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陌生

第16章 陌生

「話說回來……前幾日我查了些林家的資料,有些意外的收穫。」落升轉移話題。

林渡等著落升的下言。

「資料是我在承家查的,那裡的資料大部分都是承家內部人員編寫的,雖然可信度不是百分百,但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楚令滅門案』參與者包含了承家,林家與秣家。」

「當時我並不在場,你或許知道了,我是做過警察的,那段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還在警局當實習生,警局試圖調查,卻給一些大家族壓了下去,在場的人也被滅了口。」林渡嘆了口氣。

「不可能。」落升立馬否決,「除了領頭羊,其他人肯定也是有知情人士活著的,只是生活過得不太好。」

林渡摩挲著下巴,「你……參加了嗎?」

「……參加了。」落升嘆了口氣。

「……也對,你可是臉譜啊。」林渡說。

「不得不說,楚令滅門案讓我想到了一些以前的記憶。」落升撫了撫眉心,「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談話后我哥來找我嗎?」

林渡低頭思索了一番,「記得,怎麼了?」

「當時我哥來找我談話時,我發現了一個滅門的重要群體。」落升回憶著那天的對話。

回想。

落升看著林渡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會給你看的。」

林渡笑了笑。

隨後,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傳來的聲音令他們熟悉。

這不是第一個跟自己對打的那個人么?林渡這麼想著。

「落升在嗎?出來一下。」男人的聲音有點抖,手卻不受影響地指了指落升。

落升抿抿嘴,起身走向門口,背對著林渡解下了面具,隨手丟進垃圾桶,打開門出去后立馬又關上了。這過程中林渡連個側臉都看不到。

林渡嘴角微微抽搐,起身走向垃圾桶,盯著那面具仔細端詳。

這面具微微帶點古銅色,刻著一個野獸的面目和那兇惡的獠牙,面具兩側系著黑線,用於固定,能夠遮住人的半張臉,遮的嚴嚴實實的。確實是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就是戴上面具后聲音變的比較沉一點而已。

轉落升視角。

「你就這麼放心跟那個人住一間房?」男人說。

「難道他能對我做什麼不成?」落升無害地笑了笑。

「你是我們幾個人之中最弱的,你怎麼讓我放心?」男人很擔心地說道。

落升聽著這話不禁笑出聲,「那勞煩哥哥保護我了,畢竟父親的安排我們也不能反抗。」

落升肯定不能把身份泄露出來,就連是兄弟也不行,儘管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是因為父親。」男人把落升領進自己的房間里,眉間緊鎖。

他生的並不是歪瓜裂棗的樣子,反而是那種俊逸的小書生,但卻總會被人遺忘掉。

「父親?怎麼了?」落升真正疑惑的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麼他偏偏找上自己。

「……你不用疑惑為何我找的是你,臉譜。」男人一語道破。

落升怔了怔,語氣一轉,變得不盡人意,「既然知道就不用一開始就跟我唱雙簧,陳清銘。」

陳清銘聽到這名字微微一怔,「我也沒百分百確認。楚令滅門案你有在內吧?」

「你不也涉及了么?」落升坐了下來,撐起下巴,「父親的命令就是引導狗狗的第一主旨。」

陳清銘看著落升的臉和聽著他那無情的語氣不禁覺得面前這人變得特別陌生。

「……話雖如此,父親完成滅門,踩著別人的屍體坐在頂峰,全然與我們有關,但完全不信任我們,身為狼狗竟如此不堪。你是最小的,留到最後的可能是你,身上背負的越多,我們的結局就僅次於死亡。」陳清銘無奈地嘆了口氣。

