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人償命

沐雲歌急忙跑到沐芊芊身邊，將藥箱里的所有東西盡數拿出，一一用在沐芊芊身上然後對著翡玉道：「肋骨斷了兩根，五臟六腑全部受損，丹田破碎，不過好在保住了心脈，從鬼門關里撿回了一條命，只是這張臉……」話語未盡，意思卻明。

不過如果換到現代，沐雲歌有七成的把握醫好這張臉，因為在現代練丹不需要靈力維持，可這裡不行。

沐芊芊五官尚未長開就生得妖冶，日後不說傾國傾城也絕對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如今這張嬌嫩的臉上到處都是錯綜交錯的劍痕，猙獰可怖。

翡玉無神的坐著，突然癲狂似得笑了笑，「丹田毀了，臉毀了，我芊芊的人生全給毀了，沐雪，你好殘忍！」

「娘親，我沒事。」沐芊芊伸出手，想要觸碰翡玉的臉。

翡玉滿面淚水，她握著沐芊芊沾滿血的手，心疼的望著沐芊芊。

「大小姐，我去換套衣服，你在這裡照看一下芊芊。」翡玉起身，道。

換衣服？沐雲歌雖有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翡玉走進內屋，而後關上門。

房間內，只剩下沐雲歌與沐芊芊兩人，沐芊芊費力的看了眼自己的小腹，然後瞪大眼睛天真無邪的望著沐雲歌，道：「姐姐，我肚子上有好大一個洞。」

沐雲歌看了眼沐芊芊小腹上的血窟窿，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沐雪！

她實在想不通，沐雪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才能對這樣無辜稚嫩的一個小孩下手。

「臉好疼，姐姐，我的臉是不是毀了？」沐芊芊問。

沐雲歌複雜的望著沐芊芊，不忍心說話。

沐芊芊嘟噥著：「娘親肯定很傷心，姐姐要去跟娘親說，不要傷心。」

「好……」

半晌過去，內屋內沒有任何動靜，不見翡玉出來，沐雲歌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猛地起身打開內屋的門，門內空無一人，只有窗戶是打開著的，游目四顧，沐雲歌看見桌上的一封信，她上前將信拿起，指尖微顫。

白紙黑字寫著的，竟然是翡玉的遺願。

翡玉說，她要去找沐雪報仇，至於沐芊芊，就託付給沐雲歌了。

沐雲歌臉色慘白的走出屋子，沐芊芊疑惑的問：「姐姐，娘親呢？」

沐雲歌揉了揉沐芊芊的腦袋，有些僵硬的道：「芊芊，乖乖躺著，姐姐和你娘出去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好呀好呀。」聽見有吃的，沐芊芊眯起眼睛，雙眼都笑成了月牙兒。

「小姐，你果然在這，急死我們了！」門口突然傳來風鈴的聲音。

「風鈴，木梓？你們來的正好，看好芊芊，我出去一下！」沐雲歌欣喜道，她正怕沐雪會留後手。

風鈴和木梓頓了頓，便看見沐雲歌邁起步子，快速離開。風馳電掣般，沐雲歌火速的朝沐雪的住所趕去，不求別的，只希望能救下翡玉一命。

「啊！」一聲尖利的慘叫聲回蕩在高空，沐雲歌眯起眼眸，那聲音……

那是翡玉的叫聲，沐雲歌恐慌，她急忙走進內院，桃花灼灼，凄艷冶麗，沐雲歌看見，沐雪手中的泠寒劍，貫穿了翡玉的左心房，翡玉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倒在一地桃花之中。

沐雪被濺了一臉的鮮血，她將泠寒劍從翡玉的身體中抽出，聽見腳步聲，她轉過頭，目光充血的看向沐雲歌，「沐芊芊不是很維護你嗎？現在她毀容了，她娘親死了，我看她還怎麼去維護你？」

沐雲歌瞳孔一縮，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再一轉眼，沐雲歌竟出現在沐雪身後。

沐雲歌拍出一掌，使得沐雪竟飛出去幾尺，沐雲歌抬眸，對上沐雪那雙驚恐的眼睛，沐雲歌的氣勢更甚，一雙眼睛里滿是憤怒。

沐雪站起身來，不善的看著沐雲歌：「喲！從哪學的這些歪門邪道啊！不過，在我面前擺弄，怕是有些班門弄斧了吧？」

說著凌空而起，將手中的冷寒劍向沐雲歌刺去。

「啊--」沐雪的慘叫聲突然響起。

「吼吼吼吼！」蒼夜孤狼嘴裡還有血跡，危險的盯著沐雪，而在一旁的是沐雪的右臂。

「蒼……蒼夜孤狼？沐雲歌，你……你怎麼可能？」沐雪的眼裡現在不只是震驚，還有驚恐。

蒼夜孤狼啊，她怎麼可能打的贏？更何況她現在右臂又已然斷裂，想打贏它？恐怕給它塞牙縫都不夠吧？

「沐雪，沐芊芊到底怎麼得罪你了？她還那麼小，你怎麼就能下得去手？」沐雲歌拿起劍，一步步走向沐雪。

接著，將手中的劍插向沐雪腹部，「這一劍，是為了翡姨娘。」

蒼夜孤狼見沒它什麼事了，便又回到了沐雲歌的身體里。

「這一劍，是為了芊芊，她還那麼小，卻因為你變成這樣。」說話間，沐雲歌又在沐雪身上留下一劍。

沐雲歌將沐雪提起，抵在牆上，手掐著她的脖子，「現在，可有遺言？」宛如神祗的聲音縹緲傳來，讓沐雪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好了，如果有，也不用說了！你沒機會了！那麼，就殺人償命吧？」沐雲歌嫣然一笑，手間用力，沐雪一時之間意識混沌，無法反抗。

「沐雲歌，你在做什麼？」

眼見著沐雪就要氣絕身亡時，沐海踏風而來，一道喝聲如雷霆般炸開，一地的桃花被捲起，在空中紛紛揚揚，像是一場春末的桃花雨。

烈烈桃花飛舞間，沐雲歌眼底不起任何波瀾，無情冷酷，她望著急促趕來的沐海，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她用盡畢生之力，直接送走了沐雪最後的一絲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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