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麻煩不斷

余飛二人隨著一個年紀不大的警察來到相鄰的辦公室，與那間屋子不同，這間屋子裡橫七豎八的排滿了辦公桌，只是似乎年久失修，沒有一個辦公桌是完好無缺的，有幾個辦公桌上趴著幾個衣衫不整的警察，也不管人聲嘈雜呼呼大睡。

余飛生平第一次覺得警察不容易，二人擠著辦公桌的空隙來到一間相對比較整潔的屋子，裡面並排擺著兩張一樣破爛的桌子，桌子後面坐著的正是抓他們進來的美女警察和黑臉警察。

小警察讓二人進去以後就走了，黑臉警察緊鎖著眉頭一言不發，美女警察在攤開的夾子上用筆不停的畫著什麼，二人似乎未見余飛二人進來，各做各的事。

余飛見進來半天沒人理會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黑臉警察抬起頭來直視余飛彷彿要把余飛看穿一般，美女警察似乎對金婷婷更感興趣，余飛和金婷婷互相看了一眼，滿臉的疑惑，屋中一時陷入了沉默。

正在這時，就聽得外面亂鬨哄的一陣吵嚷，正在屋內眾人疑惑的時候，領著余飛過來的小警察猛地推開門：「劉副所長，譚副指導員，外面出車禍了，好幾個都受傷了。」

「快，快去幫忙！」黑臉的劉副所長大喊。

眾人七吵八嚷的跑出去救人，就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警察也揉著睡眼往外跑，屋子裡只剩下余飛和金婷婷。他們是想去，可是劉副所長和譚副指導員臨出去的時候把屋門給鎖了，二人心道：「今天算是走不了了！」

整整折騰了一上午，人才陸陸續續的回來了，這地方沒有交通警察，派出所連帶著交通警察的活一起幹了，做筆錄，勘察現場，一個派出所十來個人足足忙了一上午。一群人每天都在超負荷工作，這一上午回來所有人恨不得趕緊找一張床美美的睡一覺，可是沒人離開，頓時桌子上又趴下了一群。

別人能睡，劉副所長，譚副指導員卻睡不了，二人又回到關著余飛二人的辦公室沉思了一下美女警察譚副指導員問道：「你們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誰？」余飛一時沒反應過來。

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工作壓力大，譚副指導員猛的一拍桌子，巨大的響聲把屋子裡的人嚇了一跳：「你說誰？和你們打架的那群人。」

「不認識！」余飛聽見譚副指導員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拍桌子這麼問頓時來了火氣，聲音一下子冷了很多。

劉副所長聽見余飛回答也上了火氣：「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不老實交代，到時候把你關起來，有你哭的時候。」

余飛眼睛直視著劉副所長：「你試試，我不是嫌疑犯，你們少拿嫌疑犯的態度來和我說話，你以為你們能隻手遮天。」

譚副指導員二人見余飛二人十五六歲年紀尋思嚇唬一下，沒想到余飛根本不怕，反倒把他們僵在這了。

譚副指導員輕咳了一聲，緩了一下口氣說道：「剛剛外面死了一個人，傷了八個，這已經不是治安案件了，已經是刑事案件了！」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金婷婷疑惑的問道。

「有關係！」余飛冷然道，金婷婷更加疑惑，余飛接著說道：「如果我沒理解錯，這幾位在我們面前大義凜然的警察，在把我帶來問話的時候已經偷偷把那群流氓放了吧？然後幾位一高興，出門口不遠就出了車禍是吧？」

金婷婷一聽不由得氣的小臉通紅，指著譚副指導員二人說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把壞人放走了卻把我們扣下了審問，我要告你們。」

譚副指導員二人被一個小姑娘指著鼻子一頓數落，不禁有些訕訕，劉副所長說道：「不管什麼原因，現在這事已經是刑事案件了，我們有充分的證據懷疑你們把他們的車子動了手腳，才造成這次車禍。」

「哦，那好啊，你們可以零口供把我給抓起來啊，人是你們違規放的，車也是從你們這開出去的，我們到這一共才一上午，期中大部分的時間是在你們的派出所里，想冤枉我們！現在恐怕麻煩的是你們吧！」余飛自小便喜歡看各種探案小說，後期就喜歡上了學校的刑偵日報，雖說學校保證不了報紙按時更新，可這日積月累，雖未見過真正的警察辦案，可這大體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譚副指導員二人被余飛一頓嗆白，卻也不敢把事情弄得太僵，經過現場勘驗，車確實是被人動過手腳，一時間卻沒法破案，對於余飛二人也是事情的知情者、嫌疑人之一，儘管以二人看來基本可以排除，但是必要的例行詢問還是要做，本來對於這樣的治安案件一般就是教育一頓就算了，余飛二人因為是外地來的，必要的案情了解還是需要的，對於其他人這派出所都快趕上自己家了，沒想到這次出事了。

譚副指導員請了清嗓子臉上僵硬的笑了笑說道：「現在我們不再審問你們，平等的聊一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譚敏西平鎮副指導員，這是我們副所長劉剛，現在我們能聊一聊嗎？」

余飛見二人不再盛氣凌人，面色緩和了很多，拉著金婷婷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說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譚敏和劉剛見余飛二人沒經允許便坐下來，劉剛又要發火，譚敏請拉了一下劉剛衣袖，劉剛強忍著火氣沒有吭聲。譚敏見劉剛沒動才說道：「我們想知道你們見面之後的所有細節。」

余飛一聽剛要張口，金婷婷怕余飛又和警察起衝突，趕忙攔住余飛，自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包括余飛說的黑氣和眉心血印的事，譚敏和劉剛聽完金婷婷敘述有些吃驚的看著余飛，劉剛一下子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桌子：「還說不是你們，余飛，死的和傷的人數和你說的分毫不差，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余飛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劉剛，譚敏趕忙把劉剛拉的坐下來。回頭問道：「余飛，你是真的看到他們頭上的黑氣和血印了？」

余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們不信，可是這是事實！」

「我信！」譚敏看著余飛說。

「胡鬧，譚副指導員，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還這麼迷信。」劉剛面紅耳赤的沖著譚敏說道。

「劉副所長，這次車禍我相信是人為的，我也相信這事和他們沒關係，我想不管是誰做的他跑不了。我信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丟屍案！」譚敏緩緩道。

聽到丟屍案，劉剛不由得眉頭又皺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沖著譚敏說道：「譚敏，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今天已經違規了，這事我堅決不同意！」

「你還有別的辦法？要是沒有，我想試一下，放心出了事我一個人擔著。」譚敏倔強的說道。

劉剛愣愣的看著譚敏，往後一仰，閉上眼睛不再言語了。

余飛和金婷婷雲里霧裡的聽著二人的對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余飛感覺恐怕要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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