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夢回大唐
經過近一周的野外求生,加上剛到這裡的震驚、恐懼、不解和迷茫以及對家的思念,讓寅生身心交瘁,疲憊不堪,彷彿隱約有著思維混亂的跡象。
村長葛炎是見過世面的人,心下認為寅生是前往西域部族遊學歸來或來大唐傳教的異僧。
短寸平頭,身高七尺左右(唐代一尺約28公分),皮膚略黑,雖說精神有些萎靡但還是十分幹練有型,體型健碩。
衣著打扮怪異,渾身上下掛滿了口袋,不知名動物土黃色皮靴,拄個木棍,但身上無任何行李和通牒文書。
或許是經歷劫匪或猛獸,落難可憐的人,就將其收留在了一個空置的木屋內。
寅生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隨著科技的進步和不同種類文化的碰撞,各種生存生活物資的充裕,讓人們酒飽思「YY」,衍生出許許多多的如同「油管」啊、「某魚」啊、「某牙」啊之類直播平台。
上面充斥著什麼不依靠任何外界資源孤島求生、野外求生等戶外直播,深得這些吃飽沒事幹獵奇的觀眾們的喜歡。當然也讀過許多穿越網文、架空網文、「叮」一聲什麼系統的YY文,但真實發生在自身的這個現象就拿現有的科學無法解釋!
蟲洞?
量子糾纏?
平行空間?
當然也曾經設想是否這幾個村民是不是被什麼某些教派洗腦,但兩天前,幾個山匪流寇闖入,各個衣不遮體,拿著長刀,鐵叉,凶神惡煞的樣子,準備掠奪這葛陌村僅有的幾個家禽和錢財。
小虎頭在張氏的懷抱里瑟瑟發抖,而張氏緊緊的抱住小虎頭,眼神十分平靜。
張獵戶張伍德側過看向村長葛炎,在其授首點頭之後一口氣將角木弓拉滿成圓月狀。
「嗖」地一聲,
一根利箭宛如一道流星般,直接射入匪頭肩膀,匪頭當場倒地慘叫不已!
獵戶張伍德的眼神冰冷,彷彿望著這些山匪流寇如同獵物一般。
最終張伍德沒有大開殺戒,這些山匪和流寇被張伍德殺伐果斷的行動和眼神告誡之下,抬著那名哀嚎連連的匪頭逃跑了。
而村長葛炎、張氏和幾位村民彷彿這一切稀以平常一般,搖搖頭進屋了。
只剩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吃驚的寅生。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出現如此血腥場景。
方才張伍德這個皮膚黝黑、和顏悅色,經常輕撫小虎頭,勸誡要聽張氏的話,不要經常調皮搗蛋欺負村長伯伯那隻骨瘦嶙峋的山雞憨憨的鐵塔漢子,在匪徒面前如此鎮定和冷酷。
這是真正見過血,視人命如草芥的眼神,讓寅生真正認識到,這不是拍電影,這不是戶外拓展,是真的來到了1300多年前,那個叫大唐的地方。
那個真正兵戈鐵馬和鐵血飛灑的大唐。
那個包羅萬象,海納百川的大唐。
宛如一場夢,而這個夢是如此的真實。
……
屋外蟬鳴聲,不知名的鳥叫聲,夾雜著圈養的家禽聲,靜謐而祥和,隔壁傳來張氏訓誡小虎頭,應該是要催促睡覺的聲音。
而這一切,清晰的告訴寅生,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拍了拍臉頰,的的確確不是做夢,接受現實吧!
桌上的木碗熱氣漸漸涼了,寅生回過神來,連忙將這隻能算得上清湯寡水的小米稀飯拌野菜葉子兩口下肚,但飢餓感任然陣陣襲來。
身上的壓縮餅乾已然剩下小半塊,巧克力也剩半塊。
寅生此時非常想念自己遠方或者另一個時空的妻子和乳名花捲的寶寶。
妻子是大學同學,四年同窗,畢業后各奔東西,中間斷續離合五年,前年才修成正果。
按妻子的話也算是提前過了七年之癢,再一次「九年義務教育」,雙方熬過了最艱難的日子,修成正果,喜大普奔。
教師的這份工作讓妻子在家中操持,寅生常年野外作業,每年在家的日子還沒妻子的一個假期長。有了花捲后覺得身上的責任和膽子更重了,但工作性質決定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教師職業的素養使妻子溫婉賢惠,理解和包容給了寅生背後莫大的支持。
拿出手機,翻開相冊,再一次一張紙地翻看著自己曾經和父母、妻子以及剛出生時候的小花捲的照片,還有和同事朋友們一起苦中作樂,新奇搞怪的囧照。
五天了!
葛陌村這個村落很小,只有六戶人家,主要以農耕和打獵為主,靠山吃山。種植作物僅為稷米,也就是後世的小米。
偶爾獵戶會有所收穫,家家戶戶都會沾光開開葷,毛皮會存著晒乾,待到每月初十的周至縣集市販賣,換取村內的必需品。唯一算的上的家禽也就是兩頭豬和屋外的幾隻雞了,都是過年時日才會宰殺。
夜幕完全降臨,村內一片漆黑,夜微涼,抬頭看著漫天繁星,清風陣陣。
這裡隸屬於盩厔(zhōuzhì)縣,寅生聽了后一直不明所以。後來暗下查看地圖才發現是後世的周至縣,南依秦嶺主脈與佛坪縣、寧陝縣交界,距長安70公里左右。
太陽能充電寶早已在這幾天休息時候充滿,手機和GPS一路上依然沒信號。雖然連不上衛星,定不了位,但也並不是毫無用處,離線地圖倒是幫了大忙,起碼陀螺儀和地形圖以及等高線還是可以參照的。
初為人父,想起自己的小寶寶,乳名花捲,像個寵物的名字。
快上戶口了正名還沒取,正在和妻子和自己家人商量,準備這次野外勘探回家就和妻子商量給孩子取名。
「不知妻子和家人在我消失之後會給孩子取個什麼樣的名字,那既然來到了這個叫大唐的時代,那我就給我的孩子取個名吧,就叫寅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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