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香山居士
卻說李玉兒在暮雲春樹酒樓抓巫蠱妖人,卻在酒樓外,被大群如狼似虎的人圍住,一名紈絝公子大聲挑釁,說出李玉兒的身份,看熱鬧的人群頓時被煽動得千夫所指,群情激奮,把李玉兒和冷香圍在垓心。
「妖女,你竟然騙人,你臭名遠揚,身敗名裂,竟敢在酒樓胡作非為!」那個紈絝公子一臉猙獰,步到了李玉兒的面前。
「罵死她,打她!」這時,人群中,傳來十分兇惡的老婦女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李玉兒仔細一瞧,但見這紈絝公子鷹鉤鼻,正是牛僧孺的大公子牛薛。
「小子,原來這是你與那個小婊砸仇團兒勾結的陰謀!」李玉兒柳眉倒豎,叉著腰,怒視著如狼似虎的牛薛道。
「妖女,沒有人信你,你那些奏摺,本公子已經派人傳播謠言,是別人寫的,你的全部都是別人的,沒有人想到,也沒有人相信!」牛薛氣焰囂張地仰面狂笑道。
「畜生不如的狗賊,你和仇團兒那個小婊砸,竟然這麼陰險歹毒,但是本郡主已經抓到了你手下的西域妖人,只要我把這個妖人抓到官府,你和仇團兒這對狗男女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李玉兒一身是膽,怒視著炫舞揚威的牛薛,大義凜然地叱罵道。
「來人,把這個妖女押下,把她打得鼻青臉腫!」牛薛惱羞成怒,更加殘暴道。
窮凶極惡的走狗,圍住李玉兒和冷香,氣勢洶洶地沖了上來。
「郡主,寡眾懸殊,這些走狗太多了,我們打不完呀!」冷香圓眼睛對眼,凝視著李玉兒戰慄道。
就在這危若累卵之際,突然從酒樓上跳下一名清秀的漢子,擋在了李玉兒和冷香的面前。
「恬不知恥,竟然這麼多大男人欺負一個郡主!」這漢子玉樹臨風,目光如炬道。
「你!」李玉兒仔細一瞧,只見這條漢子,竟然是那天她在王府救的程節!
「小子,想憐香惜玉,真是不想活了,來人把他打得頭破血流!」牛薛一臉橫肉,那張張牙舞爪的瘦臉上,睚眥詭笑。
「殺!」幾名小廝,向程節衝來,只見程節一臉沉著,手腳千變萬化,上下翻飛,瞬間打得牛薛這些走狗屁滾尿流,哭爹叫娘!
「小子,你敢打本公子的人!」牛薛頓時氣得青筋直爆,氣急敗壞地嚎叫道。
「擒賊先擒王!」程節的拳頭瞄準那牛薛的母狗眼,說時遲那時快,迅雷不及掩耳一拳,打得這個牛霸王連滾帶爬,捂著狗臉大叫。
「狗賊!」程節拔出寶劍,向牛薛戳來,牛霸王被打得鬼哭狼嚎,肝膽俱裂,帶著走狗,連貴帶爬逃跑了!
