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切都是他的陰謀
丘二叔上前兩步指著玉棺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這裡面躺著的的確是黃國公,3000年前他並不是自己失蹤,而是被他兒子軟禁了起來,這裡最開始也不是墓地,而是他的軟禁之地,黃國有一件傳世寶物名喚萬眼青銅尊,據說每一代黃國的君王都要用自己的血浸泡萬眼青銅尊七天,到了黃國公這一代萬眼青銅尊有了些靈性,能幫當朝君王躲過天災人禍,黃國公的兒子除了一心想得到皇權寶座之外,還想得到這個猶如神物的萬眼青銅尊,但是黃國公早就知道兒子的野心所以早早的就把青銅尊藏在了這座山裡,他兒子見找不到青銅尊就把他軟禁在這座山裡,那些所謂的王室宗親找的不是黃國公,而是找那座青銅尊,因為新王登基時許諾王室宗親誰能找到就給誰封侯加爵,可青銅尊再也沒能找到,後來黃國公在山裡一關就是數年,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曾是黃國的國主,後來黃國公的兒子沒坐多少年國主就一命嗚呼,黃國便扶持他那不足8歲的皇孫稱王,黃國公也從山裡被放了出去,舉國歡騰,但黃國公再也不願踏進王室半步,他對那些皇親國戚失望透了,好在他孫兒很是尊敬這位曾稱霸一方的爺爺,於是便答應黃國公舉國之力修建了這座地下宮殿,而那件青銅尊黃國公也要求帶在身邊陪葬,數年過去了,陵墓建好了,老人便住進了陵墓里再也沒出去,也無人進來,因為沒人找得到當年的墓室入口究竟建在哪一個地方,而老人的陪葬品除了那件青銅尊之外也就剩下寥寥無幾的玉器,但是這個墓里最有價值的就是那件青銅尊。」
丘大爺好像不認識似的走到丘二叔身邊道:「你是誰?」
丘二叔瞪了一眼:「大哥,我沒開玩笑。」
「不是說你開玩笑,而是今天下墓都太怪了,各種鬼事接連而來。」丘大爺皺著眉頭說道。
「丘世坤,剛才那些不會是你編的吧?」二叔問了一句。
丘二叔嗤了一下鼻:「愛信不信。」
「那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二叔又追問。
丘二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的神情,道:「這你別管,我說的句句屬實,也不瞞你,我下來就是為了找萬眼青銅尊。」
冬陽剛才就在嘀咕,這個東西自己從來都沒聽過。
父親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冷笑一聲道:「世乾,你爹偏心了。」
「什麼意思?」丘大爺一臉疑惑的問著父親。
「這還用問嘛,你爹留了東西給世坤啊!」父親意味深長的說道。
丘大爺趕緊轉臉看向丘二叔意思是真的嗎,只見丘二叔哈哈一笑:「魯大哥果然比我大哥聰明啊。」
丘大爺也顧不上問誰傻誰聰明,上前一把抓住丘二叔:「爹給你留什麼了?」
丘二叔沒說話,父親又說:「世坤,這一路上雖然你處處謹小慎微,但我早就看出你心懷鬼胎,不懷好意,我要是你就不這麼傻跟幾個人作對。」
丘二叔苦笑一下:「你以為我想嗎,我找大哥大哥罵我,我找昌山昌山不同意,我能怎麼辦?」
話音剛落,冬陽站在後面的角落裡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丘二叔,一字一句的說:「所以馬都領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
丘二叔先是一愣,眼裡閃過一絲恐慌,這一切都被眼尖的二叔看在眼裡,二叔問冬陽:「什麼意思?冬陽!」
「馬都領根本就不知道荊州下面有墓,我那天在街上看見他帶著的是還沒見過土的洛陽鏟,如果猜得不錯丘二叔應該是到荊州前剛剛通知他們吧,還有荊州古玩店老闆的兒子,丘二叔你肯定也認識,因為他們在我家時我看見他看你的眼神似乎像是舊相識,是你把馬都領引過來的,也是你害死我爺爺的。」說最後一句話時冬陽嗓門瞬間提高了不少。
