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建立關防

還是來晚了，他們已經過了賀水橋，看著黃德慶就這樣逃了，雖然萬分不甘，但也只得鳴金收兵。

不過這一戰後，我相信對荊湖和黔安地區一定有些微妙的影響，只是能有多大就要看天意了。

黃德慶這次南下帶時有著十萬的兵力，現在可能只剩下不帶兩萬人，我想到這個內心便止不住的冷笑。

臨走的時候，我看著對面的鐘豐力，馬鞭用力的在空中揮打了下，『啪~啪~啪~』的三聲脆響，就像打在他臉上發出的一樣，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他臉色該有多難看。

大笑中騎馬離開。

這一戰已告一段落，最終我們以動用四萬五千人的兵力擊敗了擁有十萬兵力的黃德慶軍隊，而我們以傷亡不到兩千人的代價殲滅了敵軍八萬人，可謂獲得大獲全勝。

今後這一場戰役被稱為『韶山沖大捷』，而我的名字也開始在天底下傳唱，第一次被世界上的人知道，在南方有一個人帶著兩千兵力追著幾萬人打。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戰後，詹忠恆接受我的建議，在邊境上修建大型關隘，為了能更好的保護自己的人民和我們的財產。

也正因這樣，在一個月後我被調往北部一個叫大沖的地方。

這裡剛好是廣嶺北部山脈之間的一條狹長平地，就像一道大門一樣，我們要在這裡修建南部最大的關隘——大沖關，我就是來負責監督工程的。

臨行前，我召集手下的人開了一個簡短會議，交代清楚接下來的工作，我特意安排倪國珉作為我的代表回南都向詹忠恆進行這段時間的總結彙報。

「你這次回去，記得把這封信給布方，把我的話帶給他，看看他有什麼想法。」臨行前我叮囑倪國珉不要忘記布方和阿卡。

之前因為他們都有傷在身，所以韶山沖他們沒有跟著來，現在也差不多痊癒了，該把任務安排下去了。

「好，我會和他聊聊的。」倪國珉表示不會不記得，之前他自己就有推薦過布方，這次回去就要找他好好聊聊。

「如果他不願意，就用備用方案，重新物色合適的人選，這方面你也要有所準備。」

畢竟事前沒有和布方說過，還不清楚他是否願意，雖然我對布方還是有信心的，阿卡一向是看著他做事，只要布方願意就沒有問題，但還是要留有一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好，我知道的，現在軍中也有幾人是備選，我本打算布方沒問題，這幾個人也安排給他。」倪國珉表示自己已經有所準備。

「好，這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很欣賞倪國珉做事的風格。

「對了，這次回去我還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胖子。」倪國珉還惦記著曾經共過患難的胖子郭斐。

「好，試試就試試吧，找到就把那死胖子帶來。」雖然我不太有信心能找到他，但我還是支持倪國珉這麼做的。

「那沒什麼我就出發了。」倪國珉和我道別。

「去吧，路上小心，等你好消息。」

倪國珉離開后，我也帶著人馬出發前往大沖，同行的還有詹忠恆新調派過來五千名士兵及數千名負責修建關隘的人手。

他們是隨著詹忠恆的特使一同到來的，原因是這次韶山沖大捷我立下大功，詹忠恆提升我為龍靈中郎將，特派專使為我送來了官印官服及其他的獎賞。

行走在途中，李鐸看著我身穿一身新衣服笑著說：

「怎麼看都像古代刺客。」

我這一身黑色衣服，在抽口上紋了些暗紅花紋，配上客戶靴子，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

