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桐濟堂與同濟堂
?那幾個地皮看著影休這麼好的武功,心裡開始犯難了。這個時候如果不繼續下去怕是傳了出去自己以後也沒法再在這裡混下去了,若是要打就憑自己這幾個人怕是又不夠人家腮牙縫的。地皮頭是左右為難,身邊的一小混混小聲在他耳邊問道:「老大,還要不要動手啊?」
地皮頭在小混混的頭上重重打了下,小聲罵道:「狗日的,你說話不能小聲點啊,萬一被人家給聽見了怎麼辦?」其實他的聲音也不小,更何況兩邊的距離相隔也不到十步遠,很容易就能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吳銘他們倒是沒什麼,可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方仲,在見到影休這麼好的功夫之後,說什麼也不肯放過這些地皮。
方仲一搖一擺的走到地皮頭面臉,先是對他『嘿嘿』一笑,還沒等地皮頭也笑聲的時候,方仲一腳踢在了地皮頭的肚子上,地皮頭瞬即就軟蹲在地上,痛苦得眉頭緊皺,雙手捂住肚子,嘴巴是一歪一歪的可就是說不出話來,好一會他才可以說話,地皮頭被身邊的小混混慢慢扶起來,說道:「兄弟給我上!」
地皮頭也是那種吃虧了不找回點面子誓不罷休的人,這次自己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他是絕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算了。地皮頭叫住沖在最後的那個,也就是剛才說話的小混混,說道:「猴子,你去叫些兄弟們,叫他們快些來,怕是晚了就得給你老大我收屍了。」
被叫作猴子的人以平身最快的速度轉身就跑,很快就消失在這條大街的街頭。
眼看五六個混混沖了過來,影休一動也不動,就在他們舉起手中的棍子要打向影休和吳銘的時候,影休動了,她的腳輕輕在腳邊的凳子一蹬,整根凳子立馬飛了出去,直接打在沖在前面的第一個小混混胸前,影休又馬上沖了上去,一拳一個,四五個混混在瞬間全倒在了地上,呻吟聲不斷。他們不管地皮頭在那裡如何的叫罵,就是不在起來,不是他們不想起來而是他們真的起不來了。
地皮頭這才後悔,他回頭想去看,看猴子叫的人來了沒有,可一等再等還是沒見著人影,方仲走過去把地皮頭按倒在地上,然後叫他說對不起,嚇得地皮頭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一邊說著還一邊扇著自己的耳光。
「好了,放了他吧。」看著地皮頭的臉都被自己打腫了,鮮血從嘴邊不停的流出,方琪她們實在是不忍心再讓他繼續打下去,便出聲叫方仲把他放了。
方仲沒有站起來,仍然坐在地皮頭身上,問道:「為什麼呀姐?」
「好了,你看他也夠可憐的了,就放了他吧。」方仲看向吳銘,想聽聽他的意思,吳銘說道:「放了吧。記住以後別在欺負人,否則讓我遇見一次打一次,那可就不比這次這麼輕鬆了。」
地皮頭哭喊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改,一定改。」
「還有你不準再來找這家人的麻煩,我會來問的,如果你找了他們的麻煩你也一定跑不了的。」
「是,一定不找。」
吳銘他們在這裡吃了點東西,付了錢這才離開。本來老闆是不肯收的,在吳銘他們的堅持下老闆才一臉不好意思的把銀子給收下。
「影休,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在回家的路上方琪問道。
「對呀。」
影休看了看吳銘,說道:「其實我並不知道你們在這裡,正好今天晚上無聊想去找你們,可王老說你們出去了我便按他所指的方向來找你們,誰知正巧遇見這種事情。」
「哦,影休你可是很少主動走出門的,今天為何呀?肯定不是你所說的無聊才來找我們的吧?」吳銘問道。