沉默了半晌后,落升緩緩開口,「你想搏一把?」

陳清銘看著落升的眼睛,有些退縮,「……嗯。」

落升死死地盯著他,眼神愈加銳利,「你想死么?知道後果還想搏一把,你是瘋了么?」

「反正都得死,活到最後的也是你,為什麼我不能搏一把?」陳清銘彷彿看透了生死,但在落升眼裡卻是愚蠢。

「你以為是死亡那麼簡單?魂飛魄散都有的你受。」落升毫不客氣地說,「那群白衣醫生沒那麼好對付,更別說你單槍匹馬地跟他們對峙,就連父親也敬讓三分。」

陳清銘聽后不語。

「楚令滅門案,參與者承家,林家,秣家以及一群不明目的的白衣群體。承家出動了我們十一個人,其中我是以臉譜身份在內。林家帶了個廢物(林渡哥哥)。秣家帶來那些白衣醫生。原本收益最大的應該是秣家,但到頭來卻是承家是最大的收益者。秣家本該跟承家討價還價,卻在事後一分一毫都不跟承家計較,就連白衣醫生都跑來投奔承家。」落升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承家給了白衣醫生非凡的利益。」

「人命嗎?」陳清銘似乎只想到了這個。

落升遲疑了一會兒,緩緩地點了點頭,「……對,人命。」

「這哪裡是利益?分明就是禍害人命!」陳清銘對這群白衣醫生感到憤懣。

「你可要想明白,那是一群醫生。能研製出喪命的藥劑肯定就需要人命,那可都是一群瘋子。我們才動了幾次手?那件事全靠他們在主導。」落升捏了捏眉心,「誰知道父親給了多少條人命給那群瘋子,才會讓他們願意臣服於承家。」

陳清銘握緊拳頭,「難怪說承家是受益最大的……」

落升瞥了一眼陳清銘,起身準備離開,「今天暫且說到這。提醒一句,先不說你是怎麼發現的,但我的身份不得外泄。遇事太激動,你的哮喘可就折磨你了。」

陳清銘看著落升離開的背影,陌生的感覺侵襲了腦子。

回想結束。

林渡似乎想起了什麼,「白衣醫生陵川見到過。」

落升疑惑地歪了歪頭,「他見到過?什麼時候?」

「就是在我跟你提起假臉譜的前一天。陵川被那個假臉譜打傷了,但他說他看到了假臉譜殺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林渡如實說出。

「……我覺得那群白衣醫生不可能那麼容易死。」落升剛說完,腦海里就閃過一個畫面,太陽穴猛地刺痛。

林渡看樣子不妙,連忙幫他舒緩疼痛。

「怎麼了?」林渡問道。

落升感覺好點了,沉著嗓子說道,「沒什麼……可能是太累了。」

林渡鬆了口氣,「你不好好休息怎麼行?」

落升笑了笑,「沒事。」

頭痛消失后,落升繼續說回剛剛的話題。

「想當初楚令滅門案白衣醫生極具上風,別說有誰碰到過他們一根汗毛,甚至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卻還能靠一劑毒藥讓整個家族的人都死光,你覺得可能那麼容易被殺死嗎?」落升揉了揉眉頭,「我那個哥哥要麼跟那個白衣醫生有串通,但因為溝通不當被了了性命,要麼就是這根本就是放給承家的誘餌。」

「是後者。」林渡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落升想的是什麼落升點點頭,「居然已經開始對承家起了興趣么……」

「有可能在暗示些什麼。」林渡隱隱間感覺到有些不安。

落升抬眼看著他,琢磨著林渡肯定的語氣,腦子裡忽然想出幾個字,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時間不足。」

林渡對上落升的視線,心頭忽然一痛,一剎那間竟覺得面前這個人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樣子。

「……落升?」林渡喚道。

落升猛地回過神來,「怎麼了?」

林渡抿抿嘴,不安的感覺越加濃烈,「沒什麼……你繼續吧。」

落升遲疑地講下去,「暗示的話……幾率也很大。總之,很多事情的眉目還不清楚,還要等回去之後再慢慢梳理。你能出院嗎?」

「不過是一些小問題,可是你父親不會說你什麼嗎?明明剛剛典禮的時候你父親還不肯我們說話。」林渡感到有些無奈。

「他要處理別的事情,我怕醫院人多,隔牆有耳。」落升想起剛剛處理過的林沖,微微嘆了口氣。

「真的可以嗎?」林渡怕連累落升。

落升對他笑了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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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遺憶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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