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是安貴人的兒子

第169章 我,是安貴人的兒子

他定了定神,想了一下,還是放開了她,不過仍然在她的上方不到幾尺的地方,「那你老實告訴本王,你到底是去幹啥了?」

沐小小撇了撇嘴,眸光微閃,「既然你想要聽我解釋,那便要相信我,好不好?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封信,說是讓我去取糧食,我只能一個人去,我去了之後,那個人想要殺掉我,我拼了命才跑出來的。」沐小小省略了被喂催,情葯的一段,因為這根本解釋不了,她的確是做了對不起子兮塵的事,可是這是逼不得已的啊,不然她會死的。

竟然是讓她去取糧食么?難不成真是自己錯怪她了?

「可是,本王去到那片小樹林的時候,尋到了一封信,那信上分明是說讓你來見情郎,這你如何解釋?」子兮塵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他最討厭別人欺騙他了,尤其是他在意的人。

「這封信,是你發現的嗎?」沐小小當時就在場,自然知道這封信是南宮柔丟下去,故意想要陷害自己的。

「不是,是南宮柔發現的,不過也沒什麼區別。」

「王爺,你為什麼選擇相信她,而不是我呢?這封信,也許是南宮柔故意丟在地上,又撿起來的呢?」

子兮塵的眼裡閃過一抹異樣,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南宮柔是那種嫉妒心很強的女子,不過她真會做這麼陰損的事么?

「本王會查清楚這件事。」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南宮柔一直等著看沐小小的好戲,既然她已經回來了,那她便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吧,可是她看到的一幕竟然是,子兮塵把沐小小壓在了身下,兩人的姿勢及其親密,曖昧。

怎麼會這樣,這個局,是天衣無縫的,她的指尖掐進了指縫中,冷聲道,「兮塵,她背叛了你,你怎麼不處罰她?」

子兮塵這才起身,他看向南宮柔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冷意,「這件事,很是蹊蹺,本王會查清楚的,南宮柔,你最好不要在背後弄什麼手腳,否則,本王絕不輕饒。」

說完,他拂袖而去,只剩下南宮柔一直在一旁乾瞪眼。

沐小小巧笑嫣然的在南宮柔面前把外面的衣服穿好,似乎在提醒南宮柔,剛剛發生了什麼,她朝著南宮柔走了過去,「怎麼,你還不走嗎?要我關門送客?」

南宮柔看到這樣強勢又凌厲的沐小小,有些恍然,這還是原來那個任由自己拿捏的蠢丫頭么?她憤憤的回看了她一眼,「本宮可是王妃,你要隨時記住自己的身份,不然本宮就讓王爺休了你,哼!」

沐小小本來不想理她的,不過覺得她說的話很是好笑,「哦?那你就去說啊,看王爺到底休不休我!」

這話把南宮柔給嗆到了,若是她能夠說動子兮塵的話,沐小小早就被休了,哪裡還輪得到她在自己頭上動土?

平平靜靜地過了幾天,這幾天沐小小都沒見著子兮塵的身影,估計是為了江州百姓的生死存亡忙得不可開交,也估計是他並不想見到自己,那事雖然不是真的,卻也讓他對沐小小生出了嫌隙,這些,南宮柔是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可是,沐小小漸漸覺得身子有些不大對勁,她就連走路都會腳步虛浮,還常常走著走著就想睡覺,在外面分發糧食的時候,還是撐著青玲才可以站穩。

「小小,你最近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我去讓王爺幫你請一個大夫來瞧瞧吧。」青玲是最擔心沐小小的,上次她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這讓她很害怕會出現相似的事。

