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安泰
泗水郡里一個安泰的的小鎮,玄天宗附屬家族孫家替宗門打理這裡的一座靈石礦,但是今年,礦上的礦工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所有才想向宗門求援。而那張紙就是孫家的求援信,信上被掌門和龍大海都標記過,讓他拿著信到孫家去找孫家的家主孫俊材,協助他處理好些事。
郭奎一路走到鷹嘴岩在山門處登陸后,才駕著飛鷹一路向南,安泰鎮位於玄天宗以南兩千五百里左右的位置,往南五百公里就是臨濟城,臨濟城有宗門的金丹修士長年駐守,臨濟城再向南就是鬼靈門的地界,向西就是御靈門的地界。
郭奎在路上不敢耽擱太久時間,飛了十天才到達安泰鎮,郭奎把清濯劍背在背上,拿出面具帶在臉上,對著湖水照了照,一個中年的紅臉漢子出現在水中,郭奎硬身硬氣的說了兩句,感覺還行,把其它東西都放進乾坤袋后,扮著一個遊歷的江湖俠士,才大搖大擺的沿著官道向泰安鎮走去。
安泰鎮不大,只有錯落有致的幾排院子,鎮門口站著幾名拿著刀劍的護院正警惕的盤問著進出的人,郭奎向鎮門口的護院說道,他是孫家的遠房親戚,受家父所託,路經此地,特意來看望孫家家主的。負責盤問的護院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最後讓他沿著大街往裡走,就會到孫家大宅。
街上人不多,遠遠的就看著一群披麻帶孝的人圍著孫家大宅,有的人大哭,有的人大鬧,走進一看,門口有三具棺材。幾名護院正阻擋圍著的人群衝進大宅,一個頭髮鬍子都白了的老者正在安撫關跪著的人,只聽到他說道:「我們孫家在安泰鎮這麼多年,鄉里鄉親都很信任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你們先散了。」
人群中一個年齡最大的老者哭喊道:「孫家大叔,我的兩個兒子都在礦上做工,上個月我小兒子從礦上回來,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床上,現在我小兒子昨天回來,今天一早就沒有醒得來,你叫我這把老骨頭怎麼活啊。「
旁邊哭泣的人也紛紛哭鬧的喊道。
「我家也是昨晚下的工,今天一早沒醒來。」
「來福,先給各家取些銀錢,這樣子,所有死者的屍體先停在鎮上的停屍房,待我們孫家找出兇手后再下葬如何。「
「我們鎮所有居民都是從祖上開始就在礦上做工,如果老是發生這種事情,我們的子孫後輩以後可咋敢去啊。「人群中又一個跪著的老人喊道。
「好了,你們先回去,曾經你們跟著我們來到安泰,你們要相信我們孫家。」孫家老頭沉重的說道。
郭奎等圍著大宅的人都哭哭啼啼的都散去后,才上前向老者行禮說道:「晚輩奉家裡家輩之命,路經此地,特意來拜訪故人。」
那老頭仔細看著他,說道:「你找那一位故人?」
「孫俊材老先生。」
站在門后的護院跟後輩,你望我,我望你,顯然都不知道孫俊材是誰,那老頭猶豫了一下,對著郭奎拱了拱手,說道:「我是孫家現任家主孫智遠,你既然知道我們老祖宗的名字,顯然也不是外人,遠來是客,裡面請。」
孫智遠打發走了護院,把郭奎引進客廳后吩咐家裡的丫環上完茶后才離開,一路進來,孫家大院略顯清凈,不是老人就是小孩,路上還遇到一個腿上打著石膏的漢朝孫智遠行禮。郭奎在客廳等了約半個多時辰,一會拿著拐杖的老人,慢吞吞的走進來。進來后,直接在主位上坐下,仔細的盯著郭奎看。郭奎看他年齡雖大,但是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還是能感覺他到有築基後期修為,壽元所剩不多了。
郭奎起身拱了拱手,說道:「請問閣下是?」
那老人拿出一塊宗門的弟子領牌擺在桌上,郭奎從懷中拿出那封信放在桌上,兩個人同時都笑了。老人說道:「貧道孫俊材,道友貴姓,不好意思,怠慢了。「
郭奎笑著說道:「在才郭奎,宗門因為最近人手不夠,所以才派我來這理處理此事。」
「總算是把你盼來了,我突破金丹失敗后就向宗門申請回家,替我的老祖宗守護這片宗門的產業,我的後輩們也不爭氣,至到三十多年前才出現兩個資質較好的,送到宗門培養了,一個叫孫博,一個孫銘,你聽說過他們沒有。」
郭奎不想過多說宗門內的事情,也不想告訴他孫銘已經戰死的消息,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現在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了,宗門另有任務給他。」
孫俊材興奮的表情一閃而過,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你也看到我這狀態,多年不曾跟人鬥法,但是我這眼光還在,這鎮上沒事,問題出在礦上,家族裡的後生除了被送去宗門的,就只有每代的家主知道,我們礦上所出產的物品是靈石,我們是玄天宗的附屬家族。」
