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柳暗花明?
丘大爺指著那塊青石板說:咱們腳下的沙子還在漏著,趕緊去那個青石板上站著。幾人一用力便跳到了青石板上,兩個手電筒照著那堆慢慢往下下的沙堆,眼看著沙子一點點減少,大概過了半刻鐘的功夫,沙子終於不在動了,丘二叔拿出包里的洛陽鏟,二叔也拿出了洛陽鏟,兩個人用洛陽鏟扒拉著那一層沙子,沒幾下就看見了玄機,原來這個房間除了他們自己腳下站的這塊有些傾斜的青石板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鏤空雕花石板,那些沙子就是從鏤空的洞里流下去的,冬陽拿著手電筒對著那個鏤空洞照下去,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二叔又推了一把沙子從洞里流下去,冬陽趴在地上好半天才聽到沙子落地的聲音,也顧不上起身對父親說道:「這裡差不多有幾十丈深,人要是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話音未落,那邊丘二叔叫道:鏈子在這呢,還有一具白骨。
冬陽趕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站在青石板上,看向丘二叔洛陽鏟指的方向,只見地上有一具和牆角邊一模一樣的白骨,不過不一樣的是白骨的手上拿著一把劍,身子邊放著一條斷掉的鐵鏈,冬陽看著父親問道:「爹,這是什麼意思啊?」
父親抬起頭看著那個又有些遠了的斷鏈處,說道:「看來這鏈子是他砍斷的。」
丘大爺說道:「看著像是,但是為什麼要砍斷呢?」
冬陽走進了些看著那把劍和鏈子,脫口說道:「機關,那是機關。」
丘二叔收起洛陽鏟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機關?」
冬陽看看上面又看看兩具白骨:「我想他們應該是一起進來的,兩個人竟然一起進來了,肯定是同夥,既然是同夥為什麼兩個人又自相殘殺呢。」
丘二叔打斷道:「等等等等,你怎麼知道自相殘殺?這明顯就是一個有兵器一個沒有,沒有的自然就佔下風了。」
冬陽看了一眼丘二叔,然後拿著手電筒照著牆角那具白骨邊的一處鏤空,仔細一看原來那個地方的雕花豁了一個口,露出一個足已可以伸進一隻腳的洞,而洞下就是幾十丈的深淵,幾人一臉的不解,冬陽接著說道:「那個人有兵器,可能是打鬥中被對方打掉了下去,然後就在那個地方被他殺了,至於這鏈子也許是意外砍斷的,也有可能是故意砍斷的,但是為什麼兩個人要自相殘殺呢?」說完還皺著眉頭似乎在想著。
父親看著丘大爺說道:「你們怎麼看?」
丘大爺對著冬陽點頭道:「我同意冬陽的說道,現在最關鍵的是離開這裡。」
冬陽扯了一下二叔:「二叔,你剛才看見頂上那一大塊青銅上刻的是什麼?」
二叔吸溜了一下嘴思考後說道:「沒看清,好像是很多人在挖什麼東西。」
冬陽點點頭看著丘大爺說道:「丘大爺,既然這不是地漏沙,有沒有可能墓穴在這下面呢?」
丘老大一聽眼睛瞪得老大搖著頭:「不可能,古人墓葬有完整的一套制度,這是防人機關,放這下面成何體統,你以為墓主人跟你過家家呢?」
父親也說道:「不可能,你丘大爺說得對,古人對祭祀和喪禮有完善的體制,哪能胡來。」
冬陽沒搭理丘大爺和父親,看著牆上懸著的半截鐵鏈,因為沙漏現在離那鐵鏈又遠了不少,冬陽琢磨著為什麼要砍斷那條鏈子。
丘大爺說道:「東西都沒少,收拾一下趕緊找找怎麼出去,呆在這裡就算沒掉下去,也會被活活餓死。」
「丘大爺,不會的。」冬陽說道。
丘大爺邊收拾東西,邊問道:「什麼,什麼不會的?」