「小子,這次你竟然救了本郡主,幫本郡主把這個妖人押到刑部,本郡主就賞你!」李玉兒樂不可支,步到程節的面前,執著程節的肩膀。
程節目視著李玉兒突然向牆上一飛失蹤了。
「程節,你小子!」李玉兒咬著牙,大聲喊道。
再說刑部,李玉兒和冷香把那個西域妖人押到官府,正巧刑部尚書元珍和一位老居士來到了刑部門前。
「元大人,我是三郡主,我們在大街上抓了一個傳播謠言,製造長安混亂的西域騙子!」李玉兒古靈精怪地來到元珍的面前,向元珍作揖道。
「三郡主,真是太巧了,皇上剛剛下旨,命本官與香山居士白樂天查西域巫蠱妖人的案子!」元珍欣喜若狂道。
「師傅!」李玉兒定睛一看,那位鶴髮童顏的老居士,竟然就是香山居士白居易,不由得大喜過望,立刻向白居易拱手作揖道。
「三郡主,您怎麼喊白居士師傅?」元珍有些奇怪地問道。
「元大人,師傅在玉兒三歲時,就傳授玉兒古詩,後來,玉兒七歲時,師傅去江州隱居,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師傅了!」李玉兒眉開眼笑道。
「郡主小徒,朝中有奸佞,企圖借巫蠱之事,連累你的父王光王爺,陷害他暗中造反,所以師傅勸你,抓住這個西域妖人後,就不要再在長安大街上了!」白居易捋須循循善誘地勸說李玉兒道。
目視著白居易和元珍的背影,冷香十分奇怪地問李玉兒道:「郡主,那個老頭是郡主的師傅嗎?冷香怎麼不知道?白居易是誰呀?」
「笨冷香!」李玉兒柳眉倒豎,嬌嗔地目視著冷香,用手指著冷香的額頭:「冷香,你也是從小跟著本郡主的,竟然連師傅都不知道,我師傅是大名鼎鼎的詩人,話說當年,寫《長恨歌》《琵琶曲》,膾炙人口!」
「郡主,冷香回憶起來了,就是王爺在郡主小時候請的老師!」冷香怔怔地笑道。
「冷香,本郡主的師傅,不但才華大名鼎鼎而且勵精圖治,清風愛民,師傅當年在江州審案,幾百件大案,師傅幾天就查的真相大白!」李玉兒吹得天花亂墜道。
「郡主,我們的師傅這麼能斷案呀,太好了,若是有郡主的師傅,我們定能抓到那個西域巫蠱妖人!」冷得瑟一笑道。
再說刑部,刑訊西域妖人,而這時,惱羞成怒的仇團兒,命令姦細日夜監視跟蹤李玉兒,次日,西域妖人在刑部大牢被滅口,而長安大街上,謠言更加如瘋似狂,傳得三人成虎,人人毛骨悚然。
「小賤人,不要臉,不會饒了你,我們找人,整死你,皮扒了!」光王府李玉兒閨房窗外,窮凶極惡的恐嚇與干擾破壞,更加歇斯底里,一些喪心病狂的老婦女,躲在王府外,故意對著王府冷嘲熱諷,大聲辱罵。
「不知廉恥!」義憤填膺的冷香,鬼頭鬼腦打開窗子,用彈弓瞄準一個老婦女的母狗臉,如風馳電掣射擊,只聽窗外一聲撕心裂肺的怪叫,老婦女失蹤了。
「郡主,我們只能在王府里了,那些小人,竟然笑郡主是縮頭烏龜!」冷香怏怏道。
「冷香,師父命令我們在王府里,而且現在我們被仇團兒那個小婊砸的姦細監視,我們出不去了!」李玉兒長嘆道。
「郡主,難道我們就這樣聽那些走狗叫嗎?」冷香嘟著小嘴道。
「冷香,聽說那個西域妖人被滅口了,我們找人化妝躲在王府里,我們卻出府!」李玉兒得瑟一笑道。
再說李玉兒,與冷香化妝成公子,暗度陳倉,逃出了光王府,大街上果然有一些怪人在跟蹤,這些姦細看到時機,就故意煽動李玉兒懷疑,到處製造假象,裝神弄鬼,李玉兒見自己與冷香被監視了,立即回到了王府。
窗外,突然傳來一些人旁敲側擊的議論,似乎在冷嘲熱諷李玉兒,而且故意用髒話侮辱李玉兒。
「狗日的小婊砸,又舊病複發!」李玉兒杏眼圓睜。
冷香與李玉兒在晚上女扮男裝,暗度陳倉,出了王府,暗中來到了暮雲春樹酒樓。
「丟人現眼,聽說窩囊廢皇太叔的三郡主被鬼魂附身控制,已經不做主了!」
「哈哈哈,不要臉!」酒樓上,幾個紈絝子弟,歡聲笑語,幸災樂禍,李玉兒氣得杏眼圓睜,帶著冷香,故意來到樓上。
「幾位,吹得真是口若懸河呀,三郡主被鬼控制,你們看到了嗎?」李玉兒輕蔑地瞥著這幾個紈絝子弟,鄙夷地質問道。
「小子,不想活了,現在這件事已經是人人皆知,膾炙人口,那個三郡主,就是不要臉,傷風敗俗,聽說在閨房藏男人!」幾個紈絝,厚顏無恥地詭笑道。
