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陰謀詭計
一直以來,詹仕名之所以拿鄭家三兄弟沒有辦法的原因,就是對方部署得當切佔據著有利的地理位置。
玉都、鮀島和鳳城呈三角形分別的,並且三座城市的水路交通極其發達,互相間都有河流流經,可以說只要有船,你可以去到三個城任何一個地方。
三個城市中最為關鍵的就是鮀島,獨立在海外,離最近的海岸只有六海里,不管玉都或是鳳城,只要出現問題鮀島的軍隊都能很快的支援,而詹仕名那時候根本沒有組建水軍。
我邊聽著謝戟的分析,邊看桌上的地圖,同時也在思考著這一戰究竟要如何打。
「大人,大人?」裴果把我從沉思中叫醒。
「嗯?」我疑惑的看著他。
「謝將軍的意思是通知多將軍那邊兩天後按計劃行動?」裴果將剛我沒聽到的部分複述了一遍。
「嗯~就按原定計劃執行。」我看著謝戟說。
「是,大人。」領命之後,謝戟就出去安排事物了。
「最近沒有什麼情報?」謝戟走後,我問裴果。
「玄衫衛那邊還沒有消息。」裴果搖頭到。
「五天沒有消息了,怎麼回事?」我皺了皺眉頭。
「大人,需要屬下派人去看看嗎?」裴果手下都是來自仙界,是席幕晴特別安排保護我的,是屬於個人的最強也是最神秘的武力,我暫時不打算在這裡暴露出我有這樣一批人。
「不,先不用,對方閩南用不著動用你們,除非...」對方也有別的勢力扶持著。
我剛剛就是在思考這個可能性,多浜的實力我清楚,沒必要擔心太多,我這邊裴果謝戟,席幕晴昨晚也來了,更不需要擔心,所以我才下了作出按原定計劃執行的命令。
現在最擔心的是玄衫衛那邊,大戰在即五天沒有消息,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消息。
玄子處理其他事情了,不然我也不需要這麼擔心。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力,昨日才停的雨,今天又開始陰雲密布,時不時吹來一陣陰風,牽起地圖的一角,我拿起一盞油燈壓住,燈火確被吹得搖擺不定,正式黑夜天寒愁散玉。
深夜,無眠,夜涼,雷鳴,電閃,燈暗。
入夜後的風更大了,天空偶爾會炸出一聲響雷,電光會在似遠又近的地方閃耀,短暫的照亮一片天空大地,但雨確將下未下。
我還在翻閱著文書,處理著公務,但心緒始終不等安寧,被照耀的出來影子在燈火下晃動一次,我就抬頭一次,仔細的看著那些陰影,最後還是無奈的低下頭。
「大人,大人!」裴果並未通傳就進來了。
我疑惑的看著他,裴果的神情並不太好。
「怎麼了?」
「出事了!」
離大軍駐紮的營地口數百米外的一處有一座已經廢棄的廠房,那破碎難看的建築似像以前廠房的大門,奇迹般的沒在大地震中倒塌,連同兩邊種植的大榕樹也依舊完好。
看著工廠的規模,估計能同時容納數千人一同工作,昔日一定熱鬧非凡,但現在這氣派的門口在廢墟中顯得凄涼,尤其在微涼的吹拂及忽閃忽滅的電光映襯下,更是詭異非常。
「在哪裡!」我想我現場的臉色一定很陰沉。
「大人,這邊走。」帶隊的是在附近巡邏的哨兵。
從廢墟瓦礫從進入廠區,沿著大道一直走到盡頭,兩邊都是倒塌了的車間廠房,周圍已經長滿了雜草,有些野樹憑著自己旺盛的生命力,已經長到兩三米高,稀疏的枝葉隨風飄擺,隨即發出的『沙沙』聲,為這一個地方增添了不少詭異氣氛。
隨風飄擺的還有手中的火把,只能照耀到三四米的距離,但因為有電光的閃爍我們能清周圍大致的輪廓,只是風聲、雷鳴讓襯托出這裡更加安靜。
「還有多遠?」我發現我們在廠區已經走了挺長時間的。
「前面右拐就是了,那裡是以前的辦公樓,前面有一大空地,中間的那棵榕樹比門口那兩棵更大,他們就在哪裡。」
那哨兵果然沒有說錯,拐個彎之後就看見了一大空地,空地旁邊一棟棟半塌的樓房,電光一閃,樓房的門和窗顯得比周圍環境更加黑暗,那裡就像無盡深淵一樣,能吞嚼一切生命。
但是,在這裡真正吞嚼生命的是那棵又高又粗壯的榕樹,夜黑里黑色的榕樹,即時被電光照耀也一樣是黑色。
它那發散開生長的枝幹,垂釣者自己的根須,還有我的人,十六名玄衫衛的成員。
看著自己的兄弟被弔死在這棵破樹上,我心中的怒火根本壓抑不住,但我還是盡量咬著牙壓著喉說:
「把兄弟們放下來,帶回去,好好安葬。」
「是,大人。」聽到我的話,哨兵和赤衫衛合力把十六名玄衫衛的屍體安頓好,一字排好,皺褶的衣服都被整理好了,臉上的污跡都被搽乾淨。
「大人,現在把兄弟們帶回去嗎?」裴果做好一切之後回來問我。
「是,小心點,別讓兄弟們太委屈。」雖然我知道他們會被照顧好,但我還是忍不住提醒一次。
「放心,大人。」看著自家兄弟被這樣對待,裴果心裏面也不好受。
將全部遺體都搬運到馬車上后,我看了一樣那棵如天蓋般的榕樹,讓我很不舒服:
「把這棵樹燒了。」
「是。」手下的人很樂意去做這事情,他們將自己的憤怒用這把發些出來。
回到營帳內,我的憤怒終於壓抑不住,拍下案台的一掌整個軍營都能聽到,我憤怒不是被人用這樣的方式挑釁,而是他們殺了我的人。
所有人都看著我,我看著掛在帳壁上的地圖,問:
「死因是什麼?」
「被人一劍封喉。」對方絕對是高手,所有玄衫衛都是咽喉部位中劍而亡。
我眯著眼睛看著說的屬下,一字一頓的問:
「說詳細點。」
「大人,對方的劍很快,但又很准,都是從正面刺入咽喉后馬上抽劍出來,同僚們都是當場死亡。」正面刺入,每一個人,都沒能抵擋和躲避,這人的劍有多快?
