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誅三丑得寶劍
驚奇之間,燕羽立身而起,推門而出,輕輕一縱,便跳到大街之上,當真是落地無聲。幾個躍步,已自掠入鏢局之中,眼見一個禿頭和尚正在呼喝兩個人抬著箱子向外而去。
那和尚卻是抱著一個劍盒在一旁不住呼喝。燕羽借著火光一看,只見他皮膚黝黑,在火光照耀下隱隱發亮,穿著卻是古里古怪,正是燕羽當年在終南山重陽宮上見到的那些喇嘛所穿。
一時之間不由怒從心起,能在這裡出現的喇嘛,除了那二丑之外還會有誰。
當即跳出去就一聲大喝道:「惡賊,看招。」喝罷之後,一劍直擊過去。
哪知二丑並不招架,聞聲抬頭一看,卻是猶如見鬼,一聲亂叫,抬腿轉身就跑。
原來這二丑既是達爾巴的弟子,那日重陽宮大戰之時,自然是一路同行,不過他混跡於眾喇嘛之中,燕羽自是沒有注意到他罷了。
但燕羽那日大發神威,將霍都擊敗,那武功高超的形象,自是被二丑記在心中,此時得意之際突然見到,哪敢與他交手,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燕羽見這二丑一句話不答,一招不接,居然轉身就跑,倒是不由一愣,隨即就想到他必是在重陽宮見過自己。
明白之後,正要提氣直追,卻突然想到:除惡務盡,若是現在弄死了他,再要殺掉其餘四丑那可就難了,不如先放他逃走,他定要去和其餘幾丑會和。到時再一起剪除了,豈不更好。」
卻說那二丑得意忘形之時,陡然見到燕羽,轉身便跑,黑夜之中,遁著道路,狂跑數里,一直到城牆邊方才歇住腳步。
二丑靠在城牆上,正想停下來喘口氣,回頭向來路一看,卻是禁不住想要暈倒,卻是燕羽正遠處追來。
二丑又是嚇了一跳,他起初跑的時候可沒有見到燕羽追來,這一路上跑動時也沒有聽見後面的腳步聲,還道燕羽已經放過了他,誰知竟無聲無息的吊在後面。
此時乃是二更天,廣州城自然是城門緊閉,二丑想到「若是被他追上,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看來只有趕快出城,匯合其他幾個師兄弟才是,二丑一念及此,又往城門之處疾奔,他離城門原本便不遠,幾個搶步之間,便到了城門之處。
卻見大門緊閉,二丑拔出背上鋼刀,擦擦擦三刀,將三根橫木盡數砍斷,打開城門,飛奔而去。
燕羽看到二丑出了城門,不由得一笑,想剛才在城中被迫慢慢踱步,卻是鬱悶得很。就像明明可以舉起幾百斤的大漢,卻還要假裝連繡花針都難於拿起,實是憋屈。(當然這太誇張了,要是你能假裝得讓人相信你練繡花針都拿不起,那麼恭喜你,下一屆的奧斯卡是你的了)
燕羽走到城牆附近,低頭看了一下地上橫木,見橫木被砍斷之處光滑入境,雖然佔了刀鋒之利,但顯然臂力也非同小可,不由贊了一聲,「好傢夥,到還真是有些蠻力,怪不得嶺南這麼多武人敗在他手裡。」燕羽緊幾步,松幾步的跟在二丑後面,嚇得二丑不敢休息,捨命前奔,過得兩天,到怕還沒有匯合到其餘五丑,倒把二丑給累死了。這麼一來,就乾脆放慢了腳步,也讓二丑時不時的休息了那麼一下。
那二丑前日里就搶了一匹好馬,加速北歸,此時已經到了黔中,也就是後世的貴州省,此時這還是貧瘠之地,現在行走于山嶺之中,言語不通,燕羽也就乾脆不去和那些苗人打交道,一路只是打些野味充饑,倒也不怕二丑能夠逃脫。
那二丑卻是叫苦不迭,一路上並無飯店,再加上言語不通,他竟然並沒有買到一點飯菜,餓了的時候只是在路邊樹上摘幾個野果來吃,想這二丑也是吃飯無肉不歡的人物,連續這麼幾天,人都已經瘦了一圈。但卻也是無可如何,畢竟老命要緊。
二丑所搶的是一匹滇馬,在這黔中山地之上行走倒甚是便捷,幾日之間,出了雲貴高原,進入四川境內,燕羽一直在後面遙遙跟隨,二丑雖然愚鈍,也早已大感奇怪,心道這燕羽明明追得上自己,卻偏不上前,他自然沒有想到燕羽是要一網打盡,就算想到,也仍然不會理會,畢竟幾個人合在一起,究竟比自己單獨面對要好得多。
到了四川,二人又自南向北而行,到了廣元,二丑終於等到了兩個同門,燕羽夜晚前去偷聽他們談話,得知幾人約定在華山聚會。
燕羽原本就知道幾人多半是在華山相聚,但自己到了這裡,是否已經改變原來的結局,到還真是不好說,因此也就不敢完全肯定。此時聽得三人仍然在華山聚會,忍不住暗暗鬆了口氣,想來這五丑卻是跑不掉的了,當下便打算先殺掉這三人,也省得到時麻煩。
卻聽那二丑又說道:「燕羽那狗賊一路追蹤,把我弄得好慘,幸好現在現在你們來了。」
燕羽聽在耳里,亦不由得心中一怒,閃身走出,那二丑見他突然出現在這裡,嚇得魂飛魄散,呼嘯兩聲,拉著門人便轉身疾跑。
燕羽向前急追,拔出寶劍便使出一式「月華輪轉」,那二丑只見眼前儘是劍光,當真是魂飛魄散,不由自主的長聲慘叫,轉身疾步,卻突然見那劍光竟是將二丑包圍在中間,霎時之間便即無聲無息。
其餘二丑雖然奸惡,但從小一起長大,到底有些感情,又見炎羽已殺了二丑,料知無幸,便起了拚命之念,拔出背上鋼刀回身衝來,燕羽略不停步,一式「流星逐月」,便刺進其喉嚨。
剩下那人一聲呼喊,劈面砍來,燕羽不退反進,搶前一步,只見燕羽那劍從下往上而起,與那人鋼刀相交,頓時想起兩聲,正是那刀劍相碰的聲音和那人的慘叫便無了聲息。想燕羽這招「潮汐分月」連海浪也可劃開,豈是那麼好接。
一瞬之間,將這三丑全部解決,不由甚感滿意,拍了拍手,就要往回走,轉身一看,卻見那二丑一直抱著的劍盒放在桌上。當下拿了便回到客棧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