「狗東西,敢罵人!」李玉兒大動肝火,一手掀翻了幾個紈絝的桌子,那些酒菜都倒在地上,落花流水。
「小子,想死,打!」幾個紈絝火冒三丈,圍住了李玉兒和冷香。
「郡主逃!」冷香拉著李玉兒跳下了酒樓。
「這群狗賊,竟然敢這麼辱罵我李玉兒,我要把這些豬狗千刀萬剮!」李玉兒一臉憤懣道。
「就是這兩個,在酒樓打人!」這時,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在一個紈絝子弟的引路下,把李玉兒和冷香圍在了垓心。
刑部,白居易與元珍看見李玉兒和冷香穿著男裝,被押進衙門,頓時都十分驚訝。
「三郡主,你怎麼被抓到刑部了?」元珍詢問道。
「元大人,我們被小人陷害了。」李玉兒一臉悻悻然道。
「三郡主,白居士請你在王府,但是你竟然又出來鬧事?」元珍一臉苦笑道。
「元大人,那些豬狗不如的,說起謠言那是有鼻子有眼,而且是一點不臉紅,天花亂墜,今日在暮雲春樹酒樓,竟然有幾個小子,傳播本郡主的謠言,理直氣壯侮辱本郡主!」李玉兒憤憤道。
「暮雲春樹酒樓?自從從酒樓抓了西域騙子,酒樓就沒有開業,郡主怎麼會在酒樓聽到有人議論?」白居易捋須莫名其妙道。
「師父,莫非又是仇團兒那個小婊砸,派的走狗在那裡騙人,裝神弄鬼?」李玉兒柳眉倒豎,抿著嘴道。
「元大人,暮雲春樹酒樓一定有詭異,我們立刻派兵去酒樓!」白居易恍然大悟道。
子夜,士兵點著火把,包圍了暮雲春樹酒樓,元珍詢問店主,這幾日店中是否開業?
「大人,自打那日官兵抓了西域騙子,便命令小店停業半個月,怎麼會開業呢?」店主戰戰兢兢道。
「郡主,你被姦細監視了,那些紈絝子弟,一定是兇手派來欺騙你的,他們故意挑起矛盾,製造長安城的混亂!」白居易一本正經地對李玉兒說道。
「大人,我們在酒樓發現了西域迷魂香!」這時,一名侍衛拿著香爐,來到了元珍和白居易的面前。
白居易立刻聞了聞,對元珍與李玉兒說道:「這種西域迷魂香,能讓人醒著進入幻覺,西域巫蠱之術,可以讓人十分真實地在一個逼真的環境里,聽到與看到有人在攻擊辱罵他,被迷魂香攝魂的人,閉上眼以為自己在鬧市,但是睜開眼,卻發覺鴉雀無聲!」
「西域的巫蠱妖術這麼厲害?」李玉兒與冷香嚇得毛骨悚然。
「郡主,這只是西域巫蠱之術的一點小妖術,這種巫蠱術,現在傳到了吐蕃,老夫認為,那個西域法師的身份是吐蕃人!」白居易鄭重地說道。
「這群惡魔,不但裝神弄鬼,到處害人,而且還反咬一口,顛倒黑白,倒打一耙!」李玉兒不寒而慄,十分憤懣道。
「元大人,今日我們查到了西域迷魂香,證明的確有西域妖人潛入了長安,而且老夫認為,這些西域妖人已經被一個暗中的兇手收買,由他指揮害人,這個幕後的兇手,恐怕想篡位!」白居易鄭重地說道。
次日大明宮含元殿,元珍與白居易把西域迷魂香呈給了李炎,李炎看了迷魂香,頓時心中忐忑不安:「竟然真的有西域妖人潛入長安,而且他們還會西域巫蠱之術,若是他們被壞人收買,暗中謀反,我大唐將有難!」
「皇上,兇手收買了西域妖人,卻十分狡黠的顛倒黑白,倒打一耙,賊喊捉賊,傳播謠言,陷害三郡主得罪鬼神,被鬼神附身控制,企圖嫁禍三郡主,遮蓋他們的陰謀,臣以為這個幕後的兇手狼子野心,對大唐十分恐怖!」元珍高舉朝笏道。
「元珍,白居士,朕命你們秘密調查此案,定要緝捕西域妖人和這個幕後兇手!」李炎拍案大怒道。
「你這個混賬!」丞相府,聽說皇上下旨調查西域妖人之案,牛僧孺暴跳如雷,把大公子牛薛叫道大廳,一頓大罵。
「父親,我們就是用西域巫蠱術整一下那個小賤人,讓天下人曉得,我們牛府不是好欺負的!」牛薛不尷不尬地回答道。
「放屁!你這個逆子,整天肆無忌憚,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樂,還不樂?還要害人玩樂,這次,你們整的是李玉兒,這個小丫頭皇上特別喜歡,現在你們打草驚蛇,讓這個鬼丫頭知道有巫蠱之術,她稟報皇上,皇上就會害怕,會一定把此事查的真相大白,你這個逆子,若是皇上查到我們牛府,你這不是要連累老夫嗎?」牛僧孺火冒三丈,舉起鞭子,把這個牛霸王打得鬼哭狼嚎,皮開肉綻!