「裴果、謝戟留下,其餘都出去,今晚加強戒備,派出的斥候都招呼回來。」對方有高手,斥候根本不是對手,與其外派出去送死還不如收攏回來做防禦。
但我怕這就是敵人的目的,沒了探子,又收回斥候,就等於成了瞎子,對方有什麼動靜根本就不知道,這很危險,但我不能拿自己人的生命去冒險,起碼我先等我確認一件事情再做定奪。
所有人都出去后,我沒有客套直接問他們兩人:
「你們有什麼看法,這實力去到什麼程度?」
兩人面面相窺,欲言又止。
『嘭』的一聲,我一掌拍案子上,咬牙對他們說道:
「我們都死了十六人了,你們還猶豫什麼?難道還要再死多幾人才說嗎?有什麼趕緊說!」
「大人,依屬下之見對方這位高手非此界之人。」裴果說的,正是我最擔心的,難道這麼快就要面對那些的人的威脅了嗎?
「能確定是哪一界來的嗎?」我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才問。
「對方之只出一招,屬下判斷應該是飛劍所謂,但修劍道的各界都有,不正面相對,很難判斷。」依裴果的說法,對方只用一劍有可能真道行高超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故意掩飾招式出處。
我把這個猜測和他們說了,這次是謝戟回答我的話:
「也有這種可能,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此人不是來至仙界就是佛界,魔界妖界的人沒必要這樣做。」
「沒錯。」裴果也點頭同意謝戟的分析。
「如果換作你們,能作到這個程度嗎?」我問的是一劍一人同一個致命傷。
「大人,依我看五五之分。」回答的是裴果。
我轉頭看著謝戟,他說:
「屬下主修戰陣兵法馬上功夫,暗殺技巧非我擅長,但不打過難分上下。」
聽到他們的話我才放心下來,如果對方來一個高太多的高手,那我們就歇菜了,面對那些打個噴嚏都能造成地動山搖的人,我們凡人再強悍也與螻蟻無甚區別。
「估計對方有多少人?」這問題也很重要,一個人不怕,來一群一模一樣的高手,也不好辦。
「應該就是一人。」
「此話怎講?」
「傷口同一人同一把劍造成的。」
我相信裴果的判斷,因為我也覺得如果對方有這名這樣的高手的話,被刺殺的就不會是玄衫衛,而是我。
我在營帳內踱步,走了不知幾個來回后,轉頭問他們:
「你們...有什麼辦法...恩...如果這個人出現在眼前...不對...在人群中...怎麼說呢?面對面或者在一定的範圍內或者某些方式能確定對方身份嗎?」
「修道之人,不管是仙道魔道,身上都會有靈氣波動,如果不可以隱藏的話,在一定範圍內是感知到的,如果可以隱藏的話面對面的時候也能感知。」裴果向我解釋到。
「也就是說不管如何,見到的情況下就能感知到對方是來自哪界,對嗎?」
「沒這麼具體,但一定會知道對方是修道者。」
「那我明白了,難怪他只殺在外的玄衫衛。」
「是的,對方知道有我和謝將軍在。」
「還有,如果是一對二的話,你們有把握能打贏對方嗎?」
裴果和謝戟都很詫異,但還是表示如果是二打一的話,贏是沒問題的,只不過裴果顧慮說:「以對方這種行事作風未必會給這樣的機會我們。」
「這個先不管,我再問你們如果是生擒對方呢,你們有把握嗎?」
「這個如果稍微計劃一下,把握會更大。」
「好,那麼我們就來好好計劃計劃。」
我相信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目露凶光的,因為真的很生氣,殺了我的人,不管是誰都不要奢想事情就這樣算了,這口氣我一定會幫死去的弟兄們討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