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248.試探
大掌柜此時就像一個長者,為曹遙解答疑問,「你不怕我將你出賣?」
「大掌柜要將我出賣給誰?」曹遙與大掌柜接觸不多,但是這個人卻不一般,金十九前些日子在金都將兩人的婚事傳的沸沸揚揚,金都幾乎沒有人不曉得金十九將要迎娶一位四階的煉器師。
說來好笑,竟然沒有一個人對曹遙講起來,曹遙將成為金十九最為得力的小妾,這種事情沒有人願意當面提起,自然金十九也不會提起,以至於這麼久,曹遙竟然還是通過大公子惡趣味的報復才知曉。
「大掌柜是說金十九么?不知道金十九那什麼東西來打動大掌柜?」既來之則安之,曹遙既然能夠信任大掌柜,便滿心的信任。
大掌柜不答,端著茶杯,飲了一口,不答反問,「你拿什麼報答我?」
自來是無功不受祿,曹遙將一塊獸皮樣的東西遞給大掌柜,這正是當年從逍遙山搶來的枯木逢春又一生,曹遙也是煉器師,從煉器坊在收購的材料中,便猜得出一二。
大掌柜正在搜尋一些有年代的東西,不管是沒了靈性的法器,或者是遠古功法的殘篇,煉器坊都在收集,枯木逢春又一生這種功法,施展起來就像是邪修修鍊的,也不算是太古怪,最為難得的是這個法決的材質。
果然,大掌柜眼神波動,不過這人面上卻平靜的要命,曹遙想著若是不行,那就再從恆源中拿出點雷霆液體。
看著大掌柜將東西放在手中仔細摸索,曹遙便知道雷霆液體算是剩下了。
「你可有修鍊上面的功法?」大掌柜出奇之處便是知道曹遙不會講這東西的來歷,就算問起來也只隨便編一個理由,反而問起了功法。
自知瞞不過,曹遙道「嘗試學過,但是沒有學成,便覺得無用,只是這獸皮特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厲害得緊。」
大掌柜點頭,道「這是遠古魔族大能者的皮膚,普通的東西自然破不得,功法是後人書寫上的,修鍊成功更容易走上邪路,以後莫要再嘗試修鍊。」
曹遙點頭,對著大掌柜行禮,大掌柜算是曹遙認識中的長者,對曹遙幫助不少,甚至還給過不少專業的指導,無親無故,確實受得起曹遙的禮。
……
從煉器坊出來的時候,曹遙順便買了些煉器的材料,金勝男見曹遙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來便接著,「這麼重的東西該讓我們跟著才是。」
曹遙點頭,「大掌柜說這東西嬌貴得很,不能隨便用空間戒指運輸,這才手中提著,對了,讓你辦的事,你可有去辦?」
金勝男抿嘴,道「讓人傳訊去打探,蓬萊的駐顏丹還有一些,我已經聯繫好運輸隊伍代為護送,不過只聽說方丈中最近一月,有好幾個人連續突破,卻打探不出來任何情報。」
曹遙皺眉,在地上來回踱步,走兩步便嘆息一聲,金勝男手上拖著曹遙的大小包,她雖然也是修士,但是法術相對於曹遙甚是地位,雙手壓得不住顫抖,又聽聞裡面東西嬌貴,不敢放在地上。
剛要放在桌上,曹遙立即制止「這東西怕木,不能放在桌上。」曹遙看著金勝男的眼神,「當然也不能放在地上,也怕土。」
金勝男試圖放在各種地方,都被曹遙制止,然而曹遙也不說放在哪裡合適,金勝男雙手托著大包小包的與曹遙相談。
過一會兒,金勝男喊來一堆活計,金勝男將這一包包的東西放在活計的背上,雙手在解放下來。
曹遙點頭,「對對,就這麼背著,這東西怕五行,千萬別讓什麼金木水火土的東西碰著了,要不然我的晶石全都白花了。」
一堆活計們便開始背著大包小包,曹遙轉身便進了裡屋,留下金勝男一個人在外面打理店鋪,忙的腳打後腦勺,不得已,金勝男又從另外的店面調來幾個夥計幫忙。
恰巧採購的仙草已經運回來大批,曹遙盯著仙草,這些都是金十九筆下的高級仙草,如今躺在曹遙手中,半死不活的樣子。
曹遙嘆息一聲,將仙草移到了恆源之中,希情樹還在給黑球將自己的黑歷史,描述中煉器坊的大掌柜已經成了仙人。
「莫要太相信男人,男人們都不靠譜,」曹遙指著恆源中一片區域,「咱們要將這裡重新種植上仙草,有些是已經成型的苗,有些還是種子,若干年後,這裡便是一片葯田,說不定等到幾萬年之後,裡面還能有一兩隻仙草化靈呢!」
種草這種事情希情樹最是擅長,手把手的交給小石頭,然後問黑球,「學會沒有?」
黑球搖搖頭,希情樹啪一下子將黑球抽的滾了兩圈,「你這種腦子還敢自稱世上強者?一共就三步還不會,將種子放進去,然後埋土,再澆水,你怎麼就學不會?」
曹遙看著實在暴力,甚至有些不忍心,畢竟黑球一口一個聖女的喊著,便從恆源中躲出來,卻十分羨慕希情樹這般肆意張揚。
白斬在新城府名氣十分響亮,新城府現在已經幾乎全民皆教徒,甚至白斬的畫像被供奉在各家的祠堂中。
終於與白斬連上話,監控設備傳訊距離有限,兩人只能通過傳訊玉牌通話,曹遙聽著對面白斬音色有些變化,心中一緊,「你受傷了?」
白斬在對面笑起來,「這麼遠,你只聽聲音都能聽出來,不愧是四階修士。」
聽著白斬的聲音,曹遙像是找到了安全領域,幾日來繁瑣的事情都拋在腦後,「聽說你成了大英雄,你的畫像都被當做神明供奉起來,聖教中你的名聲已經蓋過教主,你最好好事收斂點吧。」
「哈哈,你可是曹遙,丘山的少主什麼時候這般小心翼翼了?」就算沒有看見白斬,也能想象到他嘲笑的樣子,「聽說金十九要娶你為妻,可是要做了人妻,便開始學會收著性子了?」
曹遙的笑容僵在臉上,「不是妻,是妾。」
傳聲玉牌安靜了好一會兒,兩人皆沒有聲音,但是曹遙知道白斬就在玉牌的對面。
傳聲玉牌都是一對兒,白斬弄丟了傳聲玉牌,曹遙便是與紅菱一直在通話,從前白斬一直不在,今日白斬竟然是第一次知道。曹遙想起那日大公子過來,聖教主也是與金十九同路而行,聖教主如何會不告知紅菱?而紅菱卻沒有告知白斬。
「你願意么?」
曹遙甚至想對著玉牌狂吼,然而,聖教主如今依附於金十九,紅菱又是聖教主的親侄女,莫要讓白斬為難。
「哪個好姑娘願意做妾呢?若是能成為正妻,還可以等家裡怒火消了,將他帶回家裡,若是做了妾,家裡是再不會認我的,」曹遙將語調變得凄婉,「若是能聯繫上在半湖島的叔叔,他最為痛我,能得到他的同意,家裡也不會說什麼的。」
兩人都是從半湖島里出來,商量過在外人面前從不提起半湖島的事情,總不能叫別人知道兩人是從監獄中出來的吧!
今日曹遙這樣說起,便是想要告知白斬,自己的處境不是很好,也試探一下白斬的身邊,是否也與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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