沐小小搖了搖頭,她看得出來子兮塵對她的態度明顯疏遠了許多,現在又讓他為自己請大夫看病,顯然太麻煩他了,何況自己也不是什麼大病,應該是沒有休息好才這樣的。

「不用,青玲,我也是看過幾本醫書的,我應該沒什麼大礙,別擔心我。」

青玲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

依蘭殿被三天三夜的大火燒成了灰燼,子兮夜和夕顏搬到了新的宮殿,昭陽殿。

昭陽殿內,光線幽暗,就連白天也需要點著數不清的蠟燭,這是因為子兮夜近日不僅更加虛弱,而且變得畏光了,特別是刺目的自然光,燭光就沒什麼影響。

「你說,那日行刺本宮的人就是那個防火燒掉依蘭殿的人?」夕顏坐在上座上,俯視著跪在下面的子兮焱。

子兮焱依舊垂著頭,「是的,此事確鑿無疑,不過那人已經被您給賜死了,唯一的線索也中斷了。」

「哦,這麼說,你是找不到幕後主使了么?那你護駕來遲的罪名可就做實了啊。」僅憑直覺,夕顏就知道這件事和子兮焱,還有杜欣蘭脫不了干係,只可惜,她找不到證據,只能從此處下手了,也不知道,那個男子為何對他們母子這麼死心塌地,就連那樣慘烈的刑法都撬不開他的嘴。

「請夕顏殿下責罰。」子兮焱並不打算求情,他看得出來,這個女子就是沖著自己和母妃來的,現在她只懲罰自己一個人,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

夕顏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不如,就賞你五十大板吧,看你身子骨硬朗,應該打不出什麼大問題才是。」說完,她尖聲笑了一下,子兮焱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女子的笑聲,倒是有一種男子在笑的感覺,子兮焱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她明明就是一個女子啊。

於是,子兮焱被人拖了下去,夜色下,有凄厲的叫聲傳來,這五十大板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全看施行的人手裡用了幾分力氣,而夕顏又是專門吩咐過要用大力的,不打的皮開肉綻怎麼行。

夕顏轉頭便走到了內室,子兮夜正躺在床上,他用力掙了掙眼睛,「焱兒怎麼樣了?」雖然子兮夜猜疑心很重,可是虎毒不食子,聽到外面那凄厲的叫聲也是有點心疼的,沒想到夕顏下手竟然這麼狠。

「他好著呢。」夕顏輕笑,發出的聲音確是男子的聲音,這讓子兮夜一驚,他隨即睜大了眼,仔細看了夕顏的容貌,她已經把面紗給摘下來了,那雙眼睛還是沒有變,三分妖媚,七分涼薄,想當初他就是迷上了這樣一雙眼睛,再也不能忘卻,可是此時的夕顏,明顯不是女子的臉,而是一張活生生的男子的面孔。

「你,你是誰,你不是她!」子兮夜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驚恐,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心頭,只是他卻不願意去接受,難道他苦苦戀了這麼多年的人竟是個男子么?

夕顏笑了,笑得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其實面紗底下的容顏,相比起女子,只是多了幾分稜角而已,仍然有一種雌雄莫辨的感覺,「不,我就是夕顏,陛下,你想不到吧。」

「夕,夕顏,你怎麼會是一個男子?你一直都在騙朕么?」子兮夜嘴角溢出了一抹苦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太蠢了,枉他一世英名,竟然分不清男女。

「對啊,陛下,我一直都是男子呢。不過,陛下大概會對我的身份很感興趣吧。」夕顏的聲音還是讓子兮夜很不習慣,竟然連聲音都可以偽裝的么?

「你告訴朕,你到底是誰,接近朕有什麼目的?」這樣的夕顏,讓他感到難以言喻的恐懼,就好像根本不受自己掌控一樣,可仔細一想,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掌控過她。

夕顏面上凝出一股冰寒的冷意,彷彿如九幽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想要索取曾經失去的一切,「我怕說了,你會接受不了。」他的確是在為子兮夜考慮,任誰知道自己愛上的是自己的兒子,都會無法接受的。

「朕什麼都會接受的,事到如今,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是一樣,朕倒是想死的時候能夠明白點。」子兮夜早就感覺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如今不過是強撐著罷了,其實太醫曾告訴他小心料理的話,還有幾年好活,可是現在,大概只有一個月不到了吧,他曾覺得,夕顏給他聞的香是有問題的,可是他選擇了相信夕顏,沒想到,連他這個人都是假的。

