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長命

「你！我說的就是你，天天給我搗亂，如果你再給我出什麼岔子的話，看我敢不敢打你！」

「打不到！」長命也不管那人怎麼跳腳，就跟著眾人朝著車隊的後面走去了，以後應該見不到面了吧。

「長命，你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何時越來越厲害了啊！改天讓我也學學？」

長命正想著一個同齡的男孩用手肘碰了碰她一臉戲虐的說道，他叫秋葉，家中早年貧困就買了他換了幾袋米。

「舉止優雅，言談適當，你過了啊！」長命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上沾到的灰塵說道。

「也沒見你優雅過啊，再說了，那是女人的事，我男子漢大丈夫為什麼好像一個娘們一樣？這不是違背了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嘛！」秋葉是土生土長的農家孩子，小時候直爽慣了，也早就受不了這一些了。

「都這年代了，你還想要什麼規矩，看路！」長命拉著秋葉說道，這人也是心大，快要撞到人家放在路邊的攤子了也沒有發現。

秋葉不服「怎麼就不能有規矩了？難道母雞也想司辰？」

一邊的樂師聽到這一句話干忙讓兩個人閉嘴，他有一些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你們兩個就給我安分一點吧！現在可不比以前，心疼那一些金錢不敢打你，你萬一說錯一句話，可是要出人命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破命也只不過是只兩袋大米的錢而已，誰愛要就誰要。」

秋葉十分不在意地說道，他們這一些人連自己的姓氏都沒有，命也只不過早就是人家的東西。

雲水默默沒有說話，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第一輛馬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馬車別只不過是只有兩輛而已，後面緊跟著的是幾輛牛車，還有一些沒有資格坐牛車的普通侍女和一些打雜的大漢，他們來到了最後一輛牛車前，幾位大漢立馬清理出來了一片空地，帶路的大侍女高傲的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幾人看著心裡不爽，但也沒有辦法，紛紛上車，這說是車，其實也不過是一塊板子加兩個輪子而已，一眾七個，也都是孩子上去也不算擠。

「你說我們……」一個孩子張了張嘴，有一些惆悵的想要說一些什麼。

「不用說了，看天吧！」雲水在一群人當中算的上是最年長的，出生不明，只知道是後來落魄的，他抬頭，看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這一句話一出口一車的孩子都沉默了，哀愁，淡漠，迷茫，幾人的表情各有不同，長命也沒有感覺什麼不對的，她很清楚這就是命運。

車隊一路前行，前方是依舊繁華的坊市，誰家門口坐著幾個乞丐一身傷口也擋不住他們活下去的信念，誰家大喜張燈結綵，誰家大悲哭天喊地，生活千姿百態和紅大娘子華麗卻冷漠的隊伍行成了一道溝渠。

隊伍一路前行到了城外，勞碌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於是互相依靠著休息，沒過多時，天空就變得有一些昏暗。

「抓緊了！要找一個地方紮營，這天快黑了！趕路也就麻煩了！」前方傳來了一聲厲呵，然後隊伍就突然加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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