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醉酒
「兄台才思敏捷,真令在下佩服不已啊,在下是葉石』搶答哥對我拱拱手說道。
「哪裡,兄台才是真正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在下是李璟。」這種情況下還是不報真名了吧,反正以後也見不到了。
請坐!』葉石說道。
葉石,聽著挺像夜市哦,我之前還是挺愛逛夜市的,嘿嘿。
飯桌上觥籌交錯,一來二去,我和搶答哥從江南煙雨聊至大漠孤煙,從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聊至當朝政治,從前我對政治並不感冒,可在這兒的我卻是兵部尚書之女,耳濡目染多少也明白了些。
「身為男子當如司馬相如一般,應以建功立業為重,三妻四妾又何妨,不過為延續後代罷了。」搶答哥有點醉意,搖著腦袋說道。
「司馬相如為卓文君寫下了鳳求凰來表白愛意,文君為了他與家人決裂,毅然決然陪相如離開,甚至當壚賣酒,只為和相如白首不相離。可司馬相如卻起了納妾之意,甚至回復『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來表明自己『無億(意)』,文君一顆真心卻換不來一顆真心,這樣的男子竟被你視為榜樣?」我氣憤地說道。
「一別之後,兩地相思,雖說是三四月,誰知是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系想,千思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道不盡,百般無賴憑欄盡。九月重陽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遇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欲亂。忽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隨線斷。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我拿筷子敲著碗,低低地念著文君的詞,難道女子註定只能依靠男子得來幸福,在現代,男女歧視依舊存在,在這裡,女子不過是男子的附屬品罷了,不過是閑來逗弄一下,恨起來,能隨時一紙休書掃地出門。難道我也要靠男子來獲得幸福嗎。不,我絕不。
「李兄倒是與世人不同啊。」搶答男的嘴角露出一絲揶揄的笑意。
「只是為卓文君不平罷了。」我呢喃著說。
「李兄見解果與尋常人不同。或許他日,待我遇到心上人,也會明白卓文君的一片苦心吧。」搶答男笑著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這葉石倒也不是一般見地的男子,能有這種思維也算是超越時代了。
我笑了一笑,舉杯,輕聲說道「我敬你一杯!」
葉石微笑著舉杯,黑色的眼眸閃動著光芒。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結果就是,我醉了。
我醉的結果就是,耍酒瘋。
「你瞧瞧你,頭髮禿了,就不要把一側的頭髮梳到另外一邊嘛,誰看不出來是禿的哇!」我拉著一位老大爺,揪著人家的頭髮,喋喋不休地批判道。
「實在對不住,我這位兄弟喝醉了,請多原諒!』葉石一邊拉著我,一邊給人賠禮。
他一把沒拉住,我又竄到了店裡供奉的佛像那裡,輕輕一揪,艾嘿,頭竟然揪掉了。
「阿彌陀佛,佛祖饒命,這實在是罪過啊!」小店老闆看著我揪掉的佛祖頭,跪在地上,不停叩頭。
「佛,是什麼。人和錢,佛祖就是天底下最能賺錢的商人,別的商人賣布匹,賣糧食,他呢,賣思想,一點成本沒有,賺了多少錢了。你們竟然信這個,我告兒你們啊,和諧社會了,不興這個了啊,唔唔---!」我胡言亂語道,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上了。
「實在對不住,我這位兄弟喝多了,這是砸壞佛像的錢,請多原諒。」葉石匆匆留下一錠銀子,拉著我走了出去。
聊得太久,太陽都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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