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也做了一個噩夢

第19章 我也做了一個噩夢

曼達端著雞尾酒杯緩緩地踱到了207的面前,然後看見角落裡的那四個飛行員正眉開眼笑。

「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能說出來讓我也跟著你們一塊高興嗎?」

維多利亞喝了不少,此時臉上紅撲撲的,她張開了雙臂,擁抱了上去,「說真的,親愛的!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如此地愛上坎塔斯的人。」

曼達皺了皺眉頭,「你說的是維達?不,我覺得他不愛你。」

「忘了那個男人吧!」維多利亞在曼達的臉上親了一口,「我愛上的是雙人間和獨立浴室。」

「雙人間?他們要給我們換房子?」曼達顯然並不知道這個消息,遠遠地看見維達從一群女軍官的包圍下衝出了重圍,她說道,「是不是有人和你們基地說了什麼?」

尤聳了聳肩,「如果你知道是誰,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們。207中隊會把他的照片貼在座艙里,然後每天親吻他的嘴唇。」

尤那噁心的賤模樣看得月餅直皺眉頭,「隊長,我只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搬?」

尤哈哈笑道,「隨你的便,從現在開始,29樓的2號區域和機庫就屬於我們207了!開不開心......月餅?誒,月餅,你帶著阿蒙去哪啊?月餅?歡迎會還沒結束呢!」

月餅頭也不回,拉著胡阿蒙就往升降機跑。

「阿蒙,你想開這個會嗎?」

胡阿蒙跟著她,一邊跑一邊搖頭,「不想!長官!太無聊了!」

「我也覺得!」月餅回過頭,笑的很燦爛,「隊長,幫我們請個假!」

維多利亞呵呵呵地揮手,「早生貴子啊你們!」

「狗男女!」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尤舔了舔嘴唇,罵道。

29樓的近衛中隊並不和其他戰鬥機中隊一樣齊裝滿員,在和平時期,他們更多地是像標兵和禮兵,只是個象徵意義。但他們的待遇很好,幾十個人便能霸佔一層樓,還擁有四個機庫。因為地方寬敞,所以他們能騰出足夠兩個207中隊住下的艙房。甚至還配套一個健身室,一個餐廳。

比起20樓來,29樓簡直就是天堂。

月餅搖著自己的兩條馬尾辮,學著胡阿蒙的樣子,把背包甩在了背上。在回來的206中隊面前,他們毫不吝嗇地比出了自己的中指,然後在一群目瞪口呆的糙漢子面前,趾高氣昂地上了去26樓的升降梯。

演習完畢了。

206成了最後的勝利者。

但那又怎樣,跟207中隊並沒有一毛錢關係。

胡阿蒙從來沒有見過月餅毫無忌憚的微笑,印象中,這個少女的臉上一直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憂鬱,像一朵百合,開在了陰雨連綿的冬天。

和她的年紀一點都不匹配。

兩人上了29樓,在2號區域里挑了一間能看見遠處夕陽的房間。雖然在20樓的那間充滿了異味的艙房裡,打開舷窗也能看見刺芒星升起落下,但站在29樓的窗前,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滿足感,彷彿要融化在近在咫尺的七彩雲朵里一樣,讓人陶醉。

阿蒙是月餅的僚機,所以,理應和月餅住在一起。

飛行員的默契不光在訓練作戰中養成,同時也應該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中更進一步。月餅甚至已經想到了在今後的六個月內,該怎麼和阿蒙分工維護他們溫馨的小窩,比如養一朵太陽花,誰負責澆水,誰負責施肥這種只有小女孩才能想到的無聊事情。

阿蒙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他在二十樓就經常被尤趕到值班室,不得不和月餅滾一床被子。

他就是覺得,房間寬敞了,心情也寬敞了。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在此時此刻都不是問題。他就是覺得累,想睡覺。

但是他一閉上眼睛,就莫名其妙地做噩夢。

他重複地夢見坎塔斯的戰鬥機,正瘋狂地開火。月餅一次又一次地墜毀在他的夢裡,怎麼救都救不了。那架坎塔斯的戰鬥機耀武揚威地一次一次地貼著阿蒙飛,阿蒙想把他擊落,但怎麼也不能開火,雙方在天空中互相糾纏,一直飛,最後飛向了太空。

毫無頭緒。

胡阿蒙把自己從夢境中喚醒,然後從床上爬起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全是冰冷的汗水。

浴室里有水聲,胡阿蒙下了床,側眼看見月餅正背對著浴室的門,沐浴著嘩嘩的水流。胡阿蒙倒了一杯水,斜靠在浴室的門邊,一邊喝水,一邊欣賞著月餅美麗光滑的背。

她洗得很認真,完全沒注意身後的一雙充滿了欣賞的目光。

「長官!我又夢見你被擊落了。」胡阿蒙喝了一口水,提醒式地說。

月餅下了一跳,連忙拉上了浴簾,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紅撲撲的。

胡阿蒙笑了笑,轉身離開。

月餅是個大方的女孩,可就算再大方,也有羞澀的一面。

「阿蒙!」月餅穿著卡通飛虎的睡衣,光著腳爬到了阿蒙的床上,一邊擦頭髮,一邊認真地看著胡阿蒙的眼睛,「我也做噩夢了。」

「我被擊落了?」胡阿蒙問。

「不是!」月餅搖頭,「我說的是今天上午,你做噩夢的同時,我也做著一個噩夢。我們和兩架坎塔斯的戰鬥機發生了交火。你擊落了一架,但是無法挽回敗局,我讓你飛向風暴層,可我跟著你的時候,我被擊中了!」

「粒子炮?」胡阿蒙問。

「什麼?」

「我說,擊落你的是粒子炮?從上而下?來自太空?」

月餅的臉色陡然一變,擦著頭髮的手不由地停了下來,「是的。你怎麼知道?」

胡阿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讓我貼著你飛?」

「對!」

「你還做了一個超眼鏡蛇機動?」

「沒錯!」

「你為什麼不開炮?」

「我的武器系統失靈了!」

「我看見希望號墜毀了!或者那不是希望號,是曙光號?」

「對,不是希望號,那是曙光號!」

「......」

兩人越說越覺得脊背發涼,剛剛乾掉的冷汗,又從胡阿蒙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曼達說,那些場景是她和胡阿蒙兩人的夢境。但是活見鬼,為什麼月餅也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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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擊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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