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河篇：法術親和

許知被這個人說的話搞的摸不清頭腦，但是此時仍然敵友難明，他也不敢大意，仍然與對方保持著一定距離，手持小刀，戒備地問道:」你們是為誰而來？」

「為了『河中人』啊！」這個人一臉「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這個地方除了『河中人』還會有誰出現啊？」

「『河中人』不是出不來嗎？」許知聽了這句話之後更迷茫了，他想起來了系統提示「河中人無法離開法陣的範圍。」

「誰告訴你的？河中人當然可以出來了，要不我們來這裡幹什麼？」那人也用無法置信的語氣說。

許知陷入思考，儘管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但還是強忍著疼痛與困意，努力梳理清楚目前的情況。

「誒！」許知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河中人』無法離開法陣的範圍，那如果是一個法陣到另一個法陣呢？」他感覺自己終於明白了一部分事情的真相。

這時，那人再次開口道：「跟你解釋一下吧，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今晚在這裡會出現『河中人』，我們的任務是圍殺他，並從他身上奪取一些東西。」

那人沒把話說全，可是許知卻一下子想到了那個不規則的黑色六邊形。「那東西在哪呢？」許知不敢用目光四處看，這個六邊形已經被他當作暗器打了出去，在夜晚找一個黑色的小東西實在是太難了。

「你叫什麼名字？」許知發問，他還想從那人身上套取更多情報。

「叫我羅德吧」那人想了想，還是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羅德·威爾森？」許知突然問道。他盯著那人，想從他的反應看出什麼。

那人明顯吃了一驚，「你怎麼···」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即擺出一副兇狠的表情望向許知，似乎準備繼續戰鬥。

許知卻不想再耗費精力，他對著羅德笑了笑，作出了友善的表示。

「你是卡爾派來的人吧，卡爾什麼都和我說了，他想讓我來做下一任『河中人』所以我先來祭壇熟悉一下。」

那人將信將疑，垂下了手，對著許知看了一會，突然說道：「你很面生啊，我以前在威爾森家族沒看到過你啊。」

「那是因為我常年在外，追求秘法知識，所以你不熟悉我是正常的。」許知繼續編造著謊言，不過在他詭異的攻擊方式之下，這些話的可信度很高。

羅德似乎相信了許知的話，他面對著許知緩緩後退，仍有些忌憚。

許知也盯著羅德，待他退遠了才漸漸放鬆，他也上前幾步——他要找到那個黑色的六邊形。

看著許知上前，羅德後退的步伐明顯有些散亂，他摸不准許知接下來的行動。好在，許知並沒有對他做什麼，而是蹲在地上找著什麼。

「你在找什麼？」

「啊，沒什麼，剛才用來迷惑你們的小玩意，那是我家傳的東西，總要找回來。」

羅德不說話了，他在向自己被刺傷的隊友走去。

就在這時，許知用精神尖刺擊傷的最後一人——也就是除了羅德之外最後一個倒下的那個人——諾里托·威爾森，六個人的領導者，緩緩坐了起來，手裡拿著那個黑色六邊形，對著羅德喊道：「羅德，別被他騙了！著不可能是我們自己人，他剛才打響我們的就是『河中人』的令牌！」

許知知道自己犯錯誤了，精神尖刺的技能並不是強力攻擊技能，而是干擾性技能，之前起到很好的效果是因為那兩個敵人精神力都偏低，而對上了精神力相對高的對手，只能令其短暫昏迷。

不過諾里托說著話的時候，也暴露了自己醒來的事實。許知當即回身跑向他，一腳將他踢翻，拔出水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抬頭看向旁邊正準備衝過來的羅德。

「呃···呃···」羅德剛準備衝過來，就不得不停下來，差點把自己絆倒。「咳···咳咳····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我···」羅德顯然不是很會說話，說道這裡就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場面一時陷入了尷尬——因為許知也沒想好要幹什麼。

短暫的沉默后，許知還是決定像一般的綁匪一樣，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們的真正任務到底是什麼？我知道你剛才沒完全說實話，你的隊長在我手上」許知還是想先知道他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咳咳咳···我們是來找『河中人』的。」羅德回答道，「卡爾給我們的情報說『河中人』今天晚上會出現在這裡。」

「那你們是為什麼要殺他？殺了他也沒什麼好處啊？」許知不解，然後把架在諾里托脖子上的小刀緊了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別別別！」看到許知在傷害諾里托，羅德著急了，焦急地揮著手，對著許知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問卡爾啊，我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河中人』。不過我聽到過一些小道消息，你想聽聽嗎？」

