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荒唐一夜
李恪的眼裡,漸漸的有了淚花。有遺憾,有不甘,有憤慨,也有怨。
李恪怎麼也料不到,在和她認識之後的沒幾天,他的政敵卻利用她來打擊自己。
長孫無忌那個老匹夫,手段卑劣,陰險至極,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她,卻向父皇進言,將她選入宮中,成了才人。父皇就賜給了她一個名字,叫「媚」,從此,大唐的後宮,多了一個「武媚娘」。
從此,李恪的天地,卻變得昏暗下來,李恪每次見到她幽怨的眼神,都只得無奈的垂下眼,她甚至偷偷的遞來消息,想要和李恪私奔天涯,但李恪沒有勇氣做出回應,也再沒有勇氣看著她,想著她。她已經成了父皇的女人!
她漸漸的失望,也漸漸的瘋狂,她清純的明眸里,開始有**,她要攀上權利的巔峰,她要抓住自己隨風搖曳的身姿,她要掌握自己坎坷不幸的命運。
她恨李恪的懦弱,她恨李恪對她的無情,所以她開始利用李治、利用長孫無忌去害李恪。
李恪並沒有怪她,但也不能原諒她。所以李恪開始封閉起自己和她那一段美好的回憶。
重生於千年之後的李恪,得知她終於如願以償,一登九五,李恪卻感覺自己麻木了,除了對當年的事一笑置之,他還能有什麼表示呢。李恪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愛她了,或許,她也已經忘了自己。
時間,讓李恪對她漸漸的淡忘,甚至連那一段回憶,也塵封進了靈魂深處。
李恪原以為自己和武媚娘的那一段過往,從此不會再回想起來,然而,眼前的這一碗平淡無奇的臊子面,卻揭開了李恪不願重提的傷痛。
這時候,李恪才明白過來,他雖不再愛武媚娘,但他依舊愛著長安街頭的那個精靈一樣的女孩,深深的愛著那個她。
李恪開始用力的吸.允起臊子面,面還是那樣的好吃。有酸,有甜。
李恪知道,當自己吃完這一碗面的時候,自己和她多年的心結、恩怨便也隨之解開了。
愛的是那個「女孩」,那就盡情的去想她。憎的是那個「女人」,那就盡情的去恨她。
李恪吃完面,抬起頭來,正看到的是宋晴擔心的眼神,心中一暖,忽然站了起來,高聲嚷道:「過去了,就讓一切都過去吧!放下了,就讓一切就重來吧!」
引得餐廳的所有人連連為之側目,李恪卻是毫不在意。
宋晴當然不知道李恪心中到底都想了什麼,卻是一直有個美妙的誤會,當她聽到李恪說「忽然想起一個女人」,緊接著又改口「女孩」的時候,宋晴卻以為李恪在想她自己,心如鹿撞的,怦怦直跳。
宋晴今年已有二十六歲,雖然她很早就有男朋友,但她和楊益之間,卻可以說是柏拉圖式的戀愛,相戀幾年,卻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層,所以當李恪忽然改口「女人」成「女孩」的時候,她才會有此美妙的誤會。至於李恪為何會知道她還是個「女孩」,宋晴只道這是閨中密友薛佳嫻偷偷出賣給李恪的。
等看到李恪稀里嘩啦的扒著面,宋晴又以為李恪是真的想快點吃碗面,猴急心急加『性』急,好等下回去客房整得自己「求饒」,臉『色』就變得羞紅起來。
再聽到李恪的最後一句話,什麼「過去了」,「放下了」,不正好是勸自己忘記楊益的過往那一段悲傷,放下林華路險遭蹂躪的不幸嗎?這樣一想,就更加肯定李恪今晚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己「過不去」了,宋晴就不免芳心怪誕,既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排斥,眼神更是震驚莫名的看著李恪,一時間竟忘了做些羞人的掩飾。
李恪見到宋晴清澈閃爍的眼神,卻也不知不覺將她和當年長安街頭的那個她聯繫在了一起,心裡當真有起了和她顛鸞倒.鳳、彌補當年遺憾的念頭,兩人眼神這麼一碰撞,就如猛然點燃了什麼導火索似的,精.蟲上腦,再也難以把持。
本來兩個人之間,關係就有些曖昧,加上現在這麼個「誤會」,赤.『裸』『裸』的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晴。。。晴。。。我們回去吧。」雖然剛吃了面,喝了不少湯下肚,李恪卻感到自己的喉嚨乾燥得很,「晴」了兩聲,那個「姐」字,卻是怎麼也叫不出來。
一個有點青澀卻不失親熱的「晴」字,卻讓宋晴如遭電擊,哪裡還有力氣吐出一個字來,她臉頰滾燙,只是微不可覺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回客房的路,原本很近,宋晴卻只覺得這段路是前所未有的漫長,遍地荊棘,舉步維艱,她甚至有過中途轉身逃跑的念頭,但最後望著李恪穿著她為他買的那一身西裝,終於咬著牙和李恪走了下去。
她的年齡將近比李恪大了十歲,當時替李恪挑買衣服的時候,之所以選這套成熟的西裝,心裏面難道不正是希望讓李恪看起來男人味十足一些,以消除心中那種因為年齡差距而產生的怪怪的感覺嗎?
