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五衛聚會
魏高寧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說道:「小妮子,不過幾個月沒見脾氣又見長了是不是?想要本少主再往自己身上撒點痒痒粉嗎?」
其他四人轟然大笑。
鳳舞站好身體,對魏高寧翻了個白眼,「別別別,我可不想再癢上個幾天幾夜了,少主你也真夠狠的,知道我每次見你都忍不住要抱你一下,就在自己身上動點手腳,你這樣子好傷奴家的心呢!」說罷拿帕子輕掩嘴角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若不是大家深知鳳舞的性子還真的能被她泫然淚下的可憐樣子給矇騙住。
魏高寧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底果真有幾滴眼淚擠了出來,稱讚地道:「不過是到獨孤府潛伏了一段時間,這撒嬌裝可憐的本事就練得如此爐火純青了?」
鳳舞抬起頭,楚楚可憐的臉蛋突然如雨後初霽緩緩地綻開露出了笑顏。鳳舞傲嬌道:「沒辦法,誰讓獨孤爍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呢,我如果不裝成這個樣子,哪能在他身邊留有一席之地。」
「嗯,辛苦了。」魏高寧點了點她的額頭。
「屬下一點兒都不辛苦,倒是主子你以身犯險才危險。對了,我們聽說你被獨孤容雪關入掖庭還差點毀了容,是不是有這件事?」鳳舞美目若有所思地瞥了煞亦一眼,然後正色地看著魏高寧。
其他四衛也都沉沉地看了過來。
魏高寧往煞亦那個方向瞪了一眼,這件事他不是囑咐過煞亦不要告訴他們的嗎?
煞亦冤枉,狠狠地瞪向涼柒。
涼柒被他那厲眼一瞪,心虛地撇開頭。
魏高寧瞭然,對涼柒勾了勾手指,無聲地命令:過來。
涼柒搖頭。
魏高寧眸光一沉,再次勾了勾手指。
涼柒重重搖頭。
鳳舞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涼柒護在身後,傲然對上魏高寧的目光,「少主你別打岔,你就說你是不是被獨孤容雪給欺負了?」
魏高寧嘆了聲氣,「是,剛入宮那會大意了一下。」
五衛神情倏地都緊張起來。
影二道:「我就說過不能讓她入宮的,你們偏偏不信。」
影二是個直腸子,性情是五人當中最冷淡的話最少的,屬於行動派的類型。此時連他都開口了,可見對魏高寧差點被欺負了之事有多擔心。
鳳舞道:「可你當時不是投的同意票嗎?」
五人的目光齊齊掃向影二。
影二臉色突然有點掛不住,反問道:「有嗎?我投的是同意票嗎?我自己怎麼記不得了?」
鳳舞無語,到底是多年相處了解他性格的,也不跟他多做計較。話歸正題,鳳舞道:「少主,跟太后打過交道之後可有發現什麼?」
魏高寧道:「太后說我爹懷疑獨孤誠是叛徒,但她的話我們不能全信。再有,我已經試探過獨孤容雪,她像是對獨孤誠的事情一點兒也不清楚。」
鳳舞道:「可是我在獨孤府查了那麼久,都沒有查到一絲蛛絲馬跡。」
涼柒對她嘖了嘖嘴,「那是因為你笨。」這丫的完全忘記了方才是誰在庇護他了。
鳳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到底是在說正事,懂得分寸沒有當眾跟涼柒吵起來。
離琉原本一直都慵懶地靠在牆壁上,雙腿前後交叉,很是一副風流倜儻的瀟洒樣子,聽到說起正事來了之後立馬站直了身體。他說:「獨孤爍就是個廢物草包,雖然在軍中有職位傍身,但擔任的都是些閑雜的軍務。大戰結束之後,鳳舞跟著他在獨孤府轉悠能查到什麼,依我看鳳舞其實已經可以撤了。」
話說到此,煞逸深邃的眸光落到離琉身上,離琉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然而心思卻是所有人當中最細膩的,城府也最深,所以煞逸問他:「可在軍中查到了什麼?」
離琉道:「幸不辱命,在同驍騎營幾位隊長和統領喝酒吃肉之時,無意中得知他們在查一個人的下落。後來又單獨同一個隊長吃飯,故意將他灌醉,套出了話。」
大家都沉沉地看著離琉。
離琉清俊的嘴角忽然多了一抹弧度,深邃地看向了魏高寧,「他們在查的,與少主吩咐要查的,正是同一人,秦逸。」
密室里的氣壓忽然低了下來。
五衛的臉色相繼變了變,上次開會時他們就討論過這個問題,五名親衛負責貼身保護魏臨的安全,故而魏臨若死五衛也不可能安然脫身,但其中卻有一人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活著回來,所以那人可能會有兩個結果。一是死在了沒人知道的地方,二是可能偷偷地發現了什麼,躲起來了。
魏高寧到凳子上坐下,密室里擺放了一張長桌,她手指往桌面上敲了敲。五衛領會相繼坐下,離琉一坐下,雙腿很快交叉,環抱著胸,習慣性悠閑地靠在椅背上。
魏高寧看向煞亦,「你和影二可有什麼發現?」
煞亦道:「已經去過秦逸的老家,的確發現有人暗中監視著他家裡的動靜。」
這麼說,秦逸的確是沒死了,但他現在又去了哪兒呢。
眾人心下明白,如果能找到秦逸,那魏臨之死的真相就水落石出的。
只是眼下秦逸家人被監視,秦逸一旦露面就會被刺殺,這個時候秦逸若活著肯定不會回家。可他也沒有和宋府的人聯繫,所以極有可能他壓根沒有返回京城。
「看來就只能用那個辦法了。」沉默了一會魏高寧忽然道。
五衛同時提起了精神,離琉道:「正巧秦逸最開始入伍之時就是驍騎營的人,他曾經還救過驍騎營三隊副隊長的命,我將模仿好的秦逸的信函,已經派遣一個小乞丐送到了他的手中,這件事很快就會被驍騎營統領知道。」
鳳舞疑慮:「你能保證三隊副隊長會將消息傳遞給驍騎營統領嗎?」
離琉點頭:「除了少主你們可能都不太清楚,軍營里也有爭權奪利,而且比後宮和朝廷來得還要兇猛一些。這位三副隊長如果還要想著往上爬,他就必須得阿諛奉承。」
「但萬一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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