二叔一聽竟然是這個緣故,操起手裡的大刀就要開打,父親呵斥了一句,二叔不情願的放下手裡的刀。
丘二叔冷笑一聲:「哼,不愧是魯昌海的兒子,真不是一般的聰明啊,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說實話了,不錯,人是我通的氣,但是你爺爺的死並不是我的本意,還有漢口的那幫土匪也在我的預料之外,我只是想把馬都領引到大別山來由俊生牽線讓他打這座墓的主意,我只想想逼迫你們同意下墓,沒有想讓誰死。」
「怪不得那幫土匪來了不打家劫舍,而是先到了大別山,世坤,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啊?」丘大爺一副想一巴掌打死丘二叔的語氣吼道。
「大哥,別怪爹,爹不是不信你,而是你太正直,這件事情你不會去做,只能由我來做,魯大哥,昌山,馬都領現在也在墓里,但是我沒告訴他如何進墓室,現在那件萬眼青銅尊就在我身後的牆裡,別怪我。」說完一頭撞向身後那堵牆,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墓室里,東陽猜測那肯定和上次自己掉進去的那個軟牆一樣。丘大爺趕忙上前去摸,這一摸大驚失色:「昌海,這不是軟牆啊。」說完也不管什麼,直接撞過去,因為心急所以力度用的夠大,只聽「砰」的一聲丘大爺整個人直接彈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丘大爺急道:「這是怎麼回事?」
冬陽也好奇為什麼丘二叔能進去,丘大爺就進不去,是哪一步出錯了?從幾人下墓到這裡除了剛才丘二叔故意消失之外其他時間幾人都在一起啊,沒見丘二叔有什麼反常,難道就是因為他消失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著也走到牆邊按了按牆體,確實是硬的,二叔可沒管這些圍著玉棺轉著圈,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父親走上前來也按了按,從他的表情里能看出他按的也是硬牆,父親一臉疑惑。
「大哥,真的跟睡著了一樣啊。」二叔在玉棺邊不慌不忙的說道。
父親應聲走了過去,只見二叔拿著兩隻手電筒照著裡面,冬陽在老遠的地方不經意一瞥,奇怪,玉棺裡面的景象竟然看的十分清楚,只見裡面躺著一個約莫七十歲左右的男人閉著眼睛手平放在胸前,像是睡著了一般,甚至還能感覺到那人的肚子一起一伏,冬陽咽了口唾沫,知道肯定是想多了,忽然有個想法在腦海里一閃而過,皺了一下眉頭,冬陽恍然想起來興奮的叫道:「我知道了,二叔,這堵牆你能進去。」
「我?」二叔直起腰指著自己反問道。
「嗯,我實在想不起來丘二叔和我們有什麼不一樣的,剛才忽然想起來我爹和丘大爺還有我都在這墓室里流了血,只有你和丘二叔沒有,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區別。」
說話間二叔已經走到牆邊,伸手一按果然那牆就像人肉一樣軟了下去,二叔再也等不及了撿起地上的大刀就要往裡沖,丘大爺一把拉住二叔,帶著懇求的語氣道:「別殺他,帶他出來。」
二叔點點頭一頭扎了進去。
二叔走後,丘大爺就一直站在牆邊一動不動,父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沒說話。
「爹,剛才丘二叔說馬都領也來了。」冬陽忽然想起來。
「放心吧,他進不來的,最多也就是進空墓里。」
「這裡面的那個人真的是三千年前的黃國公嗎?」
父親點點頭后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吧。」
