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怪了
「嗯。」褚瑤趴在廊椅上,無聊的望著腳下池塘,從獵場回來,已經好幾日了,可她還是不能出門。
「如意。」褚瑤拽了拽如意的衣服「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小姐。」如意無奈,看了眼褚瑤「方才出了事,小姐這幾日還是安分一些,待風波過去了才好。」
她也知道褚瑤想出去轉轉,可現在…看了眼沒精打採的褚瑤,如意忍不住心軟「小姐想吃什麼?不若我去買了帶回來。」
「哼。」褚瑤怪如意不肯帶她出去,垂著頭,有些不開心。
「我又沒做錯什麼。」褚瑤不解,明明她才是受了驚嚇的那個人,卻還要整日被關在府里,再說了…
「我臉上的傷都好了呀。」褚瑤將臉伸到如意麵前,讓她看仔細。
「出去轉一轉,不會有什麼的。」
如意知道,褚瑤不是叛逆的性子,也是這幾日被看的太嚴,實在無趣,才想出府,可眼下,確實不適宜出門。
如意還在思索,該怎樣讓她打消這個念頭,就見對方腦袋左搖右晃,還時不時點點頭。
「算了。」褚瑤低著頭,終究還是放棄了,比起出去玩,她更不想讓母親擔憂。
「如意。」褚瑤抬頭,眼中光彩四溢「你出去幫我買些好玩的吧。」
如意緩緩一笑「小姐想要什麼。」
「嗯。」褚瑤看了看頭頂「就…買個風箏吧。」
風和日麗,放個風箏也是好的,既然她不能出府,那就買個風箏,飛得高高的。
褚瑤獨自一人安安靜靜待在後院,自然是看不到臨安城內熱鬧繁華的景象,而望江樓,卻還是如往日一般。
自打來了這臨安,顧回生時不時就喜歡來這裡坐上一坐,望江樓上層,正對著春江隔岸,風景極好,就是什麼都不做,對著窗外吹風,顧回生都覺得悠閑自在。
「噔,噔。」虞紹敲了桌子,引得顧回生回神。
他一邊坐下,一邊看著顧回生「你這整日,既不讀書,也不煉藥,就躲著發獃,是做什麼?」
「唉。」顧回生微微嘆氣「我忙久了,得緩上一緩。」
蕭晚撇了眼顧回生,硬是壓下了心裡的話。
「緩緩?」虞紹放下手中茶盞,不禁搖頭。
二人都未說什麼,對面的顧回生卻不答應了「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顧回生不解,更是見不得對面兩人,總是一幅默契十足的樣子,顯得他蠢兮兮的。
虞紹裝作無辜,任由顧回生打量,在他這兒討不到好處,顧回生轉頭…蕭晚那張冷冷的臉,他還是不看了。
「嗯。」虞紹看著顧回生「問你要樣東西。」
「好啊。」顧回生笑著點頭,也就這個時候,他最有地位,想著,他又挺直了身子,彰顯自己的氣勢。
「玉容。」
「玉容?」聽了名字,顧回生先是皺眉,隨即瞭然一笑「近日倒是奇了,要這東西的人,怎麼都是你家的。」
虞紹不語,看了顧回生一眼「還有誰?」
「你那六弟。」顧回生身子往前傾了傾,盯著虞紹看個不停「你有喜歡的人了?」
虞紹搖頭「不曾。」
「那為何也求此物?」
用途,虞紹並不想多做解釋,本就小事一樁,他是忙完了才想起來,順手的事,不過…居然有人比他還上心。
「話說。」顧回生頓了頓「你們二人看上了同一家的姑娘,那姑娘還受了傷,那…」
蕭晚瞪了顧回生一眼「葯。」
「嘿。」看了眼對面二人,顧回生摸了摸鼻子「可是不巧,前兩日,就被你那六弟要走了。」
「沒了?」
「沒了啊。」顧回生攤開雙手「人家可是在我那屋子門前站了整整一天,你…」
若是那藥用到了該用的人身上,也就算了,可若是沒有…思及至此,虞紹想這葯還是得要。
「我明日來取。」
「嗯。」顧回生點點頭「那你就,給我再多備點藥材。」
倒不是他戲弄虞紹,這玉容膏,他確實沒有了,這葯大都是小姑娘用的,他又沒個紅顏知己,自然不會常備著,也就一盒,還被無賴潑皮的六皇子給要了去。
好在這葯也不難制,他回去重做就是了。
「褚瑤。」
虞鳴捧著褚瑤的畫像左看右看,笑容不自覺溢出嘴角。
這姑娘好看,也合他心意,可他喜歡她,卻不僅是因為她的容貌,虞鳴眼前浮現女子因害怕而微微顫抖的樣子,明明那麼怕,卻還是強忍著,一聲不吭。
虞鳴放下畫卷,雖說這姑娘看起來與一般大家閨秀無二,可他就是覺得,她骨子裡與她們是不同的,若在戰場上…虞鳴搖頭,真是,人家好好的女子,上什麼戰場,想著,他不自覺笑了出來,這是怎麼了,凈對著人家姑娘想些有的沒的。
「嘿嘿。」
虞鳴抬頭,卻見自家僕人笑的比花兒還燦爛。
「好笑嗎?」
「嗯。」成祿下意識點頭,回過神見自家王爺沉著一張臉,於是連忙斂了笑意,正色道「不好笑。」
虞鳴再指著案上的畫「好看嗎。」
成祿再傻,也不能一直犯蠢,好看是好看,但這話就不能這麼說,畢竟王爺生氣起來,他可是要遭殃的「王爺覺得好看,就好看。」
「哼。」虞鳴不在意了「做你們王妃如何。」
成祿萬分驚恐,他家王爺素來眼高於頂,這幾年見過的姑娘哪個不是楚楚動人,美貌傾城,可也沒見他對誰動過心啊,怎麼這會兒…
成祿仔細盯著案上的畫「王爺。」
「嗯。」
「您喜歡這畫上的姑娘?」
「嗯。」
成祿眼力再好,也看不出這姑娘有何特別之處,不過就是年歲看著小一些,稚嫩一些,別的…
想著,成祿不由在心中嘆氣,搞不懂啊。
「太子去涇州了。」
「嗯。」成祿點頭「走了有幾日了。」
虞鳴合上畫卷「好好關照一下」
刺殺這種事,虞鳴是不會做的,可要他什麼都不做,那絕不可能。
他既回了這臨安城,自然不可能任人欺負,他想要的,沒人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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