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痛苦糾結

聽到顧素素的問題，聞人玉恆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再低頭看看顧素素現在的模樣，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那個……素素，你現在長得，的確不如之前好看。」說實話的代價必須有些慘，聞人玉恆被顧素素跳起來猛拍了好幾下的腦袋，打的聞人玉恆頻頻求饒，躲避著顧素素的追打，兩人彷彿一晃眼回到了小時候。

等到鬧夠了瘋夠了，兩人這才冷靜了下來。

「二哥，你把我這麼帶走，哥會急瘋了的。」抬眼看看這高聳入雲的懸崖，顧素素有種心有戚戚的感覺，開口和聞人玉恆說了一句。

聞人玉恆聽到從顧素素的嘴裡說出了那個名諱，整個人都顯得沒有那麼好了。滿眼陰鷙的看著顧素素，「素素。你都忘了嗎？我們顧家村的人，是怎麼死的？爹娘，是怎麼死的？還是你現在換了一副身體，之前的事情，就都選擇性遺忘了？」聞人玉恆時不時也會蹦出一些現代的辭彙，這都要歸功於和顧素素的相處。

聽到聞人玉恆的話，顧素素的心裡糾結極了。

聞人玉恆心裡的憎恨她懂，但是夏夜白的痛苦，她更加懂。

感覺現在的自己好像一下子陷入了一種不管往前往後都困難的感覺之中。

「二哥，始作俑者已經死了。」什麼樣的恩怨，不都應該隨著當事人的死亡而灰飛煙滅嗎？

「不夠！死了夏瀚一人！我們死的可是全村一百多號人！他夏瀚的一條命比得過一百多條鮮活的生命嗎？」看著聞人玉恆的此時的樣子，顧素素有種內疚的感覺。

無形之中，她將聞人玉恆影響成了憤青……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跟蹤大哥吧！你應該也看到了大哥這些年所經歷的痛苦，他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和你卻是同母異父的親兄長，二哥，你難道不了解大哥嗎？」聞人玉恆是這世上跟夏夜白唯一一個親兄弟了。

同母異父和同父異母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尤其在古代，同母異父出生的兄弟感情會比同父異母要好很多。

他不該和夏夜白變成這樣的。

「我不知道！我也是這一年才去跟蹤他的！我只知道他為父報仇，殺了妄圖奪位的太子夏墨，他可是如今大夏國不可多得大功臣。」聞人玉恆將「瓊瑤」式男主的模樣發揮到了極致，我不聽我不管，反正我就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顧素素看到聞人玉恆如此，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來自己想要回到夏夜白身邊也是不可能的。

說實話，她心裡雖然很心疼夏夜白，但也還是沒有臉面繼續呆在他的身邊。

「素素，跟哥哥走，京城中人心險惡，就不適合咱們這些從鄉村裡出來的孩子。」聞人玉恆這一句話倒是十分中肯。

顧素素抬眼看了一下懸崖，長嘆一口氣，伸出了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聞人玉恆的大掌中。

聞人玉恆牽著顧素素，離開了懸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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