影休低下頭,沉思了一會,說道:「什麼事都瞞不過少爺你,今天晚上出來找你們,是想給少爺說些事情。」影休這麼久以來,吳銘每隔一兩天就去煩她一次,就是想讓她告訴自己誰才是真正的幕後兇手,而且吳銘每次去給影休所講的大道理都不一樣,每次說得影休都是低著頭不說話,既然這次是影休自己主動來到自己說事,肯定是她想通了些什麼。
吳銘笑道:「好,那我們趕快回去吧。」
回到同濟堂,吳銘先讓方琪她們自己去睡覺,他和影休來到客廳。
「影休,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吳銘坐下后,說道。
「是,少爺,其實我也不太肯定是誰在幕後要殺主人,可我認識殺主人的那些人,其中一個還是我們影組織的副隊,莫言。」
聽后吳銘眉頭皺了皺,低下頭一手撐著下額,思考了好一會,問道:「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據我所知你們影組織不是只聽我爹一個人的嗎?其它人又怎麼可能調用他們呢?」
「不錯,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我仔細的想了想,如果沒有人能指揮他們,他們怎麼會敢殺自己的主人呢?」
吳銘想想,也覺得很有些道理,說道:「你還發現了些什麼?」
「少爺,我想應該是大少爺乾的。」影休說這話的時候時刻注意著吳銘的表情,害怕他一激動做出些事情來就壞了,吳銘聽后並沒有像影休想的那樣激動,反而異常的冷靜,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雙眼凝視著影休,表面上雖沒有激動的跡象,可吳銘心裡就像一把火,眼角淚水輕輕流下了兩滴。
忽然吳銘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怒氣像是要去幹什麼事似的,影休趕緊攔住吳銘,說道:「少爺,我這也是猜測,不一定是大少爺乾的呀?」
吳銘被影休一手拉住,向前走也走不動,他說道:「猜測?我看就是他,一定是他。」
「少爺你為何這麼肯定?」
「哼,他身邊有個李惠,這女人什麼事情干不出來,他們兩一直想要獨佔爹的那點家產,我現在在洛京可以不管了,那麼最大的障礙就是二哥了,只要他一死那麼吳家的所有家產就是他們的了,他們還不趁這個機會把他除掉嗎?」
「不對,他們殺的目標並非二少爺,而是主人。」
「什麼?這樣說來其中還真有點蹊蹺,不過也不能排除就是他們兩人乾的。」
「是有這種可能,可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如果現在回去找大少爺理論他肯定什麼事情都不會承認的。」
「哼,不急。我們還是在洛京,給往常一樣,他會自動來找我的。」
「找你?」
「不錯,現在吳家就剩他和我,為了一個人佔有家產他肯定會來得到我的同意。」
「可現在他不已經是大當家的了嗎?」
「那只是表面上的,在他心裡總是有那麼一個結,就是怕我有一天突然回去給他搶當家的,這樣你以為他還會坐以待斃嗎?」影休搖搖頭,吳銘繼續說道:「這就行了,哼,我現在也不去找他,就等著他來找我。」
「萬一不來呢?」
「不來?對呀,萬一他不來呢。」吳銘低頭想了一會,說道:「哈哈,不來就不來,我正好可以暗中調查這件事情,等查清楚了再回去給他算賬。」
影休不明白為何吳銘會如此的肯定,可在看見他剛才那神秘的笑容,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影休離開客廳后,並沒有回方府而是被吳銘按排在院里的一間客房休息。
「影休,今天你也別回去了,就在這休息吧。」吳銘說道,影休想了想,點點頭。
陳大力很早就起床,連早飯都沒吃就急忙忙的來到同濟堂,此時同濟堂還沒有開門呢,陳大力就在外面等啊等,終於吳銘起來把門來了,陳大力趕緊跑進來,拉著吳銘,小聲問道:「吳兄弟,你沒事吧?」
吳銘搖搖頭,說道:「沒事啊,怎麼了,陳大哥。」
「哎,昨天我以前當侍衛時的一個兄弟來說,皇上正派他查你,所以我一早就過來問問,看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皇上都親自來查你。」陳大力擔心說道。
