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接連來消息
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李悠然不由得輕笑起來,嘴角的弧度帶了幾分的嘲諷,低頭笑著整理著衣著。
「著實沒想到,李盛竟還有如此的膽量,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上面寫著,李競聯合禁衛軍的人對燕王逼宮,太子也被圍困東宮之內,皇后和幾位皇子公主亦受到了脅迫。
撩起衣袖,緩緩端起茶盞,輕呷一口茶湯,李悠然笑的好不燦爛。
「算算在路上耽擱的時間,這消氣該是六日前從燕宮裡傳出來的,如此說來……」
含笑的目光看向白鈺,李悠然眉心微微一動,挑眉的模樣更像是幸災樂禍一般。
「燕王已經被圍困了多日。」
想到被圍困的燕王,李悠然拿著杯盞靜心思索著,手指不由自主的在茶台上輕輕敲擊著。
「如今是三皇子李盛佔得了上風,太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也好,讓他們去爭吧,恰好給李喻他們騰出時間來了。」
歪著頭細細想來,斂目低眉,一道厲光自溫眸閃過,嘴角倏然勾起,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不過,他們也不是蠢笨的,若知道李喻他們改道去了邊城,說不定能猜中其中的關竅,這樣可不成。」
手指向身前的紫竹,李悠然昂起下巴,嘴角掠過一絲淡笑。
「你去,給燕太子和三皇子各自修書一封,便說,李喻李銳已盡數伏誅,唯有李想一人苟延殘喘,尚在韓汴京療養。」
「是。」
朝李悠然拱了拱手,紫竹便轉身離開了,而冬去還在看李悠然的神色。
「那韓宮那邊……」
李悠然抬手打斷他的話,目光之中散發著淡淡的冷冽。
「韓宮那邊我自有安排,務必要將燕宮盯住了,決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另外秦國有消息沒有。」
「沒有。」
「沒有?」
此話一出,李悠然不由皺緊了眉頭,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神色變得萬分慎重。
「秦王和呂韋都是小心謹慎的人,楚太子還沒到秦國,他們是不敢有任何動作。」
一旦有所動作,便能捏著他們的漏洞,到時候,他們就不得不掉進她的陷阱里。
「罷了,先暫且讓他們小心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韓國的內政理清楚。」
只有兵權掌握在韓王自己的手裡,朝中那些大臣才能閉嘴。
「對了,夫人今日不去縣衙嗎?」
腦海當中浮現出縣令大人後怕的神色,李悠然不由笑眯了眼。
「先讓縣令大人歇息兩日,之後才能有精力接更大的案子。」
之前的這些那都是小打小鬧,好戲現在才要真正的開始。
深吸一口氣,李悠然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要想一想如此從他們手裡把兵權給拿回來,這才是攻楚的重中之重。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好好的想一想。」
韓國不比燕國,朝中多數都是老臣,個個都是老謀深算,可不能小心大意了。
「你要的東西給你找來了。」
燕洵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直接將一封信交到了李悠然的手上。
瞧見白鈺正在泡茶,頓時雙眸一亮,直接就坐了下來。
「來來,給我倒一杯。」
白鈺笑著倒了一杯茶,結果手還沒抬起來,就被他給一飲而盡,沒辦法,便只能是再倒一杯了。
接連三杯下了肚,嚴玄抿了抿嘴,放下了茶盞,奇怪的目光看向白鈺。
「我也沒覺著,你泡的茶和我泡的茶有什麼不同,為何國公卻說兩者差距甚遠?」
不一樣都是茶水嗎?難道還能煮出花來不成?
瞧他望著茶翁一臉深思的模樣,白鈺忍不住嘴角上揚,伸手將茶翁取了回來,放回茶台上,輕描淡寫瞥了他一眼。
「你如牛飲一般,自是品不出茶的好滋味來。」
重新斟茶,推到他的面前。
「這一次,你慢慢的品,讓茶湯流過咽喉,仔細感受它的滋味。」
按照白鈺所說,嚴玄小口小口抿著,可最後他實在耐不住性子,一口給幹了,皺著眉頭連連擺手。
「這不還是一個味道嗎?」
覷著空空如也的茶盞,白鈺忍不住搖頭失笑,徹底對他放棄了,直接從下方取出一個海碗來,整整倒了一大海碗。
「這回,你可夠喝了?」
別看嚴玄掌管狀元樓多年,可骨子裡還是嚮往江湖的豪爽,只是被拘在這狀元樓。
和什麼樣的人打交道,就得知道他們什麼規矩,硬逼著自己學習那套狗屁規矩。
到底不是從小就練就的,所謂畫皮畫骨難畫形,說的就是嚴玄了。
端起碗來,就大口大口喝著,隨後痛快的一抹嘴巴。
「這樣喝多痛快!」
挑眉瞧著那海碗,白鈺嘖了一聲,「可惜了我這壺好茶。」
嚴玄臉色一僵,目光瞬間變冷。
「你什麼意思?」
此時李悠然已經看完了嚴玄送來的東西,手中拿著的一張畫像,便是當朝翼王的樣貌。
「從面貌上來看,這翼王長的倒還算是陽剛有氣度。」
簡單的一句話,就引來了白鈺的側目。
「我來瞧瞧。」
接過畫像,在看到上面的男人時,眸光微微閃爍,眸中是一片冰冷,轉而就放在炭爐上,任由其灰飛煙滅。
「不過是一張刻薄面孔,有何陽剛可言?」
眼瞅著他將畫像燒了,又若無其事的將銅壺坐上去,李悠然頓時就笑眯了眼,展開摺扇輕笑著。
「你這人,動不動便要掉進醋缸里,我若是忙著旁的事,可沒空把你給撈出來。」
抬頭朝她淡然一笑,白鈺重新烹茶。
「咱們府上以前只開過葯堂,可不是賣醋郎。」
細細瞧著他眼底的波動,李悠然的一顆心都暖了起來,緩緩收起摺扇。
「好了,方才我是逗你的,何必與我較真?」
將茶盞放到她的面前,白鈺回以一抹調笑。
「知道你是在引我吃醋,我若不吃了這碗醋,你可要不高興了。」
「知我者夫君也!」
看她敲著摺扇,眉開眼笑的樣子,白鈺目光倏然變得溫柔,嘴角噙著一絲溫笑。
「好了,說正事,你這幾天把朝中錯綜複雜的情形捋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宮了吧?」
「還不成。」
「為何?」嚴玄側卧在榻上,一手搭在膝蓋上,捂嘴打著呵欠口齒不清的問道:「你都賴在我這樓里幾日了,房錢也不交,是想在這兒養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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