真的沒看到什麼可疑人物。」
「算了，走吧。」關易搖搖頭，道，「希望只是我們神經過敏吧。」
不知為何，關易總覺得機場中有些不大自然，總是能見到一些有著兩道划痕的東西。按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的啊……
「誰！」
關易感覺身後有些奇怪，有什麼東西在靠近自己，迅速回頭，卻將身後的路人們嚇了一跳：這小夥子怎麼回事，忽然凶神惡煞地往後甩頭？
關易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滿臉疑惑地轉過身去。
「你該不會是真的神經過敏了吧？」章元扭頭看了關易一眼，道，「也是，人格分裂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滾啊！」關易滿臉黑線地吼了一聲。
「你吼辣么大聲做乜嘢！」章元滿臉委屈地回了一句。
林夕趕忙鬆開了關易的手，帶著兩位女生加速與他們拉開一段距離：「千萬別說認識他們，太丟人了。」
「唐鷹，你知道他在哪裡嗎？」關易小聲問道，「或者說，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
「我確實也有被盯上的感覺，但是我也找不到位置。」唐鷹沉聲道，「你不要放鬆警惕，我會繼續查探的。」
自從關易覺醒了魔靈之後，唐鷹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凶他了，可以說，「詭影」成為了兩個人格融合的最好的媒介，唐鷹原本的衝動與狂暴、關易的謹慎與細心已經開始了漸漸地融合，像這樣持續一陣子的話，唐鷹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將身體交給關易了。
「雖然有些難以割捨，但是如果讓我來主導的話，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唐鷹喃喃道，「那樣的話，說不定哪天又會出現先前的那種情況。」
唐鷹嘆了口氣，又一次放出了自己腦海中的部分記憶，那是在惡魔園中學習的刺客的基本功，包括如何隱匿、如何逃脫，以及對敵原則。下一次關易嘗試回憶的時候，這些記憶就會自然而然地浮現了。
做完這一切。唐鷹才開始繼續觀察周圍的一切。
眾人心神不寧地上了飛機，一直到飛機起飛，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關易在林夕身旁坐下，小聲道：「你的鬼雲能用於偵察嗎？」
「並不能。」林夕聳了聳香肩，道，「你今天的能力是什麼，沒有能夠偵查的嗎？」
「沒有。」關易搖搖頭，道，「但是有一個虛無空間。」
「小夥子運氣不錯嘛，不過很可惜，這裡沒有任何御靈師對你有歹意，你也沒辦法吞噬他們的魔靈。」林夕先是微微有點小驚喜，隨後平靜地道，「所以你也不要來我這裡炫耀了。」
「誰讓我的運氣都用來遇見你了呢？」關易話剛說了一半，過道對面的章元就一副要嘔吐的樣子看著他，「我發現了，自從那死小子造謠說我開後宮之後你就開始凶我，你不會是真的信了吧？」
林夕俏臉微紅，嘴角的笑意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我不管，反正在你證明自己之前，休想讓我像以前一樣。」
關易只能假裝沒看見林夕臉上的紅暈，右手食指悄悄探入林夕手心，輕輕撓動。
林夕狠狠瞪了他一眼，雙手抱胸偏過頭去閉上眼睛，一副要補交的樣子。
關易翻了個白眼，識相地安靜了下來，同樣閉上了雙眼。
「嗯？」
關易感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機艙也太安靜了吧？沒有人說話也就算了，怎麼連身邊林夕的呼吸都聽不見？
「白痴，別睡了！」唐鷹無語地在其大腦中喝道，「你被攻擊了。」
關易猛地睜開雙眼環視周圍，自己依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是整個機艙的人都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關易率先站起身來，喃喃道，「另外開闢的一個空間嗎……」
「沒有發現御靈師，應該是一個游靈。」唐鷹道，「這樣也就能解釋的了你們為什麼沒有發現人家了。」
「那這個游靈的能力是……」關易皺了皺眉頭，道，「開闢一個與事實場景相差無幾的空間嗎？」
「嗯，這種能力應該被稱為『鏡面空間』，是一種可以將鎖定的目標篩選到完全相同的虛擬空間的能力。」唐鷹道，「倒是可以嘗試直接用你的虛無空間試試能不能吞噬，不過前提就是你要先找到它的位置。」
「游靈一般都會隱藏起來，即使是它找上了你。」唐鷹頓了頓，繼續道，「當然，有些游靈找上你也不完全是出於惡意，比如……這個，你回頭看看。」
「回頭看看？」關易微微一愣，回頭看向自己面前的牆壁。
「我感覺到你的身體里有兩個……靈魂嗎？」
牆壁上忽然出現了淡紫色的文字，令得關易微微一頓。
「你感覺到了嗎？」關易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勉強算是兩個靈魂，你想怎樣？」
「別誤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因為感覺到你的靈魂和常人不一樣才找上你的。」牆壁上的紫色文字仍在繼續，「我可以加速你們的融合速度，兩個靈魂同時存在於一個身體里，對你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惑吧？」
「確實有很大的困惑，你知道最大的困惑是什麼嗎？」關易嘴角忽然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右拳猛地一甩，一道影子竄出，凝形成一隻拳頭向著某一個地點猛擊！
詭影的觸感傳遞到了關易的手上，看著那個位置忽然浮現的人影，關易淡笑道：「最大的困惑就是我們打人的時候沒有辦法兩個人都打得非常開心，你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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