冬陽說道:「世雪姑姑告訴過我,青銅器在潮濕的地方三周以上就會有青銅銹,青銅銹一旦粘在青銅器上不藉助一些西洋的化學藥水是弄不掉的,你看那把青銅劍閃閃發亮,只能說明還沒等到青銅上銹的時間沙子就把這一切埋了下去,不然怎麼解釋他們打鬥后卻被埋在最下面。所以我們還沒等餓死就會被沙子再一次埋下去,像這兩具屍體一樣」
丘大爺點點頭:「冬陽說的有道理,我看我們趕緊找出口,不然等沙子來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冬陽眼睛未離開的盯著那個斷掉的鐵鏈子,把手電筒遞給丘二叔,再次取下脖子上的磁石吊墜,父親問道:「冬陽,你要幹什麼?」
冬陽沒回頭的說道:「我們只能賭,那個銅環是死門,中國人自古都講陰陽生死對稱,那它對面肯定就是生門,我們都夠不到那個鏈子,這塊磁石可以扔過去,只要用力一拽就知道結果了。」
丘二叔一聽趕緊一把拉住冬陽說道:「冬陽,剛才就是你手快拉了一下鏈子,現在還要胡來,你想置我們幾個於死地嗎?」
冬陽轉過身看著丘二叔道:「丘二叔,我說這話不是沒道理,現在大家都找不到出去的辦法,只能試一試,也許就出去了呢?」
丘二叔按著冬陽的手說道:「那也許你這一拽沙子下來了怎麼辦?你想過嗎?」
冬陽一臉不快的說道:「丘二叔,我也不想讓你們都死啊,你現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丘二叔被這一問抿了抿嘴,手鬆了一些,丘大爺說道:「我覺得冬陽說的有些道理,咱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讓他試一試吧,成了咱們就一起出去,不成就一起死,沒什麼大不了的。」
父親因為說:「冬陽,試試!」
父親拉開丘二叔,冬陽把吊墜拿了下來,從身上的衣服上撕下幾縷布條,把布條打成結,然後和吊墜拴在一起,做好一切后回頭看了看幾位長輩,父親說道:「我們分成兩撥,兩個人站到青石板上,兩個人站到雕花板上。」
丘二叔問道:「為什麼啊?」
父親說道:「我看這兩塊石板都是能動的,要不然兩塊板子都上去,要不然就有一塊出幺蛾子,如果來不及至少還能活下來兩個人。」幾人一聽面面相覷,半天也沒人動彈,二叔一看這樣焦急的說道:「行了,一塊板子上站一個魯家和丘家的人,至於冬陽你就隨便站,站哪都是你的造化。」說完一腳跳上雕花板上,丘二叔看了看丘大爺又看了看冬陽,也跳上了雕花板上,丘大爺和父親就踩到了青石板上。幾人都沒說話,過了好久二叔打開手裡的手電筒照著那個鐵鏈,丘二叔也打開了手電筒照了過去,父親和丘大爺也將手電筒的光照了過去,頓時這不大的石室亮如白晝,冬陽長舒了一口氣拿起手裡的磁石使勁扔了過去,「啪」的一聲磁石吸到了鐵鏈上,冬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交接處,手裡拉著布條半天不敢動,父親見冬陽猶豫未決的樣子在身後說道:「孩子,拉吧!」
冬陽看了看二叔和丘二叔,二叔和丘二叔也對著冬陽點點頭。
冬陽慢慢的閉上眼睛,然後用力一拽,幾人眼睛都不敢眨的看著那個地方,只見那鐵鏈被拽了一下后「庫里跨啦」的響個不停像是一個沉睡了幾百年的老人被叫醒了一般在舒展筋骨的聲音,幾人嚇的不知說什麼,忽然那聲音停了下來,本來不大的聲音忽然又停了,這一下子更讓人害怕了,就在這時不知道哪裡又響了起來,聲音像是一個老舊的水車輪軸在緩慢的轉著,冬陽抬起頭聽著不是頭上傳來的,二叔看著對面青石板急忙說道:大哥,你們快過來,青石板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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