冬陽感覺父親有些心神不寧,也是,丘大爺擔心他弟弟丘二叔,而父親自然也擔心二叔。
二叔一頭闖進肉牆后整個人忽然掉到了一處茅草宅院外,看著頭頂上陽光溫煦的照著,茅草屋后一片綠竹被路過的風吹的沙沙作響,籬笆不高,二叔爬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抬頭一眼就能看見裡面大半個院子的景象:院子里有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孩童身著粗布長衫,低著頭一手抱著一個陶罐,一手拿著裡面的穀子灑在地上,地上有幾隻雞來來回回的搶著,孩童歡笑著,這時茅屋裡走出一個老太太喚著孩童的名字:「班疾,班疾,快些來,快些進來啊。」孩童似乎十分不聽話,鬧著要去集市,奶奶沒辦法就從腰間掏出幾個貝幣遞給孩子,孩子歡天喜地的跑了出來,正好跑到二叔面前,二叔看的真切這孩子好似在哪見過,十分眼熟。正想著呢忽然眼前一黑,正要打開手電筒時天又瞬間亮了,這次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熱鬧的集市,二叔站在集市中間看著人來人往,只聽見不遠處有拍手叫好的聲音,看過去時那裡被人群圍的水泄不通,二叔猜想肯定是民間雜耍的人,因為光州城也有很多,好奇心的驅使下二叔還是走了過去,以為需要費好大氣力才能擠進去,誰知他靠近那些人時伸手一扒拉,手直接從別人的身體里穿了過去,二叔嚇的不行,拍了拍身邊的一位小哥,手直接從人家肩膀后穿到前面去了,那小哥沒有一點反應,這時二叔才明白過來這裡的人是看不見自己的,那這是哪兒?二叔想了半天:班疾、貝幣、路上行人偏斜的髮髻,春秋時期?這裡是春秋時期?不對啊,自己明明進了那間放著萬眼青銅尊的密室,怎麼跑到春秋時期了,正在二叔滿臉疑惑的時候突然人群里一陣騷動,繼而所有人一鬨而散,只留下一個背對著自己的年輕後生拿著一把劍楞在那裡,此時二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左顧右看時就看見由遠而近來了一群侍衛模樣打扮的人沖了過來,所有人都開始往不同的方向狂跑,瞬間偌大的集市剩不下幾個人,那群侍衛跑到年輕後生身邊一把把他擒住,後生不知怎麼了,大聲說道:「初來貴地,不知犯了黃國哪條律法,還請官爺明示。」那群侍衛最前面的一個人走上前道:「你沒犯我黃國律法,只是黃國公修建地下宮城,需要大量人馬。」說罷一擺手幾個侍衛便架著後生往前走去,後生回頭叫了一聲:「我的劍。」就這一回臉二叔看的真真切切,一瞬間就想起來這張臉在哪見過?在哪呢?墓里,對,墓道里拿著那把劍刺過來被自己一腳踢飛的石像,就是他,連神情都像,二叔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似的,喘著粗氣看著那群人帶走了後生,忽然餘光里又看見一個孩子,轉頭一看那孩子不正是剛才茅草屋裡的班疾嗎,一下子又想起來了,對啊,這孩子正是擋在墓道里的那個孩子,自己飛身救丘家老大的時候踩的就是他的頭,只見那孩子站在一處貨鋪前拿著吃食正興高采烈的吃著呢,二叔拔腿就往那孩子處跑,此時那隊侍衛也發現了孩子,便帶著人馬朝孩子走去,孩子似乎不害怕嬉笑著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一群惡魔,二叔和那群侍衛幾乎同時到孩子身邊,二叔想去拉孩子,但是手伸過去就從孩子身體里穿了出來,剛才說話的那個侍衛沖孩子擺擺手,孩子就嬉笑著跑了過去,身後走出來一個侍衛一把拉住孩子就要走,被押著的年輕後生不解:「建地宮需要孩子嗎?」
侍衛奸笑兩聲:「哈哈哈,大夫下令,是個活物都要,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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