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十三.陣旗
陣法之道,以氣為形而用之,引動的是天地之力,而一般修行者唯有到達通玄境的存在,才能勾動天地元氣,舉手投足間碾壓大量低階修行者,而除去己身修為,就算最低階的陣法,也可以引得天地元力,足以見得這一道的恐怖之處。
然而這一道,涉及了大量的計算,極其耗費心神,非元覺強大之人不可接觸,這也是每一個陣師無論在哪都被尊敬的原因。
方見坐在床榻之上,腦中回憶起司和光在竹簡中留下來的陣法知識,他一點點的從基礎學起,這一法門,像是給他開啟了一道新的大門,讓他見到了更為廣闊的世界。
「離小元界開啟不過兩年,我得從中挑選出幾樣適合我的陣法,除去那些需要長時間布置的陣法,有一些是可以先做出陣旗,需要用到之時按位置散出便可。」方見心知自己時間不夠,只能取捷徑。
「五行小須彌陣為攻擊陣法,太乙木青陣為防禦陣法,而且這兩樣都是可以提前煉製好陣旗,比較方便。」
方見閉上眼,迅速從中選出了兩種陣法。
「這兩種陣法一攻一守,倒也齊全。」
………
過了幾日,方見去了趟弟子間,用貢獻點買了一些材料,又匆匆回到小屋,開始閉關。
櫻櫻倒是在宗內玩的開心,由於方見閉關的原因,她只能經常往葉紅衣那跑,有時也帶著黑貓在峰里四處亂竄,不多時,整個逍遙峰都知道宗里多了這麼一位小蘿莉。
「小黑,你說方見啥時候才能出來?」櫻櫻坐在大槐樹的枝幹上,托著下巴看向小屋,身旁的黑貓則慵懶的躺在枝幹上,露出白白的肚皮。
「喵,誰知道呢,修行者閉關幾百年的都有,有的人死了,屍體都臭了都沒人發現。」陽光透過樹葉撒在黑貓的身上,興許是覺得陽光過於強烈,它稍稍挪了挪身子,換了個地繼續躺著。
「好吧……」櫻櫻一臉苦惱,她一拍小腦袋,忽的大聲道:「既然阿方在修行,那櫻櫻也要修行!」
櫻櫻縱身一躍跳下樹榦,一臉的幹勁,閉著眼的黑貓睜開一隻眼,斜斜的看著櫻櫻:「喵,小紅衣說她那裡有剛買的甜品,問你要不要去嘗一嘗。」
聽到甜品二字,櫻櫻的眼睛頓時閃閃發光,她嗖的一下跳上樹榦,拉起黑貓就往葉紅衣的住所奔去,半空中的黑貓撓了撓頭,一臉無奈。
………
「最後一步了!」方見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上的兩面小旗,捏掌成指,將體內的元力輸送到指尖,他仔細的觀察著旗面,忽的一指點出,在旗面上畫了起來。
須知這陣旗的最後一步是在旗面上刻畫紋路,最困難的是要一次性畫完,若是中途斷了或者歪了,那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
汗水從方見的額頭上一滴滴滲出,他的眼睛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旗面,隨著最後一筆畫出,他鬆了一口氣,擦了擦汗,他舉起陣旗仔細端詳了一下。
巴掌大的陣旗小巧玲瓏,其上畫著密密麻麻玄妙異常的紋路,細細看去,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放下這面陣旗,拿起另一面小旗,仍是極為認真的畫完了另一種紋路。
「花了我那麼多貢獻點,敗了我那麼多材料,才做出這兩副小旗。」方見心疼的看著眼前的陣旗,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貢獻點挺多,本來準備除了研究一下陣法,順帶把之前從周泰那搞到的丹道也琢磨一下,只是沒想到光是做這陣旗,便把他所剩的貢獻點花掉大半了。
「看來這煉丹之道,要往後稍稍了。」方見搖搖頭,打開屋門,熟悉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閉上眼深呼吸一口,他邁步走出,就看見櫻櫻在大槐樹上盪鞦韆。
見到方見走了出來,櫻櫻趕忙跳下鞦韆,急匆匆的跑到他面前:「阿方你都閉關三個月了!」
「三個月嗎?」方見沒想到製作兩面小旗竟花了這麼久,他摸了摸櫻櫻的小腦袋:「最近櫻櫻在這呆的開心嗎?」
「嗯嗯,櫻櫻超開心的,葉姐姐對櫻櫻超好的,老給櫻櫻好吃的,還帶櫻櫻去別的峰玩。」
「是嘛,那就好。」方見笑了笑,他有心想試試兩面陣旗的威力,然而由於每種陣旗只能用三次,所以他又捨不得,不過司和光倒是確定了這些陣法的威力,畢竟一般的垃圾陣法他也看不上眼,能記載在竹簡上的,都是他覺得不錯的陣法。
「暫且先把陣法這道放一放,我得研究一下不敗金身,而且自身的境界,也要努力提一提。」方見愈發覺得時間有些緊迫,心裡默默制定好計劃,他恨不得立馬繼續閉關。
陪櫻櫻玩了半日,方見招呼她去找葉紅衣,隨後在書桌上翻開了《不敗金身》。
良久,他輕輕抬起頭,眉頭一皺:「這不敗金身除了每日要修鍊其上法訣,還要每天挨打,最好還要每日用藥浴洗鍊身體。」
不敗金身第一二層葯浴所用的藥材雖然不算珍貴,然而方見現在是一個子都掏不出來,購買製作陣旗的材料花了他九百貢獻點,這還是最低配版。
「真是沒錢幹啥都不行。」他嘆了口氣,「要想辦法掙錢啊……」
說干就干,方見騰地一下站起身,匆匆往演武台方向走去。
演武場每日都有賭鬥,由於宗門對真元境以下的弟子都是放養,所以倒也沒管這種事,也許,宗門還認為這樣會鼓勵低階弟子互相爭鬥,更易增長實力。
思來想去,方見覺得只有這種辦法才能快速賺到貢獻點,他來到演武台處,此刻,演武台上早已有兩名弟子在對峙。
台下的一些弟子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兩名弟子,畢竟,他們也是在盤口下了賭注的。
方見一眼就看出兩名弟子皆是通脈五層,他站在台下,決定先觀察一下。
台上二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后,其中一人體力不支,猝不及防下被另一人一發火球砸在胸口,只能離開演武台。
「咦?」方見眼尖的看見落下台的弟子有幾次攻擊都是有意稍微偏了點,「還能打假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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