「引你進來的那個是我小孫子,孫智遠,也是現在孫家的家主,家族派了每代都有專人在臨濟城替安泰鎮夠買生活物資,女孩成年後也都嫁給了附近鎮上的人,自從礦上開始死人後,我把所有的留守的成年的後輩弟子全部派上了山,他們主要在礦上督工和清點數量,然後交給孫智遠,然後才交給我,每五年,宗門會派人到我們家來取。」
郭奎聽完點了點頭,起身向為宗門付出一輩子的孫俊材拱了拱手,孫俊材擺了擺手沉重的說道:「慚愧,自從我接過這家族以後,一直沒事,但是一年前,礦上的礦工老是在下工完,回鎮后當晚離奇的死亡,我也偷偷的去礦上看了幾次,但是實在找不出原因,所在才向宗門求援的。」
聽完介紹,郭奎對安泰有一個大概的了解,也對宗門前輩的慎密思維所震撼,所有修為沒有突破的弟子都會被安排下山替宗門打理各種產業,分為輕重的不同,所安排的職位也不一樣,而條件就是後輩弟子有資質好的,可以送去宗門培養。孫家祖先顯然對保密措施也做的不錯,除開被送進宗門的後輩弟子,其它後輩跟礦工都不清楚他們所挖的礦是什麼礦。
郭奎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子,你還是不方便出面查這事,你就說我是你的遠房侄子,現在是個遊俠,因為礦上老是死人,特意留我下來做個護院,安排我到礦上去上班。」
孫俊材想了一下,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道:「只能這樣了,我等會就讓孫智遠跟你安排,至於你的身份,要不要先告訴他。」
郭奎擺了擺手,說道:「暫時不用。」
晚上,郭奎例行的打坐修鍊后,便隱身飛向了鎮上的停屍房飛去,停屍房裡面沒有異常,只有一個老人在旁邊睡著了,郭奎悄悄的打開棺材,一個一個仔細看了起赤,三個棺才裡面都是壯年男子,死的時候表情很痛苦,人體沒有絲毫傷口。但是總感覺這些屍體上好像卻些什麼。
兩天後,是安泰鎮礦工再次上工的日子,郭硅隨著礦工在孫智遠的引領下向後山走去,路上的礦工都在有相互問候,從他們的聊天中,有些擔心,整整走了半天才到了一個安泰鎮後方的一個山谷,山谷不大,谷口修有一排排工棚,谷里有兩個大弄的洞口。
有十多名家族後輩在谷口迎接孫智遠他們的到來,解散完礦工后,孫智遠向家族後輩介紹了郭奎,說是家族的遠親,特意來投奔家族的遊俠,一個跟孫智材長像差不多的老人拉著他的手說道:「歡迎,歡迎,我是孫智近,家主不在的情況下,這礦上就是我負責,家族正在困難的時候,有你這種義士肯來,我們歡迎啊。」
「我也是混口飯吃,以後請大家多多照顧。」
孫智近笑著說道:「別客氣了,你既然是家族的遠親,也不是外人,想做那個職位,監工,督工,庫管還是護院。」
「我也就會點莊稼把式,其它的我也不會啊。」郭奎拱手向大家說道。
一個腰上掛著腰刀的絡腮鬍漢子走上前來,拍了拍郭硅的肩膀說道:「郭奎是吧,我是護院隊的隊長,孫厲輝。」
「父親,孫二叔,你就把他交給我吧。」孫厲輝接著對孫知遠和孫智近說道。
孫厲輝領著郭奎介紹其它三名護院,還一邊向郭奎介紹礦上的情況,當安排到郭奎住下的時候,郭奎已經大概了解了礦上事情。礦上護院這塊,安排的是孫厲輝負責,其它護院都是鎮上的老人,而且都在這礦上呆了幾十年了,分別是劉新鵬、張冠楠、劉炎彬,平時工作就是看著山谷的谷口的大門,就是防止野獸闖進山谷。
而其它職位,監工隊長是孫厲光,每天礦工收工時守在兩個礦洞門口,監督礦工上交礦石,防止礦工夾帶,督工隊隊長孫厲維,每天要跟隨礦工下礦,每人負責幾個到十幾個不等的小隊挖礦,庫管隊長孫厲雄,就是負責每天把每天收上來的礦石做好登記。監工隊和督工隊帶著家族五到十名家族後輩,庫管帶著兩名家族後輩,再護院就是孫厲輝一個家族老人帶著,現在郭奎這個遠房親戚來了,所有他特別高興。
郭奎在礦上住下后,每天早點練一會最基本的劍招,感覺這礦上靈氣充足,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合理,分工明確,礦工一個月才充許回一次家,為什麼回家之後就會有人突然暴斃了呢,而從事發到現在,沒有一個人是死在礦上的。郭奎實在想不出來所謂的兇手是怎麼做到的,而跟據孫俊材所說,問題沒出在鎮上,而出在礦上,郭奎也同意這個觀點,雖然孫俊材年老體衰,但平常人不可能瞞住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的眼睛,只能先觀察觀察礦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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