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一方敗柳心池疑
瓊玉殿
「在這後宮之中,過得還可安泰?」
夏千亦的雙眸則是環顧著周圍,見此處倒是與以往倒是變了不少。以往前來,倒是甚為冷清了些。
倒是她得到皇后的實權,將這後宮之中打點地極為用心,反而在住所中,倒是添加了一筆光彩。一切倒是變得極為的生機。
可不管如何生機,依然還是改變不了孤寂的心。
倒是從蘭珊的口中得知,這後宮的女子最怕的是失寵,更怕的是一輩子都無寵,終老在這後宮之中。日後還會落下一個活人陪葬的後果。
若非得知她是北漠之人,還不知北漠皇宮之中卻是如此的令人罕見罕聞之事。幸好,宣都並無此等規矩。不然,依照那些妃子的性子,又怎會心甘情願如此做。
安泰?
看著這看似風光的一切,倒是在別人眼中,確實過得極為安泰,根本便是毫無任何的一絲一縷之處,讓他人看出凄涼的處境。
反而,如今的瓊玉殿並非以往那般凄涼,更多的便是異樣的光彩罷了。就算如此,依然還是抵不過,沁蘭殿處處給人的溫馨之處。
如今又懷有龍嗣,自然所得之處比他人更為好些。那些賬冊中的一切,又並非不過目,所有的貢品自然是全然皆知。
倒是私下之中,皇上對於葉漪蘭的寵愛,又怎會屈居於皇宮之物。
她就算擁有了皇上,可擁有不得權利與妃位。或許,待長孫氏落魄之時,她一旦誕下皇子,自然是母親子貴,一切都可順理成章的成為最為尊貴之人,那便是可與皇上攜手之人。著母儀天下的位置,皆然是非葉漪蘭莫屬不可。
雙眸漸然地抬起所看向著哥哥,今日他有所前來,倒是腦海之中便一直盤旋著她與蘭珊兩人四目相視的樣子,二人所言的那些話都一直記在心中。
怎麼也不敢相信到,眼前的哥哥竟然跟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有所勾結。如今二人又有孩子,還謊稱是皇上的孩子,這等罪名可是擔當不起。
這欺君之罪,怕是不光是要了哥哥的命,亦是將自己的前程所斷送了。為了哥哥,亦是為了自己,決然不能讓此事所發生。
雙手倒是極為不安地緊緊相握著,苦澀地則是黯然長嘆一笑著:「若是過不安泰,皇上又怎會將長孫莞霽的實權交於你妹妹。」
「這是皇上對你的信任。」
信任?
至始至終在夏慕靈來說,這並非是信任,而是壓制給長孫莞霽手中的權利罷了。若非如此,這實權理應交給了葉漪蘭,而非是自己。
這便是最為可笑之處,信任之中,卻有著利用之意。亦不知何時,倒是見自己理應是所得的一切,恍惚之間變成自己眼中的利用之意。
無奈地搖頭著,卻是一語嘆息道:「皇上對我,根本怕是亦只有是利用罷了。」
利用?
如今聽得她這番話,倒是越發不體統,如此隨意的胡言亂語。
「你怎麼能這般說道,若真讓皇上聽到了,不知該惹出什麼風波。」
「哥哥如今還害怕皇上的指責,若是哥哥當初能聽得我勸,就該成為皇上的左膀右臂,這樣我亦能得到如同葉漪蘭那般的寵愛。」
若此言是從葉漪蘭口中道出,換做是葉大哥,又怎會擔心葉漪蘭所言的這番話會被皇上聽得,會有指責之言。
至始至終,自己變成如此落寞之處,亦有他的責任。若非如此,皇上又怎會多不看一眼自己。或許,一切都不會變成此時這般樣子。
「你以為,成為皇上的左膀右臂,便能讓你得到恩寵?」
對於此事,與她多說根本便是無任何之用,畢竟此事根本與她毫無任何的關係。反而是她,一直借用此事來讓自己成為慕容灝宸的左膀右臂。而他身邊的人諸多,又豈會少了自己而不能成就他的大業。
對於此事,根本便是無諸多思慮之事。只因,對於此事根本便毫無在乎,自然不會去成為靈兒口中的左膀右臂。
一味地語重心長地一道之:「宸昭儀的大哥從小便是皇上的摯友,而你哥哥向來與文宣王走得極為近,若換做是你理應如何?」
聽之,夏慕靈的眉宇之間驟然緊蹙著,對於此事倒是從未想過。倘若此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亦該會是如何?