「都不知道怎麼想的，雖說做不出以前那些款式，也沒有必要學古代啊。」我抱怨著這一身衣服，當特使送來時我是拒絕穿上。

「還好我不用穿。」李鐸這小子有點幸災樂禍。

「你想得美，這只是第一批，到時你們也會有。」看他嘚瑟的樣子就忍不住要打擊打擊他。

「不會吧！！！」

路途除了這樣的相互打鬧取笑外乏善可陳。

走了一周我們才到達大沖，駐紮的地方是一座小縣城，面積百來平方千米，兩山之間最窄處是二十四公里，我們就要在這樣一個地方修建出一座關隘。

看著眼前一片茫茫原野，我對一旁的李鐸說：

「這工程不是一般的大啊！」

「南都的計劃是用一年半的時間修建起來。」

「順利的話就是羅，不順利的話就難說了。」

「主要就怕對面的人騷擾。」

「所以，我向詹忠恆要多了三萬人。」

「他會同意嗎？」

「不同意也得同意，真把黃德慶當傻子？」

「你是說黃德慶會派人來阻礙我們？」

「肯定的。別看這次韶山沖他們輸得這麼慘，一來是輕敵，二來我們佔了地利，三是戰術得當，我們是得了大便宜的，所以別小看他們。」

「那我們接來下就怎麼做？」

「先看看黃德慶能給我多少人吧。對了，剩下的人什麼時候到？」我主要指修建關隘的專家和另一半人手，之所以分成兩批到是因為修這類大型工程必定要有專家指導的，一時間找不到足夠的專家和人，所以才拖到這時候才來。

「據回報，應該還有三天的路程。」李鐸回憶到。

「國珉可能還有半個月才回來，人手不夠，你留意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推薦過來。」我發現每次關鍵時刻，能靠得住的人就他倆了，實在少的可憐。

「對了，之前你帶回來的朋友中，好像有人在找工作，是不是可以帶上？」李鐸可能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消息，提醒了我一下。