吳銘憋嘴笑了笑,說道:「怎麼會呢?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對了,他有沒有說查我什麼事啊?」
「沒有!不過看他的神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吳銘『哦』了一聲,似乎想通了什麼,一會他問道:「吳大哥,你還沒吃早飯吧,來一起吃。」吳銘把陳大力拉著進了後堂,大家一起吃早飯,飯後陳大力和影休一起回方府,吳銘他們依然為病人看病。
可說來也奇怪,今天的病人是少之又少,上午就來了一個咳嗽的老太太,下午連一個病人都沒有。大夥都坐在那裡發獃,只有吳銘和王馗像沒事似的,依然可以坐在那裡看書,根本不把今天的奇怪現像當回事。
「姐夫,怎麼回事呀,今天怎麼沒有人來看病呀?」方仲問道。
「沒人看病是好事啊?你希望別人得病呀?」吳銘反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們是大夫,現在沒病人看病,那我們吃什麼呀,難道吃這些草藥呀?」
「草藥怎麼了?很補的。」
「我才不吃呢。」
「你想吃我還不給呢。」
「好了,你們就別在這裡爭了,還是想想為什麼今天會沒有病人來吧,昨天都還排著隊的人來看病,過了一晚上病人就全消失了,沒一人。」韓嬌瑤微怒吼道。
吳銘向門外看了看,過路的人倒是不少可就沒一人向裡面走,方仲乾脆跑到門口看,他這一看還真看出不少東西。在離他們藥鋪的不遠處盡然新開了家藥鋪,今天在那裡看病的人是排著隊,隊盡然排到了大街上,不得不讓人另眼相看。
「姐夫,怪了。那家新開的藥鋪怎麼生意這麼好,隊都排到了大街上,比咱們最火的時候還要排得長。」方仲又看了看,走進堂里好奇的說道。
「什麼藥鋪?」
「就是我們前面又開了家藥鋪,病人呀,今天全到那裡去了,不信你過來看看。」吳銘放下手中的書跟著方仲到門口去看,果然在前方有一家藥鋪新開漲,名字也與他們的名字差不多,叫桐濟堂。
「哇,這不是假冒嗎?」吳銘看到店名之後,大叫道,方仲在旁邊問道:「什麼是假冒啊?」
「假冒就是假的,冒牌。」
「哦!」
方琪她們無聊也跑到門口來看,果然名字差不多。看完之後,所有人心裡都不爽快,是誰這麼的缺德盡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突然吳銘說道:「方仲,你去幫我辦件事情。」
「什麼事,姐夫你說吧。」
「你去這家藥鋪看看,問一下情況,然後回來告訴我們。」
「啊!又是我去呀?」
「行,你姐夫我一向是很公正的,為了公平我們以舉手投票為準。」見方仲笑著點點頭,同意吳銘這辦法,吳銘繼續說道:「同意方仲去問的請舉手。」吳銘的話剛說完,堂里的人除了方仲沒有舉手之外,其它的人全舉了,方仲苦瓜著臉,憋著嘴,吳銘輕輕笑了笑,說道:「現在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吧?全票通過由你去比較合適。」
方仲沮喪的走出去,來到桐濟堂,他並沒有和那些要看病的人一樣排隊,他剛到門口時,就有些在同濟堂經常抓藥看病的老病人,一眼把方仲給認了出來,他還笑道:「啊,小夥子,你也來這看病呀?這家的坐堂大夫可厲害了。」
「哦?有多厲害呀?」方仲停下了要進去的腳步,問道。
「你是不知道,聽裡面的夥計說呀,這家藥鋪的坐堂大夫是吳大夫的師父,他不旦醫術高明而且還有神葯,吃了這神葯什麼病都會好的。對了,今天怎麼沒見著吳大夫過來給他師父祝賀呢?」
「哦,吳大夫有事出去了,這不,叫我過來了嗎。」
「對對,你過來也一樣,你快進去吧。」方仲向說話的老者點點頭,這才向裡面走進去,可他走進去一看,裡面除了有五個夥計之外,什麼人都沒有。也就在堂內隔了個帳,只聽見帳內人說話卻不見其人。
方仲走過去,向一夥計打聽道:「夥計,你們的坐堂大夫叫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