細細地凝思的眸光,則是強顏歡笑的一道之:「誰對自己有利,自然跟誰。」
「何時,你變得如此以利益為重的性子。」她的性子向來溫和,並非如此言詞之中倒是多了幾分蠻橫之言。若是她故作一道還可說的過去,倘若真是如此,或許……
反而此事,並無或許二字。
但願,這後宮之中並未是吞噬之地。不然,一切都會變了樣。
心中倒是對於此事想來了些許,今日前來倒是可一道著。
「若是你不願待在皇宮之中,哥哥便可以去替皇上求情。」
「求情什麼?讓皇上廢了我,出宮不成?」
見她身子站起的那一刻起,她又是這般無理的樣子,莫非她說的真的無錯。靈兒,早已不是……
「靈兒,你向來未得到寵幸,出宮自然還可以改嫁。皇上的心思一直都在宸昭儀的身上,你根本便是比不過。與其,將一生都困在後宮之中,還不如儘早出宮為好。」
「靈而既然已經是皇上的妃子,哪有何處可去。」
哪怕是老死,亦能還在這皇宮之中看到他的身影,亦好比處處受這相思的艱苦。
可就是不明哥哥所言,為何要成全了她人,而讓自己付出這等代價。
哥哥著口中句句出宮二字,莫非真要出了這宮門,便刻不會痛苦不成?
可這痛苦已經在心底之中牢牢深固著,根本便時無法將其拔起。若是一旦拔起,這一痛卻是如此的痛徹心扉。
雙眸緊緊地所看向著那通往院外的那條道,還記得皇上第一次前來的場景,所說僅僅只有這一夜,恍然那一切都變成了夢境罷了。
「哥哥多說無用,我心意已絕。」
聽之,夏千亦根本便是搖頭一頭,此事根本便是無法將其勸說著,身子亦是毅然而然的站起一道:「既然如此,我再此倒是無諸多此言讓你回心轉意了。」
「妹妹,送送哥哥吧。」
夏慕靈見哥哥便要離去時,剛要上前時,反被其所拒著。
「不必了,你好些在此處靜養吧,好好想想,有些事值不值得。」
那時,雙眸不禁則是打量著她,卻見她身上倒是少了一件極為重要之物,不禁強顏歡笑地所問之;「對了,我見你怎麼沒有帶著母親所贈的玉佩?」
玉佩?
雙眸那恍然一瞬時,心中卻是諸多的擔憂之意,卻還是一副若無其事地一道之;「是靈兒保管不利,將母親之物所摔碎了,這才……」
夏千亦的腦海之中,倒是想起今日葉漪蘭曾說的那番話。
畢竟,今日入宮前來,亦是她喚著自己前來。那時,並未多想來皇宮的目的何在。
倒是從聽的口中得知,跟隨在她身旁的彩鳳死於非命。反而她拿出從彩鳳手中取下的珠子時,那一刻,便覺得此物尤為的熟悉。
——『夏大哥,若此事並非是靈兒所做,我然不會去懷疑她。既然,都說是你母親所贈給靈兒之物。若夏大哥幫我找到真兇,不管此人是否是靈兒,日後我定會饒了她一命。』
不管此人是否是靈兒?
如是葉漪蘭真的信之,又怎會讓自己前來求證一番。
她此番話是故作道之,一味地想要告知自己,此事定然與靈兒脫不了干係。
她這番做法,簡直是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地步。
心中暗自狠心著,徐徐地則是開口道:「你把此物交與我,或許找個宣都城內最好的玉器店,將此物修補。畢竟,此物是世間獨一無二,若是讓母親知曉,怕是會心寒。」
一直以來,她都不敢將此物拿出,生怕生出什麼禍端前來。如今,哥哥開得這口,倒是藉此機會,便是當做何事都以未曾發生過。
「寧馨,你去本宮的屋內,將那玉佩拿來。」
夏千亦見她坦然的模樣,想來葉漪蘭定然不會隨意的懷疑著她。可心中,卻是依然還是有些過於擔憂著此事。
不安的雙手,從未向此時此刻這般心中尤為混亂的心思。故作若無其事地寬慰道:「靈兒,這一輩子你都別忘了,你還有哥哥。無論何時發生何事,哥哥定會護你周全。」
護自己周全?
在這後宮之中,若是自己無半點席地之處,哥哥自然護不得自己。亦無需,他在背地之中,告知葉漪蘭護得自己周全。
她都自身難保,又豈會護得上自己。
如今,根本她的命都在長孫莞霽的手中,亦不知可還能真的存活亦說不定。若是靠她,還不如靠著自己。
日後,這後宮換了誰,亦是不可能是她們二人。
「在哥哥護得靈兒之前,哥哥亦該成婚了。」
「此事,還不急。」
不急?
對於成婚之事,他竟然絲毫的無動於衷。
「時辰不早,我亦不能在此處多耽擱,畢竟在皇上那兒不好交代。」
「哥哥慢走。」
微然欠身的她,看著哥哥從來都是一副高傲的樣子,倒是在此事上,終究還是給敗了。
不管他前來是否來規勸著自己,無論如何這心意始終都不會有所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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