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曾經

雲瓷一懵，腦子裡面彈屏一樣的飄過了n條翻譯，確定自己沒有翻譯錯后：「為什麼？」

顧長久：「什麼為什麼？」

雲瓷：「……」

顧長久：「……」

雲瓷一頓：「不合適。」不管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畢竟他和她的前男友們不同，到底是合作商。

顧長久可以玩女人，她也可以玩男人，如果是玩玩而已，彼此的身份和自尊都不容許自己是被玩弄的那個，如果是認真的，她自己始終都認真不起來的。

顧長久沉吟片刻：「的確是不合適，我到底還是配不上你。」

雲瓷一噎：「……！！！」隨後想了想，語氣有些意味深長道：「顧總是把我當成她嗎？」

顧長久眉頭一蹙，了悟：「不是。」

雲瓷輕笑一聲：「顧總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和她不是一類人，也永遠不可能是一類人，」講到這，她停了片刻，顧長久耐心的等她的下文，雲瓷略有些嘲諷：「與我長得像的人倒是挺多，只是顧總對她深情至此，如今找個與她僅僅長得相似的人就可以頂替她了。」

「不是。」

「那難道是……喜新厭舊嗎？不可能吧，七年呢！不過，您如果說商業聯姻我或許還信一點……」

半晌，雲瓷聽見他輕「嗯」了一聲，「或是聯姻吧，合作互利共贏。」

大概是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往事，雲瓷壓下眼中的怨恨：「好。」

顧長久看見清電話那頭雲瓷陰翳的臉色，反而輪到他問為什麼：「為什麼？」

雲瓷：「什麼為什麼？」

顧長久但是有些低落：「沒……」雲瓷恍然：「哦哦，合作互利共贏，說簡單點，和你一樣，為了錢。」

顧長久：「……嗯。」我們……不一樣。

雲瓷：「那顧總，你要不先擬一份協議，列印給我……」

顧長久：「……好。」

雲瓷：「那就先這樣吧。」

顧長久：「嗯。」

終究是不一樣了，她和以前不一樣了。那段監控，好巧不巧隔了七年才發現，哪怕只是一個小瑕疵，或許是有人在助推？

無所謂什麼原因，就算真被她欺騙，那他…甘之若飴。

要擬一份協定嗎……顧長久看了眼電腦，走到陽台邊，然後點燃一支煙，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他曾是個孤兒，住在孤兒院過這無異於其他孤兒的生活，他的養母不孕不育，正好領養了他，而他的養父母就是雲氏集團的工人。

後來，養父得了癌症，雲氏辭了養父，倒是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養母帶著他還有養父去求雲氏雲董事長。

在門前的小院里，一切景色都很美，他還看見了一個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半睡半醒的躺在鞦韆椅上，她很乾凈，不染塵世，那是怎樣的一副驚艷、唯美的畫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他知道，他們生來就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養父去世了，養母有時會說是雲氏逼死的，養母把僅存的微薄的積蓄把他推進市中心最好的小學，對他寄予厚望。

他和她不僅是同班同學，更因那時身高差不多，他們還是同桌。

女神的形象開始在他心中幻滅，她很皮，不喜歡寫作業，他便借她抄作業，她喜歡在老師講課的時候偶爾懟上兩句，喜歡跟周圍一圈人上課講話，氣得老師總對她說：「才剛開學你就老油條了。」「你能不能學學你同桌。」……之類的話。

「老油條」這個詞一喊的多了，她的朋友圈子也很廣，班上一些同學也會開玩笑的這樣喊她，有的叫她「油條」，有的叫她「老油條」，有的叫她「油小條」，有的叫她「老條」，熟了之後，他開始叫她「小條」。

顧長久小學的成績尤其優秀，獎狀證書也有一大堆，就進了a市一中，進了尖子班。反觀雲瓷，成績就很差了，不過因為生在雲家，基因好，補習班也沒少上，還是雙科都有90出頭。

作為拼爹的典型代表人物――雲瓷，雲董事長雲輝騰是a市一中的校董，自然是給女兒砸錢進去了，也是尖子班，他們又是同班同學，不同的是，老師怕同學早戀，男女同學不能是同桌。

雲瓷還是被各科老師喊著:「老油條。」初中之後變得社會了，她本身就很外向，朋友交得很廣，很快一群人都叫她「條姐」，他一直叫她「小條」，他有時錢花得快，餐卡沒錢了就找他借，卻不知道那是他半工半讀掙的，同學很多都在傳他們的曖昧關係。

她有時會帶一幫人去打群架，把人打傷了，雲輝騰作為校董就用錢把一整件事情給壓下來。

她在哪裡都活得一帆風順，很快他們初中也畢業了，他9A高分進了進了a市一中尖子班，她也砸錢進了a市一中尖子班，高一那年，他們談戀愛了，是早戀，他們不像是男女朋友，更像是男女閨蜜。

高一分班選擇，他適合理科，她適合文科，他因為她選了文科，她因為他選了理科，好在，尖子班都是在同一個樓層，他們也就住隔壁班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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