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確定是正南王墓?

第29章 確定是正南王墓?

冬陽眯著眼想了一下,忽然感覺腳下一涼,用手電筒照下去頓時驚的跳了起來d,原來河水已經順著石頭縫漫了上來,再不快點真的就來不及了,見此冬陽急匆匆脫口道:「傳言王希孟是被宋徽宗殺害,朱允炆好像沒死。」這話一出口像個炸彈一樣在二叔耳邊炸開,二叔一時情急推著冬陽吼道:「沒死是什麼意思?剛才你怎麼不說?」

「剛才你也沒問啊,朱允炆被朱棣放火燒死在宮中,但野史記載,大火當日朱允炆穿著朱元璋留下的布衣袈裟,從宮牆洞逃了出去。」

二叔嘆了口氣:「也就是說三盤棋只有萬變不離的棋局是活的,其他兩個人都是死局。」

父親恍然:「原來是這樣,看來也只有一試,冬陽你趕快解那個萬變不離吧。」

冬陽一聽面露難色,望著幾位叔父道:「萬變不離我就看了一遍,有些記不住了。」

二叔聽冬陽話里有戲,趕緊說:「那你想起來多少就解多少,想不起來的我們一起幫忙想,快點。」

冬陽聽二叔說著雙眼瞟向不遠處的石桌,給父親點了個頭后他就跑到石桌前,父親和幾位叔叔在地上撿石頭,冬陽三下五除二的畫好了一個棋盤,畫好后閉上眼睛回憶著那本畫棋盤的書,回憶著回憶著思緒就有些飄了,冬陽看見了漫山遍野綠油油的大別山,看見了人聲鼎沸的光州街道,看見了花滿樓的牌匾有些泛黃,上面的字都快脫落了,又看見了青雨抱著一個大大的藥箱在前面走著,還看見了……!這時候河水已經沒過了這間石屋裡的大部分地方,有些水流順著那對下棋石像的洞口淌了進去,不時的發出嘩嘩聲,腦子胡思亂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正題上去,冬陽睜開眼看到這一切心裡一陣發急,這一著急,腦子裡最後那一點記憶也都沒有了,二叔看出冬陽很緊張,走過來拍著冬陽的肩膀,冬陽閉上眼睛手裡握著一把石頭,長舒了一口氣后,憑藉著又回來的那一絲絲的記憶,把一個個石頭落在了桌面上的方格中,不知不覺手裡的石頭越來越少,似乎快要解開了,就在這時冬陽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閉眼擺的棋局,定在那裡看了好一會,看的丘二叔都罵了好幾聲娘了,冬陽還在看,因為他總感覺哪裡不對,丘二叔又在後面大叫起來,這次不是罵娘了,這次反倒求起人來了:「快啊,小祖宗,水都上來了。」丘二叔因為怕水已經爬到了一個石頭人身上緊緊的抱著石人,冬陽也聽二叔說過丘二叔從小就怕水的糗事,放在以前肯定會開玩笑般的嘲弄一番,但此時哪還顧得上這些,望著桌子上的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有條有紊的棋局,手裡攥著最後幾顆石頭遲遲不知如何落子,父親催促了一聲,丘二叔依然在那邊叫著,二叔和丘大爺在想辦法把兩個石頭人弄出來,河水還在涓涓的往裡流著,外面的瀑布」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這一切讓冬陽的腦子混成了一鍋漿糊,根本不知道面前的棋局錯在了哪裡,冬陽再次閉上眼睛,屏蔽掉周圍的一切雜音,整個腦海里都是那天,天氣晴好,花滿樓二樓的拐角處,一個安靜的少年坐在地上,捧著一本發黃的書,津津有味的看著,時不時的舉頭望著藍天冥想一下,那用功的樣子活像一個即將進京趕考的書生一般,連路過的行人都不住的止步抬頭看上兩眼,冬陽帶著任務般的刻意在翻找畫著萬變不離棋局的那一頁,可翻了半天始終都沒見到,忽然感覺腳踝一陣濕涼,思緒一下子被驚醒,睜開眼一看水已經淹過了腳面往石床那邊流去,冬陽驚呼道:「爹,我知道了,王希孟沒死,王希孟沒死。」

父親一臉驚愕,不知冬陽此時叫這個是何意,冬陽也顧不得解釋那麼多,飛奔朝著二叔跑去,二叔和丘大爺已經把石像往外搬動了不少,二人還撿起一塊石頭抵住石像滑行的地方,此時下棋石人身邊的水已是漫過了二叔的小腿處,石像的半個身子也都泡在了水裡,幾人全身都已經濕透,冬陽噗通一聲跪在石像邊,濺起的水花甩了二叔一臉,父親也衝過來摟住石像,冬陽借著手電筒的光照在已經淹沒在水裡的棋盤上,父親問:「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等下再解釋,現在我要解七星望月。」冬陽說著要落棋。

父親伸手一把擋住,吼道:「不是說萬變不離嗎?」

冬陽推開父親的手,把棋子全部撿起來,撿完最後一顆棋子時那石人像是活了一般身子搖了一下,此時見怪不怪的幾人也沒顧上害怕,冬陽拿起石人面前的棋子「啪」的一聲落在了七星望月的第一格上。

「你這孩子到底想什麼?」父親說話間也伸手幫冬陽遞著棋子。

就這樣棋子「啪啪」的拍打著水聲一個個穩穩的落在了棋盤上,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后,終於放下了最後一顆,二叔最為激動,湊上來盯著水中的棋盤希望能看到點什麼奇迹發生,可半天過去了絲毫不見有任何動靜。