她的內心,不正是對李恪抱著這樣那樣的期待嗎?怎麼到了這會兒,反而進退失據起來了呢?
宋晴猛一咬牙,便跟著李恪進了房門。淡藍的燈光亮起,溫馨無限。
宋晴感到李恪男人的氣息不斷加重,讓她漸漸的『迷』失。
終於,宋晴被李恪撲倒床上。潔白的雪紡裙的弔帶,從圓滑白嫩的肩頭滑出。。。。。。
男人的鼻息越來越濃,宋晴知道李恪的嘴唇就要親吻上來,宋晴卻忽然想起一事,徹過腦袋推開李恪,道:「等等,臟。我先去洗個澡。」
李恪見到宋晴如此『性』感撩人的姿態,早就金戈揮舞,卻哪裡還忍得住,但他畢竟照顧宋晴的感受,哈哈大笑,將宋晴玉體攔腰抱起,豪情大發道:「愛妃,待本王來與你鴛鴦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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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對不起。」曹猛自從明白自己自作聰明犯下的錯誤,就是懊悔難當,雖然這個道歉已經無法挽回什麼,這三個字,卻總要說出來,心裡才會舒坦。
「算了,誰年輕的時候不犯些錯誤呢,比起你的哥哥來,你總算是知道長進,沒有讓我失望。」曹安擺了擺手,事情到了這份上,再責怪曹猛也已於事無補了。
頓了一頓,又交代道:「我走了之後,你要切記隱忍,做什麼事都不要衝動。也許從今以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會像躲瘟神一樣避開你,甚至還會落井下石,但你也不要心存什麼報復的念頭,要學會低調做人,像勾踐那樣卧薪嘗膽。如果實在混不下去,你也可以暫時投靠梁凱文。另外,秦凡那邊,已經不知不覺著了你的道了,但你也要把握好一個度,不要『逼』急了他,盡量給他希望,這樣就更容易通過『葯』丸控制秦凡。終有一天,我們要讓秦.晉、李恪那伙人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曹猛一副悉心聽教的樣子,接著卻問道:「爸,您答應明天和謝漢光再賭一局,這是不是真的?」
見曹安點頭,曹猛就擔心的道:「那會不會有危險?」
曹安寬慰的道:「放心吧,董新明他們肯定都以為我會在今晚離開江都市,所以今天晚上,任何出入江都的關口肯定是警戒森嚴的,等到明天,他們『摸』不到我的影子,反而以為我已經離開江都,警戒就會有所鬆懈,到時候離開,反而更加安全。至於謝漢光父子,你就更加不必擔心了,我和他賭了那麼多次,對他甚至比謝漢光自己還更加了解,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而謝充不過是謝漢光的應聲蟲,更加不足為懼。」
曹猛忽然想起一事,又請教道:「那宋晴哪方面。。。。。。。」
曹安道:「宋晴你就不要去管她了,讓弗蘭克他自己頭疼去吧。怎麼說,我們也已經替弗蘭克出過了力了,事機不密,沒有成功,也怪不得我們。弗蘭克要是再敢拿所謂的把柄來要挾我們幫他殺宋晴,我們就沒必要吃他那一套,先下手為強。最壞的結果,也就兩敗俱傷。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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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亮,迎來又一個黎明。
李恪睜開眼,望著身邊一臉疲憊、嘴角卻掛著滿足微笑、還沉沉睡著的宋晴,在她明亮如玉的額頭、柔薄『性』感的眼瞼處輕輕吻了一下,下了床,幫她捂實絲被,就到衛浴室沖洗一番。
仰著頭,迎著淋浴的溫水,讓侵泄如注的水肆意的拍打臉龐,腦海中卻還是回想起昨夜的殺伐衝撞、肉搏荒唐,抹之不去。
不可否認,能將平時威風八面的宋局長壓在身下,撻伐得她屢屢求饒,在她彈『性』十足的身子上肆虐蹂躪,卻是能令一個男人感受到的別樣的快感,刺激、滿足。
從浴室出來,看著宋晴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的『性』感肩窩和鎖骨,李恪又是一陣興奮,血脈噴張,不可抑制的升起不顧玉人感受、就掀開絲被、提槍躍馬的衝動。
睡夢中的宋晴卻似乎感受到了李恪無法抵抗的火熱,「嚶嚀」一聲,皺起了娥眉,囈語中好像嘟囔著「禽獸、怪物」幾字,想來一夜歡悅之餘,她也真的有了幾分渾身酸麻、不堪承歡的畏懼。
李恪苦笑了一聲,憐惜的順了順宋晴散『亂』的髮絲,就出客房到外面小跑幾圈,以期壓下早晨隨著太陽而冉冉升起的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