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兩強遭遇戰
就在這片雪白色雪花兒的緊後方,一名又高又黑又瘦的男子浪浪蕩盪緊隨而來,聽其嘴中還不斷嘟囔著一些污穢不堪的話語,明顯流露出一副放浪不堪的下流模樣。
「賈師兄?」
雪白色雪花兒在墨綠色植物兩三丈高處盤旋不定,卻不想被緊隨而至的高黑男子一拍,登即滴溜溜打了一個轉,向著斜下方落去,就聽蘭姓女子驚呼道:
「是師兄嗎?賈師兄救我!」
與此同時,墨綠色植物身形一頓,隨即緩緩轉身,看向了早已從雪白色雪花兒中一跌而出的身材高挑女子,接著就聽其悶聲說道:
「蘭師妹莫慌,賈某在此,沒有人敢欺負你!」
「嘿嘿,原來蘭道友所說的大師兄,就是這麼個小樹苗……哦,嘿嘿,就是這位躲在樹藤裡面的道友嗎?」高黑男子哂笑一聲,正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倏地向後一退,臉色冰冷中沉聲道:
「閣下是人是妖?」
恰逢其時,墨綠色植物身體簌簌一抖,隨即萬千細小藤條四下張揚,一衝而出,緊跟著就朝對方一罩而下。
與此同時,高黑男子則是身形滴溜溜一轉,就猶如陀螺一般一閃而開,並圍繞著墨綠色植物徐徐轉動不停。
「適才聽這位蘭道友說,閣下乃是丹陽門高人,卻為何木妖之氣如此濃郁,可否告知一二?」高黑男子的話語之聲中再無一絲一毫的戲謔之意,而是顯得冰冷肅然。
「小陀螺功?」
聞聽高黑男子所言,墨綠色植物四下張揚蓄勢待發的細小藤條登即一收而起,緊跟著其頭頂部位裂縫一張,悶聲說道:
「原來閣下是來自黑虎山的道友,難怪會有此一問。嘿嘿,素聞黑虎山黑妖老祖前輩木系功法高絕,兼顧人、妖兩族精華,正是我輩學習的典範。
只可惜黑妖老祖前輩已然失蹤數十年之久,若非如此,想必黑虎山也不會就此沉寂多年的,嘿嘿。
不過,道友明知蘭師妹乃是我丹陽門弟子,卻是兀自率意行事,難道黑虎山又有了新的依仗嗎?要麼就是黑妖老祖前輩有了新的消息么?」
「嘿嘿,道友倒是對黑虎山的往事了解不少,不過,此事不勞道友掛心,黑虎山沉寂多年,與黑妖老祖前輩的失蹤並無絲毫干係,而是閉山修鍊所致。
如今黑虎山開山,眾弟子遊歷天下,黑某正是因此來到了這誅妖試煉之地,有幸得遇兩位道友,幸會!幸會!還請多多指教!」
高黑男子說到這裡的時候,身形一頓,隨即雙拳一抱,上前一步。
就在墨綠色植物頭頂部位裂縫一開,正要說話之時,高黑男子臉含笑意,卻是雙手一張,一縷幽黑之氣旋即一閃而逝。
緊跟著到了下一刻,那縷幽黑之氣已是到了裂縫邊緣,就待直衝而入。
卻不想值此之際,墨綠色植物的頭頂裂縫之中忽然衝出了一股墨綠之氣,猛然與那縷幽黑之氣撞擊在一起,隨即噗嗤一聲,俱皆是湮滅於無形之中。
與此同時,一股怪異之極的波動自兩色氣流湮滅之處霍然傳出,並向著四下周邊激蕩而去。
結果就見墨綠色植物本體微微一晃,而高黑男子則是嗵嗵倒退數步。
再看身材高挑女子,卻是倏然倒飛而起,直撞在身後一棵大樹之上,旋即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同一時間,附近周邊的大小樹木俱皆是猶如遭受狂風肆虐一般,簌簌而抖,無數細枝大葉嘩嘩而落。
奇怪的是,在此一過程之中,並沒有聽到絲毫狂風怒吼之聲,就像是一應人等在狂風之中倏然失聰了一般。
緊接著到了下一刻,無數細小藤條自墨綠色植物的本體之上激射而出,蜿蜒纏繞,扭曲不止,速度俱皆是快速無比,結果登時之間,高黑男子就被籠罩於內。
幾乎就在這同一時間,高黑男子則是臉現詭異笑容,並旋即兩手交錯一揉,登即一股黑氣憑空而生,緊接著黑氣一陣變幻不定,赫然化作了一把漆黑小刀。
適逢其時,高黑男子咧嘴一樂,隨即手握小刀迎空一抖,登時間,漆黑小刀宛如活物一般一陣扭曲,瞬即變成了一把長約丈許的漆黑大刀,其上黑芒流轉,氣勢不凡。
以上變化說來話長,其實用時極短。
也就在萬千細小藤條自四面八方一攻而至之時,漆黑大刀之上登即傳來一陣嗡嗡歡鳴之音,結果高黑男子戟指一點,就見此刀登即自行盤旋飛舞起來。
與此同時,那些攻至身前的無數細小藤條,甫一接觸漆黑刀光,就即哀鳴一聲簌簌而落,明顯是一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樣子。
同一時間,漆黑大刀在將逼近身前的萬千藤條一舉剷除之後,登即又錚鳴一聲,不依不饒中,直向著那些逃遁而回的藤條追去。
緊跟著到了下一刻,漆黑大刀乘勝追擊之下,赫然逼近了墨綠色植物的本體部位不及丈許之遙,眼見著就要昂揚之中一斬而落。
也就在這個時候,墨綠色植物頭頂部位的裂縫再次一現而出,緊跟著噴出了一絲墨綠色的霧氣,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漆黑大刀一卷而至。
值此一刻,就見高黑男子嘴角向上一翹,露出一絲詭異笑容。
緊接著只見漆黑大刀簌簌一抖,迅即化作一柄巴掌大小的漆黑小刀,緊跟著身子一扭,就猶如瞬移一般向著墨綠色植物的裂縫之處一衝而去。
適逢其時,高黑男子臉上剛剛浮現而出的詭異笑容,倏地凝固起來。
只見此人一雙凸起的眼珠子霍然向著腳底下方望去,就見不知道從啥時候起,一根紅黑綠相間的嫩芽兒正從雙腳之間的地面上破土而出,並鳥悄無聲地向上成長起來。
時值此刻,高黑男子喉嚨一動,咕咚一聲,竟嚇得那根極度美麗的紅黑綠相間的嫩芽一下子停止了移動,並微微顫抖著,像是被嚇壞了,又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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