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

團里雖然作出了處分決定，但為了謹慎起見，還是派人到劉桐凡的老家去調查了一番。這樣，此事也讓秦湘鳳緊張了一陣。當她被問到為什麼這樣做時，她只是回答是為了愛。就是不考慮人家已有婚姻對象，雖然從法律的角度上這種婚姻不受法律保護，但畢竟也是習俗所公認的行為。

調查方明確地指出，她的這種行主嚴重的侵犯了一個軍人的合法權益，只要受害方起訴，她將面臨法律制裁的。這倒是秦湘鳳所擔心的事。畢竟劉桐凡與自己毫無相干的人，即使自己喜歡他，但他對他沒任何好感，只是同學而已。

通過查詢當時參加宴會的人員，基本上弄清了此事只是秦湘鳳出於感情糾纏而做出的過激行為，監控也說明了這一點。不過，團里鑒於此事嚴重損害軍人的形象，團里也未撤銷原來作出的決定。劉桐凡本人亦無異議。

此事本來到此為止了吧？誰料到任性的秦湘鳳仍不死心，仍繼續糾纏劉桐凡。現在她倒是把手伸到了劉桐凡的部隊所在地。通過劉桐凡的親朋熟友利誘的方式想讓他轉業。她想，現在他受了處分，前程可能受影響，再給他一點壓力，讓他打消在繼續在部隊服役的念頭，回到社會上，就知道人生的艱難，才明白有錢的重要。這麼想著，他雖有些擔心自己這樣搞會犯事，但現在見劉桐凡沒把她怎樣，受了處分還忍受。膽子又大了。

她又與孫風鳴聯繫，但孫鳳鳴說，部隊不象地方，劉桐凡櫃絕與他來往，他也沒辦法。這事很難辦。勸他打消這個念頭，可她仍不死心。

她又想用別的辦法來讓劉桐凡再次落入其圈套，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最後決定通過劉秀靈與其姨母，也就是劉桐凡的母親接觸的方式去影響劉桐凡，最終達到讓劉桐凡轉業回城的目的。

劉桐凡的母親雖然是機關退體幹部，級別也不算低，但卻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對於秦湘鳳，儘管因以前老糾纏其子而沒什麼好印象，但也談不上什麼惡感。特別是她聽說秦湘鳳很會做生意，是一個很有錢的女老闆，也對秦湘鳳另眼看待。每次秦湘鳳跟劉秀靈到她家，她也免不了熱情迎侯。雖然其子對秦湘鳳很反感，但老太太卻並不介意，常勸劉桐凡好好對待秦湘鳳，不管咋說，人家是愛你愛得發瘋，所以，就算過分，也不要傷她的面子等等。相反，對於未見過面的未婚兒妻，雖然劉桐凡幾次讓她看照片並說了一大堆讚美詞，但老太太還是不怎麼滿意。劉桐凡的父親則不想干涉自己的兒子的婚姻，所以對此總不表態。

老太太是不是看上秦湘鳳呢？劉秀靈認為是，秦湘鳳剛從劉秀靈的表態中得知時，對此也是欣喜若狂的。不過，她也沒有喜形於色，因為她也明白，劉桐凡在這個問題上根本不聽其母親的話的。但如劉桐凡的母親對她有好感，這也是一個機遇，等於老天給了她一個可乘之機。

按劉秀靈的說法，老太太對秦湘鳳倒是有點好感的，雖說這個姑娘過於任性，但畢竟很會掙錢，也算是一個會過日子的人。兒子如娶這樣的女人，生活也就不愁吃，不愁穿，房子，車子，鈔票，樣樣都不落。而相春梅呢？雖然長得很漂亮，兒子也大加稱讚，但其家境貧困，父母多病。是一個無底洞。兒子雖然是官二代，轉業后找工作不成問題，但現在的這種社會裡，職務是空頭支票，不少官二代，雖免強安排到機關，但沒過多久，不是不作為而被機關掃地出門，就是死工資難滿足當前的高消耗性社會而掙扎在貧困線上。現在的社會裡，上輩的功勞簿已貶值，最值錢的還是會過日子的人。而秦湘鳳則正好符合老太太的價值觀。因而，她不怎麼看好兒子給她找的那個未婚兒媳。

「一個鄉下妹，帶著兩個藥罐子，婚後會把我兒子拖垮的。」有一次當著侄女的面，這老太太如是說。

「可人家是大學畢業的軍官哪，有前途，就算以後轉業了，地方也會安排她到機關工作，端著金飯碗，總比我們這些人強多了。」劉秀靈不無羨慕地說。

「文憑與職務算什麼呀？」老太太對兒子似乎很不滿，加上她是機關退休幹部，也算得上是高幹，所以對侄女的羨慕一點好感都沒有：「一個小小的排副，別指望她出頭，要等她當上將軍，不知等到猴年馬月。至於轉業，就算她轉業到地方，弄了點官職又如何？他倆那有限的工資，加上兩個藥罐子的花費，以後還會生兒育女，學費雜費，一大堆，能過好嗎？」

秦湘鳳從劉秀靈嘴裡聽到老太太對自己的未婚兒媳的想法，真是心花怒放，有錢人的優越感，使她與老太太的距離拉近了。老太太的這種金錢觀，與秦湘鳳的處世觀，算得上是好馬配好鞍，缺一不可。談得上是一種最好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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