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話 我終於見到楊貴妃了
就在史燚自己偷著樂的時候,李林甫的話又把他扯回了現實:「小仙人,你偷樂什麼呢?」
「額···小仙能被聖上招見感到萬分榮幸,故而傻笑。」他極力掩飾,「我一定不會忘了李相的大恩大德,一定不會令李相失望!」他開始稱頌李林甫的恩德,好話誰都喜歡聽,李林甫也不例外,他聽了之後就笑了:「年輕人越來越像我年輕時候了!」隨後,他吩咐管家給史燚教授一些宮廷的禮儀,史燚也非常努力學習著,只有會的多他在唐朝生存下的幾率就越大!
在接下來的緊張的日子裡,他打發張三先去幫自己尋找孤兒,而他則抓緊時間學習了一些禮儀,同時也熟悉了一些繁體字。他的內心是忐忑又激動的。日月如梭,他來到唐朝已經半個多月了,陰曆的七月馬上就要過去了,不過最近幾日的秋老虎顯得格外有些炎熱空氣還有些悶,他夜觀天象感覺「七月流火」那種壯觀的火燒雲景緻應該就要來了!
這一天的早晨異常的炎熱,李家的僕人帶來消息:今日隨相國進宮面聖,聖上要見你!一會傳口諭的就來了!史燚一天這天終於要來了!然後,他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瓷器,結果發現容器周圍都有細細的水珠,他想今天定有場好雨要來!
不多時,傳口諭的人就來了,史燚跪拜接的口諭,只聽那太監娘聲娘氣地說:「傳聖上口諭,今日巳時,隨我進宮,不得有誤!」史燚就在地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謝聖上一套說辭,然後才起身很謙卑地將公公迎到內堂喝茶,史燚同時還意思了一把,那公公很是開心地對他說了句:「孺子可教也!」「謝公公!」史燚還是很有禮貌。公公進去后,李家的管家也來道賀:「恭喜仙人了!」他也不敢怠慢禮貌回應。他又問了一些關於這個公公的事情,原來他只是高力士身邊的一個公公,姓陳。對於皇帝身邊的人,他現在誰都惹不起,低調行事才能行得萬年船!
他趕緊洗漱得當,馬上前去陳公公身邊報道。只見那公公還席在地上在那裡細細品著茶,身邊還有人伺候著。他向前走了一步,彎下腰行禮喊了句:「陳公公,在下有禮了!」陳公公慢慢抬起頭來:「不必多禮,那好我們就出發吧!」「諾。」史燚回應。
從李府到皇宮距離近十里路,史燚因為是聖上召見也得以坐上轎子。等他們走到丹鳳門的時候就下馬下轎行走。丹鳳門是大明宮中軸線上的正南門,東西一眼望去達好幾百米。據記載:丹鳳門的長度、質量、規格是唐朝第一門,體現其千般尊嚴、萬般氣象的皇家氣派。它的規格之高、規模之大均創都城門闕之最。丹鳳門上有高大的門樓,是唐朝皇帝舉行登基、宣布大赦天下和改元等外朝大典的重要場所。後來毀於唐末的戰火,留給後人的只是遺址而已。
丹鳳門中有五道大門,門是用厚重的石頭製成,設計的巧奪天工,但是開關起來也十分的笨拙,這也正應了史籍中說記載:「風門五開,十扇開閉」之說。史燚今天得以看到這麼壯觀的建築,他想:來的真是值了!如果帶張三來那他該多麼驚訝!
史燚隨著陳公公進了丹鳳門,接著往裡面走,一座非常雄偉的建築展示在他的眼前,他簡直就是驚呆了,皇帝待的地方就是奢侈,他想這個就是含元殿吧!他看到成牆的左右兩側還有兩條非常長的道路通向丹鳳門的城牆之上,他於是悄悄問陳公公:「請問陳公公,那兩條道是什麼?」陳公公不屑地說:「那是馬道,在宮裡少說話,也少問。」史燚無奈只好不再詢問。
從丹鳳門到含元殿是條很寬闊的大路,大青磚鋪路,長度一里多路。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含元殿的面前,只見此殿居高臨下,威嚴壯觀,視野開闊,整個建築呈「凹」字形。想走上含元殿,還要走上長近百米的龍尾道,道上由花磚鋪地,階梯整齊劃一,其中多少台階都有很大的講究。王維有詩云:「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流。」十分準確地形容了它當時的巍峨氣勢。
陳公公走到龍尾道就止住了腳步,剩下的人也跟著停住了腳步。龍尾道兩邊旌旗飄飄,侍衛個個威風凜凜。史燚應經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他心裡打鼓。陳公公走上龍尾道,史燚就在下面等著,他看到含元殿的門兩旁也沾滿了侍衛,裡面具體怎麼樣他沒有看清。過了一會,史燚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含元殿傳出:「宣史燚覲見!」然後後面的人就跟傳遞信息一樣也依次往後面喊:「宣史燚覲見!」史燚平靜了下心態,深呼一口氣,大步走上前去。
待他走到含元殿門口的時候,他大概往裡面瞧了一眼:唐玄宗坐在大殿的中央,身邊貌似是位富態的美女,應該是楊貴妃無疑了!文武百官位列兩邊,中間給留出了道路,貌似李林甫應該早在裡面了!平生面對如此大的陣勢,史燚還是緊張的,含元殿的門檻十分的高,史燚一沒留意就給絆了一腳,直接就給摔了個夠吃屎,他只好將錯就錯直接趴在地上高呼:「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唐玄宗首先看到他的囧樣樂的笑了起來,然後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李林甫見狀嘴裡小聲地罵:「丟人!」,結果他的第一次覲見演變成了一場喜劇。
「小仙人這是為何呀?」唐玄宗倒是沒有介意笑著問他,眾人也漸漸止住了笑聲。
他聽到聖上在問話就大膽說起來:「回聖上,山人是被聖上的威嚴所傾倒了!」
唐玄宗一聽他這麼說倒是覺得他有點意思就接著問他:「朕有這麼可怕嗎?」說著就摟著身邊的美人笑起來。
史燚也不敢起身接著回答道:「聖上乃真龍天子,聖上的威嚴令草民頂禮膜拜!」
唐玄宗聽后就讓他上前答話,他終於不用再趴地上了!他趕緊從地上爬起,謹慎地走上前去,他此時終於看清了唐玄宗和他身邊美人的全貌,玄宗身邊的美人是個大富大貴之像,就是今天所說的天庭飽滿,真如白居易所說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公元745年,楊玉環26歲,也正是現代人所說的「微熟女」,眼裡婉轉著風情萬種,怎麼能不令男人著迷?史燚內心萬分激動:我終於見到楊貴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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