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洗脫罪責
「蘇小姐,您……您……」任警官帶著人衝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慕真身體右側靠牆,頭朝門口,他的左側頸動脈被砍斷,鮮血噴涌,在地上蔓延,形成血泊;而蘇謐站在一旁,背對門口,特意挑了一個沒有被血液侵蝕的角落站定,雙手環抱,全身乾淨。
「我怎麼?」她回過頭來,神色淡漠,聲音冷冰冰的幾乎沒有一點點情緒,「回答我,我做了什麼?」
「這……」任警官犯了難,難道真的說蘇謐殺了人,讓她去走一趟?眼前是別人都還好說,問題是這個女人,借他一萬個豹子膽他也不敢啊!
他就這麼站著,空氣中的氛圍一時凝重了起來。
「任警官是不是很想說,是我殺了慕真呢?」蘇謐眸中帶了幾分問詢,嘴唇微微上揚,看得任警官是幾分膽寒,「他不是我殺的。」
「蘇小姐,請恕我一言。」任警官身邊的一圈警察中,有一個刑警走了上來,「如果不是你殺的,請詳細的舉證。你有動機,慕真先生是你的殺母仇人,你完全有理由報仇;而且,你也有時間來進行殺人吧,當時我們,可都退到了莊園門口那麼遠的地方。」
「哦?是嗎?原來你們這群人都是這麼想的。」蘇謐眸中紫氣瀰漫,她面色平和地伸手拔下自己頭上的髮釵,在手上把玩著開口,「現在的警察啊,都這麼沒水平的嘛!」
「你!」方才說話的年輕刑警急了,卻被老大一把拉住。
「聽她說下去。」任警官咬牙切齒地對那個年輕人擠出一句話,隨後笑得人畜無害,「蘇小姐,願聞其詳。」
「那就便宜你們了。」蘇謐左手拿著髮釵的細錐狀部分,一下一下地將髮釵的頂部在右手掌心敲起來,一邊敲一邊說,「本小姐的推理,今天就給你們聽聽。」
「首先,慕真的死因是什麼?他是被銳器割斷了頸動脈,造成大量失血休克的吧。那麼我如果要殺他,我一定要近身才行吧。那麼,噴濺狀的血跡,為什麼一點點都沒有噴到我的身上。」
「沒準你布下了機關呢!」一個小刑警心直口快,就這麼問了出來。
「拜託,這又不是我的莊園。我想進就進的嗎?而且,這個莊園里保鏢很多,院牆也很高,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以慕真的謹慎,必然會在整個莊園裝滿報警器和監控器吧?我怎麼可能進的來?」
蘇謐表示真的服了,怎麼會有這麼蠢的警察。
「繼續,其次,任警官,你們從門口跑到這裡,一共花了,」蘇謐低頭看了看錶,「只花了67秒。如果我是殺死慕真的兇手,67秒,以我的身手,早就跑的沒影了,還會等著你們過來啊?我又不是傻。
「並且,如果我真的要殺人,必然會選擇更好的時機,更簡便的方法,比如下毒什麼的。哪裡用的上找你們在的時候,還去割頸動脈,噴這麼多血。
刑警們面面相覷,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再次,慕真的受傷部位,是左頸部。他慣用右手,你去問問別的人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慣用右手者割左頸部更加順手吧,你見過慣用右手者割右頸部的嗎?多不舒服啊。
「那這個和你有沒有殺人有什麼關係。」人群中有人嚷嚷出聲。
「當然有關係。」蘇謐面露不屑,「如果我真的去割,割到的一定是他的右頸部。我是慣用左手者,我也在你們邊上這麼久了,不會還沒有看出來吧?我和他面對面,拿刀去割,最方便的就是右頸部,可是慕真偏偏是左頸部受傷。」
「那你在他背後呢?」這次是任警官問的。
蘇謐嗤笑一聲,沒理他的打斷,繼續推理道:「的確,不排除我在他背後的可能。但是他的頭是朝向門口的,和我現在的位置差的蠻遠的,雖然67秒完全足夠我的移動,但是我身上沒有沾到血跡,而這67秒內,他的血液是在不停噴涌的。我怎麼做得到呢?」
「你又不是一定要從他的左側過去。」人群中又爆發出耳語。
「大哥們,慕真的右側是牆好吧,他還原出來的站姿也是靠牆的。我會穿牆術嗎?從他的右側過?」蘇謐嘴角一勾,「還是我會輕功,飛過來?亦或是我會瞬移?
「兇器就在這裡,還沒有別人碰過吧?」蘇謐突然話鋒一轉,眸光看向地上的匕首,「如果是兇手,不會把兇器帶走,或者藏匿嗎?就這麼大大方方的丟在這裡?」
「而且,慕真的雙手手掌上的血跡有點怪異對不對,他應該是在手上塗了膠水,為了遮住自己的DNA和指紋吧!」
「任警官?我說的這麼多,夠不夠了呢?」蘇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利落的把長發盤起,髮釵也插了回去,「本小姐想說的都說完了,而且我要告訴你們,這裡有一個高清探頭,就在門框上。」
所有人都望向了門框,真的有!不由得更加佩服這個思維縝密的年輕小姐。
「別拆,這個攝像頭的錄像,都在這裡。」蘇謐扔出一台設備,任警官接住后,聽見蘇謐又說,「而且這個攝像頭,就是我裝的,怕他誣陷我。」
所有人都湊到了任警官邊上,看著那一段錄像。
在交談過後,慕真右手抽出匕首,一刀割斷了頸動脈。
所以,這原原本本就是一場鬧劇!
「你們先走,收隊吧!」任警官揮了揮手。
待閑雜刑警都走完了,只剩下蘇謐和任警官了。
「任警官,我要走了。」蘇謐一把搶過那台機器,把錄像帶抽出來,攥在手裡,「我希望這件事,以慕真自殺為了結。我可不想聽到什麼對我不利的傳聞。」
「是是是,蘇小姐,一定給您辦的妥妥噹噹的,不帶一點點差錯。」任警官吞了口水。
「那最好了,這段帶子,就給我吧。」蘇謐抬了抬手,一把把機器,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又掏出自己的打火機,點火,把錄像帶燒了個乾乾淨淨。
「好了,你走吧!」蘇謐拍了拍手。
任警官邁著大步就走了出去。
「任霄煊,請等一下。」突然在外面,有人攔住了他,亮明了反貪局的證件,「有人舉報您私收賄賂,請您跟我去一趟。」
蘇謐在房間里冷笑,皮笑肉不笑地望著驚愕回頭的任霄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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