「難道錯了?」冬陽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話音還未落,丘二叔趴在那邊石頭人身上興奮的叫道:「水退了,水退了。」

眾人一看可不是嘛,水位明顯退去了不少,連腳下的水流都能感覺在往河裡倒灌,冬陽一臉興奮,丘二叔從石頭人身上跳了下來嚷道:「我還以為今天要死在這呢,看來天不絕我啊。」

父親也站起來拍了拍冬陽的肩膀,問:「你怎麼知道七星望月是救命的棋局?」

「我想起來小書上寫的王希孟化作一縷青煙進了《千里江山圖》,我想他應該沒死,化作青煙也是臆想,但他肯定活在某個地方,因為宋徽宗愛才,不可能就這樣讓他死了的。」冬陽說道。

丘二叔嗤鼻:「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啊就是冬陽命好,荊州認識了賽神仙救了昌山,這又救了我們所有人。」

「哪有啊。」冬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眾人看著水漸漸退回了河裡,但那條石橋卻遲遲不見升上來,丘二叔又開始發急走到河邊探著腦袋看著黝黑的河面,冬陽踩著滿是水坑的地上想走到河邊看看什麼情況,剛到河邊就聽見石室里傳來一陣很大的轟隆聲,那聲音比下棋的石人滑進去的大了太多,有些震耳,順著聲音看過去,冬陽驚的一下子張大了嘴巴,原來最裡面的那張剛剛自己躺過的石床正在緩緩的往裡滑動,滑動時摩擦著地上的碎石發出的「唧唧」聲讓人聽著很不舒服,父親和丘大爺已經往石床方向走去,冬陽也顧不上看白橋是否上來了,轉過身也跑向那邊,到了石床邊,石床已經打開了一條約摸兩尺寬的口子,手電筒照過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排斜下的石梯直通地下深處,石床還在轟隆轟隆的滑動著,似乎要把整個床的位置都給露出來,冬陽的心也隨之跳個不停,生怕黑黑的樓梯下跑出來個什麼,父親和幾位叔叔對望一眼點點頭,東陽知道他們的意思是找到墓室了,今天來不就是為了進這墓室嗎,這樣想著心也「砰砰」興奮的跳了起來。父親把手電筒咬在嘴裡,扔下去一個火球,過了一會火球還在燃著,父親便順著樓梯走了下去,丘大爺和二叔依次跟著,丘二叔跟在二叔後面,幾人都下去以後冬陽才反應過來,急忙跟了過去,這一次下墓和下荊州墓還是有區別的,走下樓梯的那一刻冬陽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踏實感,自己也很好奇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跟在幾位長輩的身後看著周圍的一切,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不過跟上面不同的是,這條墓道里的牆都是石頭鑿琢的石牆,而非軟牆,一路上偶爾能見到一個兩個石人,這些冬陽都有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太過驚奇,走了半刻鐘后終於來到了一堵石門前,石門前正對面是一條一丈寬的瀑布飛流直下,落在不知幾深處的水裡,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聽著讓人心裡發慌,冬陽見石門上光禿禿的,沒有一點可以下手的地方不免擔心起來該怎麼進去呢,父親則不慌不忙的掏出背上的鎬頭對著石門的門縫敲了兩下,就在準備敲第三下的時候,門竟然詭異的徐徐打開了,嚇的一向鎮定的父親沒防備的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二叔把早已準備好的火球扔了進去,幾人在門口站了半柱香的時間后丘大爺大著膽子踏步走了進去,幾人也都緊跟著,冬陽幫父親收拾好背包後走在最後面,進到墓室里首先進入眼帘的是一個極其空曠的大石屋,不遠的地方有一團黑黑的影子,冬陽猜測那團黑影應該就是棺槨吧,二叔拿著手電筒沿著墓室牆邊照著,看了一圈似乎沒發現什麼,冬陽知道二叔肯定是在找墓里的寶貝,因為下荊州墓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找著,但這個墓室的四周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棺槨里了,父親幾人快步走到那團黑影處,冬陽看了一眼那棺槨,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心想著既然能被祖上奉守幾百年,或許所有的秘密都應該在棺槨里吧,可能有什麼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也可能有什麼震驚世人的捲軸典籍吧,聽爺爺說正南王是個很喜歡收藏各種典籍的人,正想著呢父親和丘大爺已經拿出鎬頭趴在棺槨邊看如何下鎬撬開棺槨,本以為會費一番周折,誰曾想只幾下功夫二人就把棺槨給打開了,看父親和丘大爺如此輕而易舉就把棺槨撬開,冬陽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墓室被人盜過了?邊想著邊往前湊了湊,等近了些才看見這棺槨里竟放著的是一具材質十分普通的棺材,父親自然也是好奇,嘴裡不住的發出疑惑之聲,冬陽之所以能一眼就看出那棺材十分普通還真跟自己的見識有關,花滿樓的對面有一個棺材鋪,每次坐在花滿樓的樓上看書總會時不時的瞟向棺材鋪的院子,也總能見到一個小夥計在分揀著各種木頭,有一次聽到掌柜的訓斥那夥計,冬陽才知道原來棺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很顯然眼前的這口棺材就是用較為低等的木材所制,但是現在竟然在堂堂的正南王墓里出現,要說正南王沒有錢也不可能修建這麼大的一座地下墓室,雖然談不上奢華,但是這工程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難道修建墓室把錢用光了?沒錢買打棺材?不可能吧,想到這冬陽不禁冷笑一下,笑容還沒從臉上退下去呢,忽然聽得父親幾人一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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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人之萬眼青銅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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