「留意看看是誰。」我其實並不想從這群人中物色人手。

南都舊城，入夜後的桃香居顧客盈門，這裡吃的都是家常小菜，無甚特別，勝在價格優惠，消費一定金額后，店裡自釀的桃花酒可以免費喝。

這酒名字好聽但酒的味道很一般，不過在這種時期算是不錯了，也正因為這樣吸引了不少的人光顧。

剛剛傷口痊癒的布方和阿卡今晚相約在這裡慶祝傷勢痊癒，終於可以放任吃喝。

再者就是因為自己上司領導在這次韶山沖大捷大大的露了一臉，自己也與有榮焉，不能不慶祝。

最後才是為了自己。

昨天，倪副尉代表祁校尉看望自己，不但送來了很多慰問品，還帶來一個好消息。

「恭喜方哥，升了嵐裳衛都尉。」阿卡真是為他感到開心。

「別廢話了，喝吧！」一口悶完，接著再倒。

「方哥，現在我們軍里，祁校尉升了中郎將，李大人和倪大人都還是副尉，可你卻是都尉，是不是祁大人想提你上去啊？」喝多了兩杯，阿卡就開始猜測軍中人事安排的用意。

「欸，別亂說話，吃吃。」布方讓他別亂說話，不斷往他碗裡面夾菜。

「別說，這次祁大人可真另我佩服，帶著幾萬人硬生生的把北邊那十萬人生吞了，而且還沒用幾天的時間。」阿卡也知自己說得太多，使了大勁把話題轉移開。

「大人手段層出不窮，關鍵時候還能親力親為，真的讓我很佩服。」見阿卡話題轉得這麼生硬，布方笑了笑，接了他的話說到。

「哎呀，要不是養傷，這次我也定會跟著大人風光一把的。」阿卡的懊惱是真的，他這個人很喜歡刺激，上次邊境石林回來后，還經常聊起那晚的浴血奮戰，說人生最爽就那一晚了。

「你就算了吧，你這個急性子，大人會讓你上？」布方挖苦阿卡。

「為什麼不讓，衝鋒陷陣就是要我這種不怕死的人，敢沖敢拼！」阿卡大聲強調。

「行行行，你敢沖咁拼，喝酒喝酒。」布方嫌棄他說話太大聲。

「噫？沒酒了。」很快半斤桃花酒就被他倆喝完了。

「再叫一壺來。」

「老闆！老闆！」實在太忙，二樓又比較吵鬧，叫了兩聲見沒人答應，阿卡大哄了一聲，「老闆！拿酒來！」。

這次老闆聽到答應了，但隔壁桌的人就不答應了，『啪』的一拍桌子，罵道：

「你奶奶的，腦子壞掉啦，叫這麼大聲！嚇死我了」

「靠，你媽的，你有病啊？我叫這麼大聲關你屁事啊？」聽到這話，阿卡一怒之下也一拍桌子就指著對方說。

「他媽的，你有種再說一次？信不信我弄死你？」那人站起來就罵道。

「你找死！」阿卡也站起來指著對方狠狠的說到。

「欸！欸！兩位大哥，兩位大哥，消消氣啊消消氣啊。」這是老闆跑過來站在中間試圖隔開兩人。

他客客氣氣的讓兩人不要激動，吃個飯而已，說話大聲一點而已，不停的陪笑臉讓兩人不要再吵下去。

「我送兩壺酒給兩位，消消氣。」

聽著老闆這麼說，那人也不好發作，指著阿卡說道：

「看老闆面子上，今天不和你計較。」

「行啊，你不計較我可……」

「阿卡，好了，別吵了。」就在阿卡準備往下說的時候，布方開口讓他不要鬧下去，對方的人也跟著勸那人不要衝動。

「他媽的，真掃興。」阿卡聽我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老闆見此才鬆了一口氣，自己幫忙勸著另外那人，那傢伙是不情不願的回到自己座位，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著什麼。

阿卡，聽對方還在嚷嚷，又提起了一把火，正準備凶一凶對方，被布方抓著手臂已經離開椅子的屁股又重新坐回去。

「好啦。」布方繼續勸著阿卡，同時提醒老闆趕緊拿就來。

「他媽的，真實掃興。」阿卡又抱怨了一句。

「好啦，好啦，別計較這麼多，來來，喝酒喝酒。」這時候老闆才把酒拿來。

布方給阿卡倒了一杯酒，自己倒了一杯，碰了碰杯子，布方率先悶了一口。阿卡看布方這麼豪情，自己也把酒喝完，事情就這樣翻篇，兩人你來我往的，很快一壺酒又喝完了，正在和第三壺。

阿卡已經喝得有點不行了，就說先上個廁所。

布方笑著說：

「去去，怎麼這麼遜？」

「哥，你別這麼說，我只是去方便一下，一會回來還接著喝！」

「行行，今晚你愛咋的就咋的。」

「啊！你說的啊，你可別慫啊！」阿卡抓著布方的肩膀說。

「慫你個大頭，去吧，別憋壞個腎了。」布方笑話他啰嗦。

聽著這話，阿卡揮揮手說：

「嘿，我先去，回來再聊。」

看著步幅蹣跚的阿卡，布方無奈的笑了笑，我看了看酒壺，還有大半，他估計這喝完這些阿卡應該就差不多了。

其實布方自己也有點暈暈的了，剛痊癒的傷勢其實還不適宜喝酒，但也確實是架不住阿卡的勸，他非要喝那就喝唄。

布方正有的沒的想著，忽然廁所方向『碰』的一聲響，布方尋聲望去，之間阿卡和剛才吵架的人在廁所裡面打了起來。

哇靠。

布方二話不說說就衝過去，心想怎麼打起來了。

只見對方抄起一凳子就往阿卡頭部招呼，布方一腳把對方踢到，這才沒打中阿卡，阿卡頓時火冒三丈，也拿起一張凳子，口中還罵道：

「你他媽的，還真想往死里打啊？」

布方趕緊攔住阿卡，就怕他打死人，誰知道那人同伴看自己人被踢了，也咋布方背後踢了一腳，這下真的惹毛了阿卡，踢他自己可能還好，踢自己大哥就忍不了。

阿卡瘋了一樣掄起凳子就往踢布方的人的身上招呼，阿卡本來人高馬大，而且打起架來兇狠不要命，那人赤手空拳就更不是對手了，兩下子就被阿卡打趴下。

之前被布方踢倒的人這時候爬了起來，就想從背後偷襲阿卡，布方看見大罵：

「媽的，又想偷襲？」

雙方四個人越大越激烈，布方阿卡畢竟是軍人，又配合默契，對方兩人根本不是對手，局勢很快就一面倒。

但對方也是夠狠，不知道哪裡來的刀，拿住就想往人身上捅。

越打越氣，對方不但偷襲還拿兇器，布方看準時機掄起凳子使勁就往那人頭部拍去，只聽見很大的『啪啦』聲，凳子爛了，那人也被打趴下，一動不動。

剩下那人看自己人倒下也無心戀戰，挨了阿卡幾拳就馬上求饒：

「不打了，不打了。」

看對方這個樣子，阿卡也不好再下手，踢了對方一腳就不再管他了。

「媽的，打了一架，酒都醒了。」怒氣沖沖的阿卡對著對方的人大聲說道。

「過癮了吧？」布方喘著氣看阿卡的樣子說道。

這時候只聽見樓下吵雜聲響起，是城尉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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