再說仇府在長安郊外的大花園,今日,氣焰囂張的仇士良乾女兒仇團兒炫舞揚威,帶著幾百僕人,在大花園宴請京城的皇親紈絝。
這時,只見牛府大公子牛薛,頭破血流,纏著繃帶,焦頭爛額地來到了珠光寶氣的仇團兒眼前。
「薛哥,怎麼成了這樣了?」仇團兒和幾個庸俗的貴族小姐,瞥著灰頭土臉的牛薛,不由得捂嘴笑問道。
「仇妹,都是李玉兒那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連累本公子被相父家法,你們看看,我那老頭子打得!」灰頭土臉的牛薛,惱羞成怒道。
「這個不要臉的,這些日子整得她像瘋子一樣,真開心,薛哥,我們就拿這小賤人取樂,每天虐待她,要是能打她敏感地方,讓她丟人現眼,那才更好玩!」喪盡天良,不知羞恥的仇團兒,猥瑣地奸笑道。
「仇妹,這次一定要整死那個不要臉的,我們要每天派人用那個巫蠱之術,在她耳邊罵,罵死她,打得她鼻青臉腫!」牛薛捂著腫臉,大聲大叫道。
「薛哥,小妹明日就請法師,鬧她個瘋瘋癲癲,日夜不安,鬧死她!」仇團兒恬不知恥喪心病狂地妖媚笑道。
再說光王府,因為皇太叔膽小沒用,那些仇府的姦細,光天化日,理直氣壯地煽動一些紈絝子弟,或者庸俗的貴族小姐,來到光王府外,喪心病狂地冷嘲熱諷,還氣焰囂張地嘲笑著李玉兒的那些謠言,李玉兒氣得上躥下跳。
「郡主,這些狗賊,以為我們王爺老師,竟然這樣有恃無恐地來罵人,真是厚顏無恥!」冷香義憤填膺道。
「冷香,我們化妝出府!」李玉兒杏眼圓睜道。
李玉兒和冷香,憤慨地來到閨房門外,門外卻站著侍衛,對李玉兒作揖道:「郡主,王爺命令,不許郡主出府!」
今日,西域妖人,在仇團兒的收買下,在仇府用妖法,向李玉兒進行騷擾攻擊。
西域的巫蠱術,可以讓人像是被鬼附身,恍恍惚惚,李玉兒這幾日,好像進入了幻覺,覺得自己已經眾叛親離,一有風吹草動,就讓自己懷疑被人攻擊了。
萬壽郡主與光王妃聽說李玉兒這幾日重重複復地在閨房內走,好像瘋瘋癲癲的,頓時十分焦急,立即派人請太醫診脈。
太醫稟報王妃,郡主得了怔忡之症!
「郡主每天疑神疑鬼,好像很害怕,做事都要做幾遍,而且嘴在那裡支支吾吾的!」麝月與幾個丫頭欠身向王妃萬壽郡主稟報道。
「母妃,妹妹定是又被鬼附身控制了!」萬壽郡主雙眉緊鎖道。
再說仇府,這幾日,仇團兒聽說李玉兒又病了,頓時喜不自勝,牛薛派幾個刺客,在今晚,潛入光王府,調查李玉兒是不是真的被自己逼瘋了。
月黑風高,子夜,幾個黑衣人飛進光王府,潛入了李玉兒閨房,刺客炯炯地監視著閨房內。
「首領,李玉兒在床上!」黑衣人稟報道。
「刺殺這個賤人!」首領睚眥道。
幾個刺客潛入閨房內,突然,房內的燈亮了,李玉兒與侍衛,執著寶劍,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師父,昨晚,我抓到刺客了!」次日,李玉兒興緻勃勃,與冷香來到了刑部。
白居易和元珍大喜,李玉兒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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