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登門求親

袁譚跟郭嘉二人只帶了幾個親兵就親自去拜訪喬玄。

喬府雖不是富麗堂皇，雄壯無比，但僅從這個喬府的大門來看，一定是官宦之家，平淡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府門外的下人也是站的筆直，表情肅穆，不苟言笑。

「奉孝，這喬府果然不是一般的府第啊。」袁譚回頭看了一眼郭嘉，笑了笑說道。

郭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袁譚親自上前，對著下人畢恭畢敬的鞠手說道，「勞煩這位小哥，去通稟一下，就說袁譚及郭嘉到訪。」

袁譚的大名在這皖城早就是響噹噹的家喻戶曉了，設想一下，一個人帶著八萬精兵浩浩蕩蕩的開進皖城，怎麼能不為人所議論，好在袁譚治軍嚴明，與民秋毫無犯，也就慢慢的有不少百姓對袁譚交口稱讚，不過袁譚到底是一方諸侯，在一般老百姓看來，還是又敬又怕的。

而這個下人卻表情毫無變化，很有禮節的還了一禮，回答袁譚道，「大人請稍後，我這就去通稟我家老爺。」說完轉身離去，當真是不慌不忙。

袁譚與郭嘉一邊談笑著，一邊欣賞著這喬府的氣勢。

不一回，一位老者親自出來了，此人雖然鬚髮皆白，但卻紅光滿面，一看就深通養生之道。袁譚料定此人必是喬玄無疑。因此不待老人開口，搶先上前，畢恭畢敬的行禮道，「晚生後輩袁譚，見過喬老前輩。」

喬玄趕忙笑著扶起袁譚，笑哈哈的說道，「大人不必如此。袁譚大人少年英雄，數月之見平定江東。老夫欽佩不已，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前輩謬讚了，晚生後輩，年幼無知，還望喬大人多多教導。」袁譚謙虛的說道。

喬玄扶起袁譚，又走了兩步，對著郭嘉，說道，「想必這位就是算無遺策，有鬼才之稱的郭嘉、郭奉孝了。」

看來這郭嘉的大名也天下皆知了，想著喬玄這早已經退休的老人也知道「鬼才」的大名。想想也是，從青州到徐州再到江東，袁譚這一路走來，基本上都是郭嘉的謀划，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伴隨著袁譚引起天下諸侯的注意，郭嘉自然也會聲名鵲起。

「晚生郭嘉見過大人，喬大人謬讚了。郭嘉不過一書生而已。」郭嘉笑了笑，回道。

「好，好。我等也不要在這大門外站著了，要外人知道了，要講我喬某倚老賣老，不懂待客之道了。隨我屋內敘談如何？」喬玄笑了笑說道。

「前輩先請。」袁譚說道。

「好，好。」說完喬玄也不在客氣，引著袁譚就往裡走。袁譚此番頗懂禮節，喬玄心裡也頗是高興，心想，這個年輕人雖然年少，而且身居高位，卻不驕不躁。頗有一番干大事的氣度。

袁譚、郭嘉等人就隨著喬玄進了府門。袁譚、郭嘉二人進大廳奉茶，其餘諸位隨從就在外等候。進入大廳，喬玄等人坐定。喬玄笑了笑開口道，「袁大人此番來我府上，可是有什麼事啊？」

「袁譚近日領兵入了皖城，近日聽程秉太守言喬大人避居於此，故特意前來拜會。」袁譚起身，答道。

「袁大人，此話不實。」喬玄聽完袁譚所言，哈哈大笑道。

「喬老，我家主公聞喬老有二女，生的國色天香，又知書達理，身懷才學，故與郭嘉前來，求此二女為妻。」郭嘉站了起來，接過喬玄的話，替袁譚答道。

「哈哈，還是奉孝實在。」喬玄笑道。

「晚生失禮了。」袁譚回道。

「老夫有一事想請教袁大人。」喬玄看了看袁譚，笑著問道。

「喬老請問。」

「老夫不才，袁大人少年英才。如今虎踞江東，麾下精兵二十萬。老夫敢問將軍之志。」喬玄收起，臉上的笑意，滿臉嚴肅的問道。

「小子不才。今賴麾下諸位文武之力，僥倖有此基業。自黃金之亂以來，董卓造逆，造成了如今天下諸侯紛爭的局面。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如今亂世，最苦的還是百姓。袁譚不才，願竭盡所能，以求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袁譚不卑不亢的答道。

「好，好。好一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老夫佩服將軍胸懷。」喬玄起身，鞠手說道。

「喬老謬讚了。」袁譚還禮道。

「老夫還有一事想請教將軍，還望將軍直言。」喬玄接著問道。

「喬老請問。袁譚定然直言相告。」袁譚答道。

「將軍之父，袁紹。如今虎踞河北四州之地。若他日。將軍與父親相遇，爭奪天下。敢問將軍何去何從？」喬玄不愧是太尉出身，問的問題毒辣無比。

「這…」袁譚一時語塞。他原本真么想過這個問題，按照歷史的進程，袁紹是被曹操給滅掉的，可如今自己在這個世道橫插一杠，事情怎麼發展還真不好說。如果真是自己與袁紹爭奪天下，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郭嘉見袁譚不好回答，氣氛一時尷尬，趕忙起身說道，「喬老，郭嘉有一問題想請教喬老。」

「奧？奉孝先生請講。」喬玄把目光轉向郭嘉。

「父母之親自然為天下至親。但是，父親一人與天下蒼生百姓，萬世基業相比，孰輕孰重。郭嘉不知，請教喬老。」郭嘉把問題踢會給了喬玄。

「自然是天下百姓更重要。豈可因一人，而廢天下之事。」喬玄答道。

「喬老明鑒。這便是我家主公的回答。」郭嘉鞠手回道。

「哈哈，奉孝你啊。真不愧你鬼才的稱號。」喬玄大笑道，喬玄能官至太尉，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個人私情比起天下大業，孰輕孰重他心裡自然很清楚。

「謝喬老讚賞。」郭嘉面不改色，依舊淡然的說道。

喬玄仔細的打量這兩個年輕人，雖然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不過渾身卻透露一種無人可敵的氣勢。今日，此二人已名動天下，想必他日此二人的成就定然不可估量。

「老夫此二女拙劣無知，能配將軍與奉孝先生這樣的人才，是小女之幸。」喬玄看著兩人說道，袁譚與郭嘉兩人臉上依然是平靜如水。喬玄頓了一下，「不過老夫此二女，頗自有主張，嘗與我說，婚姻大事由自己做主，今番引薦與兩位相識，有無緣分，但憑造化。如何？此二女性烈，老夫是斷斷做不了主的。」

喬玄此話說的含蓄，依袁譚現在的身份，他就是用強，他喬玄也沒辦法，但是女兒是他的心頭肉，此番話必須名言。喬玄的意思很明顯，你們的婚事，我是同意的。年齡、才貌都合適，但是同不同意還是二喬說了算，如果不同意。希望袁譚不要強求，不然怕是會香消玉損。

「這個自然，喬老放心。」袁譚笑著看了郭嘉一眼，然後答道。他不會為了區區兩個女子，失了天下人之心。而且，今時今日，二喬見了他們兩個，未必不會動心。正所謂，「美女愛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