「小道消息？可以啊，都說出來！」許知想要知道一切消息。

「呃，我聽說的是，我們威爾森家族在三百年前崛起，就是因為我們的祖先得到了一位法師的幫助。而現在，我們家族的發展遇到了瓶頸，所以家族長想要找到之前法師留下的法術知識。」

「哦？」許知來了興趣，他覺得這個小道消息很可能就是真實地原因。

「所以你們就找上了『河中人』？因為他是法師留下的『遺物』？」許知詢問。

「嗯，好像是這樣，傳說河中人身上帶著法師留下的法術知識。」

「那你們怎麼知道河中人會在這裡出來？」許知追問道。

「我們哪知道，都是卡爾給的情報，說是河中人今天會來到這裡，他不能離開法陣，所以我們可以在這裡圍殺他，然後依靠著他的信物進入河底世界，拿到法師留下的知識，然後再通過傳送陣出來。」

「那你們進到了河底世界不是就相當於成為了『河中人』嗎？那還怎麼走出法陣？」

「因為他們成不了『河中人』。」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許知記得，這聲音屬於卡爾·威爾森。

「你怎麼來了？」許知疑惑，按理來說卡爾不應該這麼快就出現啊。

「我怎麼不能來？你都把我的人打成這樣了，我在旁邊收不到任何消息，當然要親自來看了。」卡爾笑了笑，對著許知說。

「你別以為我是什麼幕後主使，我也不過是一個給別人跑腿的人。」卡爾又補充道。

「就算是跑腿的，你也比他們知道更多秘密，你們為什麼知道『河中人』今天會來？」許知覺得自己越來越疲憊，他感覺自己亟需休息，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詢問，他更想知道真相。

卡爾沒說話，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片，放在面前的地上，並向後退，示意許知過去拿。

許知脅迫著諾里托，上前去，蹲下身子撿起了紙片，他疑惑地看向卡爾：「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河中人，看一下吧，我想你會明白的。」卡爾朝著許知笑了笑：「能把我的人先放了嗎？再過一會恐怕他們會有危險。」

面對卡爾的示好表現，許知感覺自己有點反應不過來。他現在已經失去了自己思考的能力，所以他選擇了聽從自己的直覺。

許知一推自己懷裡的諾里托，將他推向了卡爾。隨後低頭看向紙片。

「這是···這是鎮長？」許知驚了，紙片上畫的人明明就是圖格鎮長！

「當然不是，鎮長可是能離開法陣範圍的，怎麼會是『河中人』呢？」卡爾笑著看許知，似乎在等他自己想明白一樣。

「那···」許知看著紙片，上面的人相貌極其像鎮長，但是借著月光，還是能夠看出這個人比鎮長還要蒼老。

「這是圖格的祖先？他是『河中人』的後代？」許知突然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鎮長是「河中人」的後人，所以能夠和他聯繫上，並且能夠了解一些法術知識，所以他才會說許知「只懂皮毛」，並且還告誡許知晚上不要亂走。

「那···是鎮長和『河中人』約在今晚見面？」許知問道。

「是的，『河中人』和鎮長都是定期聯絡的，鎮長會幫助他搜集一些魔法材料，而『河中人』則向鎮長傳授法術知識，為他製作魔法道具，今晚就是交易的時刻，而那個六邊形就是其中一件傳送信物，大概再過三十分鐘『河中人就會過來』。」

「那鎮長呢？他一會也不是要過來嗎？」許知不明白了。

「鎮長？那你以為我剛才不在這裡去幹什麼了？鎮長早就被我們的人給抓到了，他雖然會一些法術，但是畢竟年齡很大了，我們的人能夠控制住他。」卡爾笑了。

「那你剛才說他們不能成為河中人又是為什麼？」許知可沒有忘記卡爾剛才說過的話。

「成為『河中人』又怎麼會簡單呢，莫斯特先生。」卡爾耐心地解釋道，「必須要有極高的法術親和度，通俗的講，也就是要能夠使用法術。」

「那···」許知沉吟著，突然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幾個人。

「你現在和我說這麼多，是因為你準備的『河中人』被我捅了吧。」許知問道。

卡爾的笑容凝固了。好一會，他才慢慢地對許知說：「很不幸，但確實是這樣，莫斯特先生。」卡爾指了指那個被捅到腰眼的人。

「有法術親和度的人很難找，好不容易找到了還被你給刺成這樣，莫斯特先生，你看該怎麼辦啊？」

「難不成要我去替他成為『河中人』？」許知再次問，儘管他已經想到了卡爾的回答。

「沒錯」卡爾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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