夕顏惡毒的一笑,眼裡射出陰毒的光芒,「好,那我就告訴你,讓你死的時候能夠瞑目,我,是安貴人的兒子,十七年前,安貴人生產的時候,我沒有死,我這是回來報復了,明白了嗎?」

說完,子兮夜眼裡滿是震驚與惶惑,夕顏竟然是他曾以為已經死去了的孩子,他居然戀上了自己的孩子,呵呵,還真是冤孽啊,「可是,害死安貴人的,不是朕啊!」

這的確是實話,他難道會親手毒害自己的妻兒嗎,夕顏這是來向自己索命呢,那他可就找錯人了。

夕顏冷笑,「呵呵,的確不是你,可是你不也是幫凶嗎?我母妃死了,你根本就沒有徹查此事,後宮佳麗三千人,死一個根本就死不足惜,對不對!」

一失足成千古恨,此刻,無盡的悔意在子兮夜心頭泛濫,他有太多的悔恨,他不該愛上不該愛的人,卻沒有珍惜真正愛自己的人,他也不該那樣冷漠的對待安貴人,畢竟她懷了自己的骨肉,他也是罪有應得吧。

「那,你打算對朕怎麼樣?」他恐懼的看著這個像修羅一般的男子,偽裝成女子這麼多年,不露出一絲馬腳,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她一定是有備而來,想要得到更多,遠不止眼前的到的一切。

「我要亡了這大冥,給我母妃陪葬!十七年前,你們連皇陵都捨不得給我母親安葬,十七年後,我就讓天下人給我母妃陪葬!」他的眼裡,閃爍著一種瘋狂的恨意,似乎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他活著,就是為了仇恨,如果沒了仇恨,他就不再是他。

「夕顏,你,你不能這樣,你要皇位,朕可以給你,你不能拿天下蒼生的性命開玩笑啊!他們都是無辜的,朕才是錯的最離譜的那個,你如果想要朕的命,朕現在就可以給你,朕對不起你們母子。」

「你的命?你以為你的命值幾個錢?我不但不會要你的命,我還要讓你長久這樣人模鬼樣的活下去,你要親眼見證這一切,這是你兒子獻給你這些年來讓我自生自滅的一份大禮!」

夕顏說完,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徒留下子兮夜一個人在暗沉沉地燭光中發著呆,他不會一下子就死掉么?為什麼惜命如金的他高興不起來呢?他倒寧願自己馬上就死掉,他不想這樣如傀儡一樣懦弱的活著。

五十大板已經打完了,倒是子兮焱這樣身子硬朗的人,此時也幾乎是奄奄一息了,杜欣蘭從寢宮中跑了出來,雖然子兮焱再三告誡她不要跑出來,可是她還是擔心自己的孩子啊。

「焱兒,我的焱兒啊,你怎麼被打成這副樣子了啊,母親還給那個打你的人塞了銀子,他竟然不聽本宮的話,本宮這就去教訓他,你等著!」杜欣蘭正要去找那施行的人,手卻被子兮焱握住了。

「母妃,別去了,那是夕顏的人,自然是聽夕顏的,兒臣沒什麼大礙,只要休息幾日便好了。」

「如意,快去找太醫!打在你身上,疼在娘心裡啊。」杜欣蘭吩咐了剛剛趕過來的如意,如意趕緊去找太醫,「這夕顏也太囂張了。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大兒子,就算不看本宮的臉面,也要顧及陛下的臉面啊,以後讓你怎麼做人,估計皇宮上下都知道你被人脫掉褲子打板子的事情了!」夕顏的這個懲罰,自然是有讓子兮焱丟臉的意味,他可是大冥朝建國以來,第一個被打板子的皇子,估計可以載入史冊了。

杜欣蘭不說這個還好,疼痛倒是其次,最關鍵的是自己的顏面,有了今日之事,就算以後他真的成了皇帝,也會被人嘲笑的吧,可是他只能選擇隱忍,「母妃,別再說了,今日知道這件事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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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的雙世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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