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驍騎營沈浪

第11章 驍騎營沈浪

念著李悠然的病,白鈺抓了葯便走,等再進客棧時,外面已然被官兵團團圍住。

客棧內的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全部聚集到了大堂,亂鬨哄的成了一鍋粥,外面的官兵直接闖了進來。

在看到白鈺的背影,穆然大喝一聲,「將那個人給我拿下!」

無視官兵的叫嚷,白鈺將抓好的葯交給紫煙,一拿到葯,紫煙一刻不停的去後院熬藥,紫竹則擋在門外,冷覷著站在樓下喝茶的守城小吏。

眼角餘光瞥見兩側上樓來的官兵,直接抽出隨身攜帶的令牌,亮於人前。

一看到他手中的令牌,沖在最前面的人頓時停住腳步,眼裡多了幾分的恐慌。

「大,大人……」

紫竹手腕一翻,令牌從手中飛出,筆直插在守城小吏的桌上,大大的「喻」字,躍然金牌之上。

小吏囂張的姿態,瞥見面前的金牌,頓時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握著杯子的手瑟瑟發抖,茶水濺了出來。

「八……八……」

「既認得令牌,還不滾。」

紫竹淡漠望著落荒而逃的人,五指成爪猛然一收,桌上的金牌似是受到牽引,立時飛回到他的手中。

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能不動聲色就讓官府撤兵,掌柜望向天字型大小房的眼神多了些許深沉。

「咱店裡這是來了大人物啊。」店小二目瞪口呆望著官兵離去的背影。

安撫好受驚的客人之後,掌柜笑眯眯望向下樓的紫竹,拱手放低姿態,「幾位能來我們店,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幾位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五兩銀子直接放在了櫃檯上,「除了樓上已經佔了的天字型大小房,還要其左手邊的那間,沒有吩咐盡量少打擾,另外,我家夫人身子不適,近幾日要借貴點后廚用幾日。」

說罷,又是五兩銀子擺了上去。

不管走到哪裡,有錢好辦事,沒人會跟銀子過不去。

笑眯眯將錢給收了,掌柜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好,客官要用什麼儘管用,小店沒有的,只要您吩咐咱們立刻出去買,一定讓幾位貴客滿意。」

聞言,紫竹拱了拱手,「多謝掌柜的。」

說了該交待的,紫竹轉身上樓,守在房裡,一聲不吭做個隱形人。

坐在床頭的白鈺始終盯著李悠然,眉頭緊蹙,臉上雖然是淡然的神態,可眸中的焦慮暴露了他此時的心境。

「葯來了。」

紫煙推門而入,白鈺接過湯藥,親自喂她喝葯,將李悠然扶起靠在自己的肩頭,這樣舒適些。

喝了葯還不能鬆懈,床前離不開人,此時正是容易發病的時候,白鈺半刻不離的守在床前,每隔半個時辰便要把脈一次。

到了半夜,發熱的更為厲害了,只能是用涼毛巾來降溫,而做的這一切,白鈺從不假手於他人。

時刻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在東方露出一抹曙光時稍有放鬆,可仍不敢離開,現在,隨時都有發病的可能。

紫竹端來米粥,放在桌前,李悠然不醒來,白鈺壓根沒有進食的胃口,任由它放在一旁涼透。

巳時十分,客棧樓下有些騷動,紫竹心生警惕,掀開窗子看向外面的狀況,發現昨日那個守城小吏又來了,不過,這次打頭陣的卻是別人。

仔細望了眼領頭的那人,身穿銀鱗鎧甲,銳利眼眸加上一臉的絡腮鬍,倒是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可他從此人身上感覺到了屠夫才有的氣味,不,該說是劊子手比較貼切。

瞄向他腰間的官牌,紫竹望向床前的主子,「是驍騎營的人。」

看來,是昨日的那個令牌,將他們給引來了。

片刻后,有人上樓敲門,小二的聲音傳了進來,「這位客官,有幾位官爺想見一見您,煩請您下樓一敘。」

把了脈,穩了穩心神,白鈺緩緩起身,雙眸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好好守著,一有不對立刻喚我。」

交待完,白鈺轉身打開房門,小二在門外畢恭畢敬的指向樓下,面上是后怕之色。

大廳中央有張桌,粗獷男子正坐在那裡,他昂頭的那一刻,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

互相凝視片刻,白鈺撩起衣袍緩緩下樓,落座於對面,淡淡撇著眼前的男人。

「驍騎營統領沈浪,此刻不是該在調度賑災錢糧嗎,為何來此地。」

張口便說出了對方的身份,此人身份不凡,尤其是散發出的卓然氣場,並非尋常人所有。

當下沈浪就對白鈺多了幾分戒備,摸了摸鬍子,警惕自己要謹言慎行,免得一句話不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拱了拱手,沈浪陰沉的雙眸打量白鈺,「看公子你氣度卓爾不凡,不似那等犯法之人,為何無故出手傷我兵卒。」

「無故?」白鈺冷眸望去,眸底瞬間布滿寒霜,「在下素聞沈大人治軍嚴格,今日看來,也不過爾爾。」

脊背挺得筆直,雙眸迎視沈浪疑惑的視線,白鈺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尊貴氣度,令人不敢直視。

「擅自收受賄賂,此為其一;毆打良民,此為其二;其三,陽奉陰違,多收過路費從中中飽私囊。」

白鈺一口氣念了三條罪狀,冷眸瞥向臉色蒼白的守城小吏,「敢問將軍,這等兵卒依軍法該當如何處置?」

沈浪治軍是出了名的嚴格,在一次戰役中,麾下軍事姦汙了一名女俘虜,直接被他就地正法,自那以後,他便得了一個「鐵將軍」的稱號,意為鐵面無私。

再者,沈浪本就是窮苦出身,最見不得的就是盤剝百姓,如今在他軍營出來這等醜事,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幾個守城兵一看將軍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驚慌失措的大聲控訴。

「將軍,你莫聽這小人胡言!小人一直秉持將軍的號令,合理徵稅,只不過小人見他是商人,便多要了幾兩銀子。」

旁邊的小卒連忙附和道:「是啊將軍,定是這人為了多征的幾兩銀子懷恨在心,將軍千萬不能聽信他們!」

將幾人的話聽在耳里,白鈺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淡笑。

但這笑看在幾人眼裡,卻覺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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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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