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離別匆匆
「何為道,天道是道,人心是道,天下萬物皆可為道!日升月落,星辰閃爍,大海山川,人心善惡,皆有其道!修道即是修心,心有其善,天誠不欺,心有其惡,天道必懲!你所修行的《七星決》與別人修行《八星決》、《九星訣》沒有什麼本質的不同!道有千種,殊途同歸!所以你要記住,你心中的道是什麼!那你的道就在哪裡!」雲崖子的一番話讓余飛滿是不解,疑惑的看著雲崖子。
雲崖子沒有和余飛多做解釋,因為修練一途,可以講明白,修道一途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就是為什麼同樣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各有不同,有人能夠修出自己的道,便可事半功倍,成就非凡,有人只能修別人的道,別人的道在哪裡,他的道就在哪裡,這樣的人很難有大成就。
余飛見雲崖子沒有繼續給他做解釋,皺著眉頭尋思半晌,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運轉《七星決》,隨著余飛體內經脈運轉,他頭上的星光北斗七星開始依次閃爍,星光由天樞星落入余飛頭頂百會穴,眉心的「*」字同丹田的黑白小劍互相交錯運轉,漸漸的眉心的「*」字開始變淡,余飛丹田小劍合成一柄細劍,半黑半白,中間一條金線將二者隔開,界限分明,小劍的上面開始出現淡淡的北斗七星,只不過只有天樞星,有了星星的樣子,其餘的只有淡淡的影子,黑白小劍和眉心的「*」字不再是各行其道,而是合成一體在余飛體內運轉,每運轉一周天,上面就增加一點星辰之力,就如同天上的繁星撒在上面一般。
余飛這一修鍊,便是兩個時辰,雲崖子就這樣在余飛面前站了兩個時辰,時不時的用右手食指在余飛的經脈穴道上輕點一下,余飛原本自行運轉的經脈,隨著雲崖子的指點,逐漸變得清晰有序。
「呼」吐了一口濁氣,余飛睜開眼睛,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渾然不覺,自己受了傷,打鬥一晚的疲憊也盡數消失不見。
「師父,徒兒這算是修道了嗎?」余飛興奮的說道。
「哈哈哈……修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這隻能算是入道,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記住要克守本心,切不可被外物所誘惑,失了道心,到時候可就是入魔,成了一具行屍走肉!」雲崖子道。
「師父,徒兒記住了,可是您光教我修道,如何使用這道呢!」
「道有千萬,用道之術便有千萬,你所修行的《七星決》裡面的七星劍決,便是一種,你所用的身法,還有你彈出古幣的手法都是用道之術,有人借天地之力,引雷召火,渡水成冰,施毒御物也同樣為用道之術。道為心生,用道之術也是如此,你需要熟悉它,駕馭它,心有所指,道有所向,你明白了嗎?」雲崖子道。
「徒兒明白了,師父是說,熟能生巧,道需要用心去感受,用心去了解,用心去熟練,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堅持不懈,持之以恆,便可心中所想,道之所向!」余飛道。
「哈哈哈……徒兒甚是聰慧!關於道,為師只能跟你說到這裡,剩下的要靠你自己慢慢體會,不過你這《七星決》從今以後,除非你有通天徹地之能,否則切不可為外人道,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為師再教你一套功法,此法對修行沒有太大幫助,卻可以掩蓋你的《七星決》。」
「師父!徒兒不明白,給我《七星決》的人也讓我記住以後便毀掉,您也讓我不與外人道,這《七星決》究竟是什麼?」余飛問道。
「此事茲事體大,你現在還是不知道的好,時候到了你自會知道!所以對此事,一定不可對外說起!你可記住了?」雲崖子鄭重說道。
余飛見雲崖子表情凝重,沒敢再問,而是深深的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是!」。
雲崖子見余飛不再糾纏此事,便道:「徒兒,別人要是問起你師門是哪個,你須知道,你傳自九頂紫垣山,七子星雲觀,你的門派就是星雲派,我傳你的功法對外就說是,星雲道法!」
余飛抱拳道:「徒兒謹記!」
「至於道法應用,雖各有不同,但萬家萬法,叫法不同,使用之術卻差不多,我再傳你星雲派招式,一般人難以分辨!」余飛雖不明白雲崖子這麼做為什麼,但是肯定是為他好,心中深存感激。
星雲派的招式每一招都是相對應一顆星,之所以以星雲命名,實在是這招式紛繁複雜,駁雜難記,余飛用了一晚上才勉強記了個七七八八。
第二日一早,雲崖子見余飛記得差不多了,便領著余飛來到小鎮的後山之上,二人登上山頂,找了一個沒人的僻靜之處。
雲崖子道:「徒兒,這夜間藉助天上的星辰修練,也不要忘記每日清晨正是紫氣東來,萬物復甦之時,你定要趁此時修練呼吸吐納之法,苦練強體健魄之術,星辰之力為內在,呼吸吐納,強身健魄為外顯,缺一不可,有道是孤陰不長,孤陽不生,陰陽協調才是根本,切不可貪圖一時之快,失了平衡,到時候折損陽壽,悔之晚矣!」
余飛躬身聆聽,但覺這一日所學,讓他受益匪淺,只是看雲崖子不管他記不記得住,用這麼短的時間強行讓他記住,似乎有了去意,余飛自從父母失蹤,爺爺跳崖,口中雖然不說,但是心中沒了依靠,但覺孤苦,這突然間有了師父,雖然相聚時短,但對他的關心卻是發自內心的,這讓余飛心感溫暖,余飛雖然見識少,但是卻是冰雪聰明,便知這恐怕是離別在即。
二人在山頂呆了大概一個時辰,雲崖子用心指點,余飛用心學習,不知不覺天已大亮,余飛對呼吸吐吶之法,強體健魄之術已經有模有樣。
雲崖子一甩拂塵道:「徒兒天色已經大亮,我們回去吧!」
余飛雖有萬般不舍,卻知道師父去意已決,不可能留住,便隨著雲崖子下山。
回到招待所,叫上顧雪慧、金婷婷二女,四人剛要出去吃些東西,譚敏、劉剛二人滿眼的血絲趕了過來,六人又來到余飛吃飯的地方,吃了頓早餐,今天可沒有那個不開眼的人過來惹余飛等人。
吃飯期間余飛等人知道,縣警察局一早把方忠良押走了,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審判,這裡的命案總算有了著落,譚敏等人總算是能短暫的休息一下,知道余飛等人都要走,譚敏和劉剛雖然不舍,但也沒有辦法,眾人苦勸之下,二人總算是不去送別回去休息了。
只剩下余飛和師父幾人,雲崖子臨走之前又交給余飛一本手抄版的關於鬼狐精怪的介紹,道家各式道符的畫法,裡面有著雲崖子的心得,便告辭而去,臨行前又囑咐余飛,等他雲遊四方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照顧顧雪慧,到時候他們師姐弟之間再相見。
余飛含著眼淚送走了師父,看著身邊的金婷婷,二人相視一笑,也許今後的日子註定難以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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