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軒轅羽涼

「言法醫？！」蘇謐波瀾不驚的眸中終於泛起了漣漪，「你……怎麼認識他的？」

「軒轅羽涼……他……」言靜無奈地搖了搖頭，「哎……我說了你們也不會信的……」

「言法醫。」徐嘉傑神色一凜，像是捕捉到了什麼信息，「你是說……你知道『軒轅羽涼』的身份是嗎？」

「不止。」言靜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和你們藏著掖著了。軒轅羽涼是我的發小，現在算是我的半個生活助理。」

「呃……言法醫……」蘇謐試探性的問了問，「你——介不介意與我們分享他的故事？」

「沒事……就算我現在不說，你們也可以查出來的——不是嗎？」言靜的聲音里多少帶了點無奈，「反正對於他圈子裡的人來說，這些也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說吧。我們聽著。」田嘯地聲音裡帶著少有的嚴肅。

…………

「軒轅羽涼是我還在上高中時候的同班同學，辛攸兒是他的同桌。我和他的座位隔得比較遠，我又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所以我和他的關係就是普通同學，甚至還要再陌生一點。

「但是因為我孤僻冷漠的性子，也不參與班級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八卦緋聞的討論——我覺得很無聊。也許就是這一點，他有一天主動來找了我，並且跟我說，他喜歡辛攸兒。

「我沒有理他——因為我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誰知道第二天他又過來找我了，我嫌他煩，讓他別找我。他說，班級里這麼多人，他只能信得過我，因為我是一個淡漠的人。

「我不置可否，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更深的目的，他說知道我和辛攸兒是初中同學，讓我分享點什麼。我就把我所知道的所有的關於辛攸兒的事情全告訴他了。

「從那以後，他每一個節日都給辛攸兒送禮物——賀卡啊，水晶球啊，詩集啊，小飾品啊什麼的都有。但是都有一個特點——這些禮物從包裝到內容，全部都是辛攸兒最喜歡的白色。辛攸兒卻把這些和其他男生送的禮物一樣一一退回，毫不在意。

「就這樣過了三年，到了高考以後的同學聚會。軒轅羽涼送了辛攸兒一個巨大的白紗盒子，盒子裡面是純白色的羽毛鋪底，上面放了99朵白玫瑰，在白玫瑰中間有一個水晶瓶，裡面裝了晶瑩剔透的透明液體——不像是水。

「很浪漫的禮物，軒轅羽涼也不允許辛攸兒拒絕這個禮物，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把小刀，打開水晶瓶，刀尖刺了自己指尖，把血滴進了瓶子里，又一把扯過辛攸兒的手，刺了她的指尖，把血滴了進去。

「兩滴殷紅的鮮血在水晶瓶裡面凝結蔓延，如同兩朵並蒂盛開的曼珠沙華，盡顯妖艷。軒轅羽涼把那個瓶子拿走了，剩下的盒子送給了辛攸兒。

「後來我們就沒有了聯繫。再見到他，是我之前剛醒的時候，那時候我失去了部分記憶，只是我高中畢業之後的記憶，所以還會依稀記得前面的事兒。他那個時候已經變得很像辛攸兒了，但是我沒怎麼想起來他到底和誰很像。

「後來我到了省廳這裡，就徹底沒有見過他了……」

「言法醫——」凌冰凈的眉頭已經深深地蹙起，「我打斷一下。他不是你的生活助理嗎？」

「我就是要解釋這個！」言靜散漫的聲音中帶了些許嚴肅，「他替我把生活安排好了之後，就又失蹤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

「所以……」蘇謐抿緊嘴唇，唇色抿到慘白，眉眼中一片難掩的煩心，「這條線索又斷了？！」

「也不盡然——」田嘯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把電腦屏幕露出來，「查到了他的居住地了！就是先前辛攸兒的公寓。」

「這樣啊——」徐嘉傑笑了笑，看了看窗外，日暮近黃昏，「先回家睡個好覺，明天早上到那裡去。」

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賞賜。

幾個疲憊不堪的人聽到了這句話，紛紛面露喜色，喜滋滋地收拾東西。

「去什麼去！」文詡又一次「及時」地出現，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

一時間，所有人都緊張兮兮地看著文詡，生怕好不容易的好覺就這麼沒了。

「別緊張，我只是來放你們的假的。」文詡看著辦公室里所有人緊張兮兮地表情，啞然失笑，「都回去吧回去吧！等案子破了，再給你們每個人十天的帶薪假！好好睡一覺，明天來幹活！」

「好！」——葉懿

「得令！」——田嘯

「謝文隊！」——凌冰凈

「嗯。謝謝。」——言靜、蘇謐

「……」——徐嘉傑

「走吧！不謝啊！」文詡大手一揮，下班兒！

對！

下班了！

兩分鐘之後，黑鷹組的辦公室熄燈。

————

辛攸兒的公寓里。

一個穿著白裙子的人站在黑暗的角落裡。

「明天，我真是——」一個低柔的嗓音從角落裡傳出，「越來越期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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