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神兵利器19:神像之內
神像最終還是沒有倒下,讓白猿和裴燦虛驚一場,二人站咋廟門之外,白猿扶著胸口,心有餘悸地喘著氣。
「神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裡面會有聲音?」裴燦問道,她和他一樣都在喘息。
「不知道,不過那聲音絕非活物,看起來像是空心的神像裡面有什麼東西,那……裡面似乎又並非金石之物,倒像是布匹碰撞的聲音,不,也不是布匹,更像是……說不上來。」
白猿皺著眉頭,一臉凝重,他感知能力本來就差,裴燦的偵查也不是長項,此時面對著似乎有所神異的神像,二人一時間竟然沒有辦法。
半晌,白猿才道:「不如……我們將這神像切開?」
「你能切開嗎?」裴燦給了白猿一個白眼。
「……」白猿摸了摸自己的長棍,「不如我用第二形態吧。」
還沒等裴燦反駁,他便已經解下了自己的【山靈】。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正常的情況下使用第二形態來著。」他笑道,說著,扣動了扳機。
轟然一聲,神像的頭部被整個崩開,露出了後面一個黑色的洞口。
「奇怪,到底是什麼聲音?」白猿一躍而起,手握住了房梁,向下望去。
「我的天!」白猿看清楚裡面的情況之後,差點沒抓穩,在房樑上晃了晃,才穩住身形,只是臉上的表情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驚訝。
「怎麼了?有危險嗎?」裴燦已經解下【晴空】,向上緩慢地漂浮著,此時看到白猿的表情,自己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沒有危險……可……你自己來看一看吧。」白猿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顯得無法接受,甚至有點噁心。
裴燦隨著自己的傘飄蕩到了神像缺口的上方,向下看了一眼,一下子沒忍住嘔吐了出來。
「這什麼東西!」裴燦在空中極為勉強地停住,「我的天……」
不計其數的屍體正以各種姿勢被塞在神像之中,擁擠得甚至連死去者的面容都無比猙獰,似乎生前承受了無比巨大的痛苦,從神像里傳來了污穢不堪的味道,讓二人作嘔,屍體、污穢之物、鮮血充滿了整個神像,剛才他們聽到的聲音就是液體來回涌動的聲音。
「到底是誰……」裴燦強忍噁心,看著神像里的屍體,「他們死去的時間都不長,有些……甚至在被塞到神像里之前,還是活著的。」
二人落到了地面之上。
「把神像放下來。」裴燦說道。
「為什麼你不去?」白猿不滿地嘟囔兩句,還是自己走了過去,扶著神像的三頭六臂,將其放平了下來。
早有準備的裴燦已經捂住鼻子退到了門外,此時看著從神像的空洞之內流出來的污穢液體皺緊了眉頭。
「這麼多人……這些人的衣物還蠻統一的,難道他們就是之前一兩個月里住在這裡的那些『村民』?」
白猿在神像的最後猛地一推,用勁力讓所有的屍體都「流」了出來。
「神像裡面有什麼嗎?」他問道。
「什麼都……誒,在底部似乎有個花紋!你快看!」
白猿一個手刀,將神像薄薄的底部切開,望著上面用不知何種顏料寫成的圖形久久不語。
「不對,這個符號早就在這裡存在了,而不是現在才有。」裴燦走上前來,看著這個八邊形的黑色符號,「若是有人用血液寫成的,早就被同樣的鮮血所融合掉,絕不可能存在到現在上面還沒有一點點傷痕,更別說有什麼人會願意鑽到神像的下面去完成這樣的工作了。」
「這就代表……這個符號早在神像存在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那麼它代表的意義是什麼呢?」
「不知道。」裴燦搖搖頭,用心將符號記下,接著略微清理了一下神像的底端,讓它更加清楚。
「不對。」她忽然看出了什麼,將手放在了符號的上面,用心摩挲起來。
白猿好奇,也將目光湊了上去。
「這是……」他也看出異常,「這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刻上去的?」
「可做這件事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這個符號到底有什麼意義?」
撫摸著八邊形的溝壑,裴燦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殺人之後又為何要將人的屍體填在裡面?」
「你看!」
跑到一邊查看屍體的白猿忽然驚呼,「這些屍體……都是殘缺的。」
「殘缺?不是很多斷手斷腳嗎?」
「不不不。」白猿略感興奮,「他們……大多天生殘疾,眼睛、耳朵、手腳……都不是這一兩個月新的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也就是說……一個完全由殘疾人組成的村落,在一個月前在白首山附近建立了一個村莊,這個神秘的村莊在不久之後被人趕盡殺絕,然後這些兇手將所有的屍體都填充到了一個擁有奇怪秘密的神像的內部……這……說不通啊。」
「如果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隱藏神像呢?」
裴燦的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是……」裴燦遠遠地看不清對方,只知道他們有五個人,都背負長劍,身著著五件極為相似的長衫,就像從小說中走出的俠士一樣。
「我是季四海,這幾位是我的子侄,我們五人儘是巍山派之人。」
「巍山派……你們是【四季】小隊!」白猿驚呼道,「你們也追查到了這一步了嗎?」
「沒錯,我們只比你們晚一會進村子,這裡是出現了什麼情況了嗎?」
在這場競賽之中,似乎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其中的難度,更有不少小隊已經接收到了上層的指示,此時竟然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反倒是所有人都抱著通力合作的態度。
「久仰大名。」裴燦這話言不由衷,對面的四季小隊可是上一場競賽的最後一名。
「不必客套,現在我們的時間很緊張,事實上,是我們需要二位的幫助。」
季四海朝著二人真誠地拱手,「我們遇到了一些無法解決的謎題。」
「山的那邊,也有村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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